初夏蹙眉,双目看向薄擎,瞪着他。
薄擎为了让她放心,嘴角微微勾起:“你也听到了,我的身体经得住折腾,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你答应我,尽量不要走动,也不要再做剧烈运动。”
“放心吧,刚刚的那次,我至少可以忍一个星期。”
初夏甩开他的手。
这人真是,用着一张又冷漠又严谨的脸说着完全耍流氓的话,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他就一点都不觉得害臊吗?
薄擎自己当然不觉的,韩旭之可是听的耳朵热乎乎的。
真是气死单身狗。
他也想找个对象了。
薄擎感受到韩旭之差不多已经缝合完了,他忽然故意装咳嗽:“咳、咳。”
“你怎么了?”初夏紧张的问。
“我喉咙有点干,想喝点水。”
“我去给你倒。”
“嗯。”
初夏马上走出病房去给他找杯子倒水。
薄擎的双目冷冽的看向韩旭之,韩旭之刚好缝完最后一针。
“旭之,你知道幽闭恐惧症吗?”
“知道,怎么了?”
“初夏好像是得了这种病,能治吗?”
“三嫂得了这种病?肯定是在杭州被言明吓的。这种病是心理疾病,她心里如果过不去,就会一直受这种病的困扰,不过也不是不能治,你可以让她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开导开导她,让她忘记那些恐怖的事,也可以用‘阶梯’的形式,让她一点一点的接受刺激,慢慢的降低她的恐惧心里,当然也可以用药物,不过也就是一些镇静剂,我不是很推荐。”
“能治好吗?”
“这就要看她自己了。”
薄擎苍白的脸色变得非常沉重。
在破开那扇门看到她的时候,他被她当时的样子吓到了。如果他晚去那么一会儿,她可能会被自己憋死,过着被自己吓死。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他要想办法治好她,让她不再对任何事情恐惧。
初夏很快回来,手中拿着一杯温水。
韩旭之包扎好他的伤口后,说了一句:“三哥三嫂,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那边还有个陪护床,不过我想你们也用不着,我先走了。”
初夏看了他一眼,薄擎只盯着她看。
初夏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来,然后把水送到他的唇边。
薄擎喝了一口,然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褥,像在杭州她做的动作一样。可是初夏却立刻拒绝:“你的伤才刚缝好,我不想再害你受伤了,我去陪护床睡就行了。”
“那我也去那张床,反正都差不多大。”
“你别闹了。”
“我是认真的。”
没错。
他的那些调戏全部都是认认真真去做的,他是真的想,所以一定要。
初夏蹙着眉头看着他那张的确很认真的脸。
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躺在他的身边,尽量不去碰他腹部的伤口,但薄擎却紧紧的拥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香。
“你洗澡了?”
“身上都是血,当然要洗了。”
“好香。”
薄擎有些动情的靠近她的脖颈,深深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
初夏被他磨蹭的发痒,而她又不敢乱动,只好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薄擎的动作停止了。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坦言:“是傅雪,她疯了,想杀我。”
“傅雪?”初夏惊讶:“是我叫你去看她发生的事吗?”
“嗯。”
初夏满脸自责。
薄擎吻了一下她的面颊:“不是你的错,我害死了她的孩子,就算你不叫我去看她,她也会找我报仇。”
“可是你害死她的孩子,也是因为我。”
“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是男人的天职。”
“谢谢你。”
“我说过,这三个字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其他感谢的方式。”
“你刚刚才重新缝好伤口,还想再缝一次吗?”
“我无所谓,正好麻醉药还没过。”
“你……”
初夏生气,却又不敢乱动,她只好再一次转移话题:“你刚刚说傅雪疯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叫人把她送去了医院,医院已经确定她的了精神病,这几天应该就转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怎么会这样?”初夏的声音变的深沉。
薄擎拢了拢抱着她的双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做了那么多坏事,这是她应得的报应,你不必觉得愧疚。”
“我知道,我只是……很难过。”
曾经在校园的那些美好,她们三姐妹的欢声笑语,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果然一切都是年少时好。
没有这么多阴谋算计,没有这么多明争暗斗,也没有这么多的不得已。
薄擎又吻了下她的面颊。
“睡吧,别想太多了。”
“嗯。”
初夏慢慢闭上双目。
薄擎却垂目看着她的脸。
他现在真的有些担心,她心中的那个病,会不会哪一天也让她变成傅雪的那个样子?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一定要让她健健康康的,在他身边一辈子。
又拢了拢抱着她的双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溜走。
……
清晨醒来的时候,病床上就只有初夏一个人。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