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一脸的不解。
这时车队的掌事看到两人奇怪的举动,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不知两位有何事?”
苏小月晃过神来,循声看去,只见眼前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他身穿松花色长衫,容长脸,神情内敛,眉眼开敞,身形俊逸。
苏小月把手中的种子递到他的眼前,礼貌的问道:“东家,这种子你们可有卖的?”
来人微愕,看两人打扮一身农家装扮,刚开始还以来是哪里来的山野村夫,他不想多做解释,这会儿对方开口就是有购买的意思,显然是认识这个了,于是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油菜籽?”苏小月试探的问。
来人更加错愕了,他仔细打量苏小月,只见她秀眉纤长,双目流动,容色秀丽,不似一般妇人,于是他不答反问道:“不知这位贵姓。”
来人看的是方河,刚才同他讲话的虽然是苏小月,毕竟是男女大防,谈正事儿当然是男人与男人谈了。
“在下方河,这是我的媳妇儿苏氏。”
“方河?”来人微微一惊,忙又隐住,神情舒展,语气温和,“我是霍家船队的负责人,我叫霍林吉。”
霍林吉往苏小月手中的种子看了一眼,说道:“我们霍家船队初来宝地,想在永丰县建一个分店,做种子的生意,而你们现在看到这种东西是芸薹,也算是油菜籽吧,这个名字我只从家母那儿听说过,大体意思差不多。”
这下轮到苏小月惊讶了,油菜籽在古时候就是叫芸薹,可是他家母怎么会知道这个现代名词?
苏小月压下心中疑惑,追问道:“我们想买些这样的种子。”
霍林吉笑了笑,望向方河,目光异常亲切,他负手而立,站在两人面前稳如山岳般。
“你们要多少?我这边有掌事的帮着处理,新铺面开在渡口不远的东风街,那儿有家霍氏种子铺的便是我们,以后你们要买什么就可以上那儿买去。”
苏小月与方河买了两袋子油菜籽装上牛车。
回无法平复,她先前只管着填饱肚子儿,没有旁的想法,也没有仔细打听,但她知道至少永丰县是没有人做种子生意,谁这么厉害,懂得在这个时代做种子生意。
在庄户人的种田思想中,要种子都是上一年自个儿家里留下的,就没有花钱买过种子,诸不知培植出来的好种子种在地里,产量会高些。
那个也知道油菜籽的人会不会也是穿越人士?可惜对方已经白发苍苍了吧。
路上,方河看着油菜种子问苏小月:“这个东西真的有你说的那样能榨出油来?”
苏小月捏了捏方河的耳朵,“你只管听我的,保准儿没错,这种子与麦子穿插着种,收成更好,说起来,今年豆子和水稻收了,咱们就往东风街买麦子的种子去,看明年的产量会不会比今年的高些。”
方河有些不解,家里明明有剩余的麦子,为何还要去买专门的种子。
回到屋里,方河把东西缷下,家里拿了新的种子回来,苏阿吉与袁氏也跟着围了上来察看。
苏阿吉拿了油菜籽在鼻端闻了闻,还是没能分辨出一个丑卯,决定还是听女儿的,反正麦子不荒废,这东西种里面也算是多出来的产量,现在棉苗采用先培苗的手法,也不用种在麦地里,正好囤出地方种油菜。
农忙的时季又来了,苏小月身子利落,这日也跟着苏阿吉和方河两人下了地。家里方为上学,袁氏带着小的守着屋。
下地里干活,苏小月才干了一会儿,只觉得豆杆子刺人,脖子下红通通一片,看得方河一脸的心疼,“你休息一下,我跟爹手脚快,很快就能收完了。”
苏小月正渴,于是上了田硬,拿着水壶去山泉水处打水。
水源处,苏小月遇上了李八雪和方小川两人正与村里其他几位妇人一边打水一边聊天儿。
苏小月加入,一群人忽然停了下来,不说话了,方小川夫妇更是离奇,看到苏小月,壶还没有接满就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村里其他的妇人里有一位叫李冬花,上次李冬花收到里正媳妇黎氏的二瓶酱汁,后来打听了许久才知道这酱汁是方河送给三爷的,没想到方河会酿酱,还好当家的有眼光,把酱汁给大儿子送了去,果然那酱汁香得奇怪,大儿子因近来生意太忙,一时间走不开,于是吩咐老二回来报信,务必打听是谁酿出来的。
现在知道是谁酿出来的了,可李冬花却没有底,大儿子让她找到人后就跟对方套套交情,看能回招入莫家门下做酿酱的师父,每月工钱按县里的高价计,一个月八百文。
可是李冬花开不了口,方河家里有门路,赚了钱,会在乎那八百文吗?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八百文不是小数目,可方河听说买山坡地就花了七两银子的,手中余钱多,岂会把八百文看在眼里,到时就如当家说的,恐怕打草惊蛇。
苏小月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轮到自己接水,她拿壶接满了水,刚要起身,没想李冬花还没有走,站在一旁出了声,“大河媳妇也来打水呢。”
苏小月礼貌的“嗯”了一声,刚要转身,却被李冬花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去路。
“大河媳妇儿,我问你一个事,前不久我上三爷家窜门,闻到他们家里的酱香味儿跟镇上的酱汁不一样,后来打听,才知道是大河送给三爷的,不知你们手上可还有,我家里余钱虽不多,却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