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直比较活跃的小男生挠了挠脑袋,忽然道:“不是么?俺爹……俺爹说,就是这个样子的。”
青衫寒士站了起来,望着倚醉楼。
“先生相信,终有一日人们不必这么辛苦。先生看不到,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也许子孙后代能看到,先生只是相信会有那么一天。至于现在,先生教你们见义而忘利,只算是缺什么补什么吧。”
先生答非所问,孩子们听不太懂,只是觉得今天的先生怪怪的。
今日,位于稷下学社内的天人辩场,举行了一次规模宏大的辩论,其参与人数为近十年来所少有,总数突破了一千人。
辩题本来定为义利,不知何故,辩论到最后,再无人谈义利二字,反而与会者皆在为大国统筹一事争执不休,维持秩序的稷下先生们无力阻挠,只能顺其自然。其因只是因为一名士子忽然问,大国统筹,西粮东运以救灾,而至于西北诸郡百姓反而缺粮,因义害利乎?因利害义乎?
位于晋朝西北、东南几处州府弹劾丞相魏无忌与其智囊的奏章如雪片一般飞来。
白墨负伤卧榻,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不清净。
一身酒气的孟惑孟老先生,正握着他的手,言辞含糊,只听得出来是在道谢。
好一会儿,孟老先生终于谢累了,这才起身告辞。
打发走了孟老先生,白墨连个休息的空隙都没有,这又来了一个秦老先生,啊不对,是秦姑娘。
“你什么时候来娶我?为了你,老娘可好些天没再接客了。”秦妲己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着实让白墨有些头疼。
“不急不急,近来事情太多,等白某处理一下。蓉姨那边,我会派人过去打好招呼。”
“这还差不多。”
又打发走了秦妲己,白墨终于长舒一口气。
“面儿铺得太大,这就有点手忙脚乱了。”
冷玉烟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原来你也知道。”
“撒手不管了行不行?”
“不行。”
“好吧,那科举的具体日期定下没有?”
“秦戈那边已经好些天没有给我发过指令,我去问他,他也含糊其辞,估么着情报这方面出了些问题。”
“你们……咱们派来京城的那些人素质过低,有这种情况实属正常。对了,我要的流云椅,那边弄好了没有?”
“老楚去取了。”
白墨左右一瞧,不知什么时候老楚已经踪影全无。这家伙平日存在感太低,以至于白墨现在才发现。
“等流云椅弄过来,我能下地,就去先会一会那魏武,不管他有什么事,我得申请点经费下来才行,国雅派那边先晾他们一会儿,尹龙孙那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能排到杀伐品第二位的高人,要是真想见我,估计一个轻功就飞过来了,还非得让我一个残废之人过去?”
白墨交待完了,忽然觉得腰有些疼,对冷玉烟道:“快扶我躺下。”
冷玉烟挪开了白墨身后的被褥,搭着白墨后背,一点一点将他放了下去。
白墨瞧着冷玉烟那张一点烟火气也没有的脸,忽然目光向下移去,此时冷玉烟扶着白墨后背,慢慢放下,自己的身子是俯着的,虽然衣衫严实,却依旧可以隐约看到胸前一对玉兔在左右跳动着,白墨啧啧笑道:“又长大了。”
冷玉烟听了这话,直接抽开手臂,让白墨摔到床上,疼得呲牙裂嘴。
“不要以为之前我亲了你,你就能得寸进尺。咱俩的事儿,不一定呢。”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