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秦团长倏地站起来,“既然你出现在了飞艇上——我代小猎团感谢这一路上你对卢修的帮助,但接下来要怎么做是我们的自由,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插手。”女猎人虽然口称着感谢,脸上却没有半点谢意,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舱室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四目对视了数秒,秦水谣张口还要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梅可的声音依稀传来:“主人?团长?枯马站长醒了,站长叫我来告诉大家,他有话要对小猎团说。”
封漫云打开门闩,梅拉露正满头沁汗地站在门口,女团长神色一缓,点头应道:“我们这就去。”
一经奥森这个不速之客搅扰,会议只好草草结束。年轻人们起身鱼贯而出,聂小洋走在后面,眼神阴鸷地瞪了一眼一星猎人:“看在卢修的面子上,你想在船上待多久都没关系。但是别忘了,从前在挑战祭回程的飞艇上,你是怎么诋毁我们的。我不知道其它人怎么想,但你永远也别想在我身上得到原谅。”
“你们也别忘了,没有我的话,你们也不会成立这样一个猎团。某种意义上,小猎团能有今天,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奥森玩味地说道。
“小猎团的一切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双刀猎人铁青着脸,食指对着奥森的鼻子,“我警告你,别再刺探我们的情报,也别想着对我们的指手划脚了!”
眼看着聂小洋气哼哼地离开,卢修朝奥森投去一个歉然的眼神。一星猎人耸耸肩:“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不愿意来的原因之一。你们的人不会欢迎我的,其实你也一样,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你也不会想到我……快去跟上你的同伴吧,不用假装在意我。”
小龙人憋红了脸,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徒然地道:“你还是……在船上稍事休息吧。”说完便叹了一声,转身踏出了舱门。
舱室内,奥森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又过了许久,慵懒地靠到椅背上,仰头朝天望着舱顶横竖相间的木纹。
“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啊……”一星猎人喃喃地说道,脸上却带着浓浓的惊色。由于情报的匮乏,奥森并不知晓和人龙条约相关的内情,但只是猜出和战争有关,就足够让一星猎人一阵心悸了,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把胸中的烦闷压下去,“这个小猎团到底有什么魔力,安菲尼斯居然会把这种密级的情报轻易地说与一群孩子听?”
…………
小猎团在四处漏光的营帐中等了许久,帐帘才被掀开。返回营帐的枯马气息萎靡,步履蹒跚,上身只披了一件披风,裸露在外的身体缠满了绷带,显得甚是凄惨。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枯马轻轻的点了点头,坐回到自己的床边,吃痛地轻哼了一声。
直到营地夺还战结束以后很久,老猎人还在昏迷着,一身的伤势尽皆是在偷猎者的拷问中留下来的。晴儿站在营帐的角落里,偷偷地把眼睛瞥向别处。猎人世界里,看见怪物受伤是一回事,看到同类遭到如此待遇就是另一回事了。
“站长,您……还好吧?”不等枯马坐稳,熊不二就问道。长枪手咧着嘴,牙缝里丝丝地冒着凉气。
“不打紧,都是些皮外伤,莱恩也鲁的军人命都硬得很。”枯马的胡子抖动着,故作轻松道。药力的催发下,老猎人话语的中气相较刚刚醒来时稳定了不少,恢复只是时间问题。补给站正在逐渐步入正轨,对作为站长的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回复剂了:“那些偷猎者不是想要燃料补给吗?我已经做好了咬碎舌头,戳瞎眼睛,和他们一起耗死在这片猎场里的打算。现在看起来,这还远不是最坏的结果——抱歉,叫你们来此不是为了说这些。老夫本该亲自去飞艇上感谢诸位才对,只是眼下营中事务繁忙,到现在才得些喘息的机会。”枯马试着坐直身体,却在绷带的牵拉下不得不就此作罢。
“猎人荣耀在上,”贾晓连忙扶住摇摇晃晃的前辈,“大家都是猎人,相互扶助是应该的。”
“可不是每个你们这样年纪的猎人,都敢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冲进战局。”老猎人欣赏地看着众人。刚刚来到补给站的时候,在王旗的影响下,枯马以为小猎团一行人只是普通的历练贵族,谁知后来竟成了补给站全员缴械后,最后得以依仗的存在。
站长看向队伍旁侧的卢修:“说起来,开来那艘飞艇的就是你了吧?我听三池说过,船长也是一个年轻人。”
龙人腼腆地报上了名号,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过是个半吊子的船长罢了,飞艇战完全插不上手,都是多亏了船上的同伴。”
“这里发生的事,将来会原原本本地出现在追认的委托书上。这个营地里的每个猎人和工人,算上我在内,都承你一个人情,承小猎团一个人情。”老站长正色道,“不过现在,你们应该有比莱恩也鲁的感激更感兴趣的东西——营地能一口气抓住这么多偷猎者,你们在其中功不可没,从他们口中问出的情报,理应分享给你们一份。”
“那个红胡子说了什么吗?”小团长神色一凛。
枯马惋惜地摇摇头,红胡子是还活着的偷猎者里地位最高的家伙,但从他身上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