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上瞬间冷凛如冰,他低头,垂眸轻凝了一眼怀中熟睡的女人,这才起身走了出去,“你只是我的秘书,有些事,不是你应该插手的。这些话,我不希望在从你嘴里听到。”
“对,我只是你的秘书。你的事情压根也跟我没关系,你爱怎么就怎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到时候不只是你心血尽毁,就连她也会受到你的牵连。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薄晏琛捏着已经黑掉的屏幕,若有所思的勾着薄唇。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就再一次响了起来,傅叔两个字,此刻显得异常的刺眼。
“薄晏琛你倒是能耐了,我亲自主持的会议你都能延迟放我鸽子,你当真以为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
电话那边是傅震邦愤怒的斥责,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傅震邦气急败坏的模样。
涔薄的唇,似笑非笑。薄晏琛抬头眺望着远处,金色的阳光下,萧条的树木都已经渐渐复苏。
“傅叔,你动怒做什么?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乔霍联手,你以为就单凭一个傅家就能掌控?乔甯出了这么多的事,我作为丈夫,理应该陪着她,您说是不是?”
“你少拿霍家来说事!你是她的丈夫,你要陪着她,那如妍是你什么?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不要以为如妍护着你,你就不把自己地位摆正。”
薄晏琛冷嗤一声,“傅叔,我跟你这么多年,我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条狗吧。为你卖命出生入死,一心一意,您竟然如此,我也没法。薄氏起家是靠您的帮扶,您想要架空我,我也没法,毕竟傅炜泽才是您的亲生儿子。您想要怎样就怎样吧。”
不等对方发怒,薄晏琛就挂断了电话。傅震邦的老奸巨猾贪得无厌,已经彻底的变本加厉。他在傅震邦的眼里,就是一颗棋子,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会不惜一切除掉隐患。
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薄晏琛觉得自己实在太累。身上的重担压得他都快踹不过起来。如今乔甯变成了这般,越发让他心神不安。
不多一会,傅如妍的来电又拼命的响个不停。薄晏琛看着来电,等它响了第二遍的时候,才懒散的接通偿。
“薄晏琛,你怎么可以跟我爸这么说话!难道你忘记了是我爸养大的?你整天陪着那个女人做什么!孩子没了又怎么!反正又不是你的种,不要告诉我,你在家陪着她你也为那个孩子难过。你知不知道,我哥都开始有动作了!难道你想等着我爸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我哥,你才后悔!”
讽刺的扯着自己的唇角,薄晏琛压抑着心里的怒意,“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连你也不相信,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在坚持下去。”
傅如妍脸色一沉,着急的喊了他一声,“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所以我才紧张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乔甯这一觉睡的很安稳,一直到十一点多才清醒过来。她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没有了薄晏琛的人影。
下楼,走到客厅,她发现薄晏琛正跟一名中年男子在交谈些什么,见到乔甯的出现立即就结束了谈话。
“乔乔,过来。”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他的身旁。
乔甯没有说什么,乖巧又温顺的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那中年男子简单的跟乔甯交谈了一些问题,之后就起身离开。
“你先坐会,马上就可以吃午饭。我去送送他。”薄晏琛宠溺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眼里泛着星星点点的温柔光泽。
她朝他挽起了唇角,露出一排整齐皓月般的牙齿。自顾的拿着遥控器调台。
“薄先生你也别太担心,您太太只是精神太压抑紧张,加上上次的流产对她的心里造成了伤害,所以有时才会出现幻觉。只要您多陪陪她,精神放松了那些幻觉自然也就消失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中年男子才停下脚步,对着薄晏琛开口道。
他眉目紧锁,淡淡的掀了唇,“谢谢你,我知道了。”
吃过午饭,薄晏琛提出带她出去散心。乔甯缓缓的勾着唇角轻笑,“我约了苏蘇去喝茶,你自己去忙吧。”
电视台,苏蘇的娱乐新闻刚录制完,一出来就接到了乔甯的电话。
“你放心,我一会就到。你就等着我。”她欣喜的挂断电话,刚回到办公室,就发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一名暗红色西装的男人,办公桌上还摆着一大束的心形的香槟玫瑰。
电视台里其他的工作人员都笑着跟她打招呼,坐在她椅子上的男人转过身,那轻佻的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正对着她眨眼放电。
苏蘇是彻底的懵圈,宁南森竟然跑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她深深的感觉到被恶魔缠身的恐惧。
“宁南森你来这干什么!”苏蘇几步上前,压低着声音质问。
他双手插兜,邪肆的挑了挑眉,“我帮了你这么多,难道你不该正式道谢请我吃顿饭?”
苏蘇环顾了四周一圈,恨不得将这fēng_liú成性的男人从窗口摔出去,“我没求你帮我,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还有,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这类型。你跟薄晏琛是兄弟,一丘之貉的垃圾。以后不要在出现,否则我报警告你姓搔扰!”
抓过他送来搁在办公桌上的心形玫瑰,她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就将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宁少爷,如果不想你跟这花一样被我扔进垃圾桶,以后不要在晃荡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