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第三就是早上‘朱雀’说的,去请一些装修能力比较强的师傅明天到‘青莲阁’一趟,我想和他们聊一聊‘青莲阁’重新装修的一些细节。”
马玉林应道:“好。”
“那你就辛苦一点,这几天先把这几件事情给办了。”陈耀扬说道。
马玉林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大世界”。
待马玉林走后,陈耀扬一阵冥思苦想。他想从二十一世纪的经营角度,将‘青莲阁’打造成为一间最有特色的现代风格的娱乐场所。他心中一阵欣喜,连忙拿起钢笔,在纸上一点一点地写下了‘青莲阁’营销计划书。
次日一早,陈耀扬便和七、八个装修师傅在“青莲阁”内商讨修改“青莲阁”布局的方案来。陈耀扬一手拿着昨夜简要绘制的规划图,耐心地比划着“青莲阁”每一处装修细节。
有时候,装修师傅也会提出一些不同的意见让陈耀扬参考,陈耀扬觉得,只要是对“青莲阁”有益的,且不影响“青莲阁”整体布局的话,他都愿意采纳。经过一整天的商讨,陈耀扬和各位装修师傅终于达成了共识,并决定于隔日开工,重装“青莲阁”。
谭文雀对装修设计根本不在行,因此,她一整天也没插上什么话,只是陪在陈耀扬的左右,时而为他们倒茶递水,时而为他们端菜送饭,搞得自己就像个丫鬟似的。不过,谭文雀依旧乐此不疲地忙活着,内心伸出说不出的喜悦。
晚饭过后,陈耀扬正式搬进了“谭府别院”。谭文雀为陈耀扬整理的房间在别院的二楼,不知道是没有了对余的房间,还是谭文雀的故意安排,陈耀扬的卧室正好在谭文雀的闺房隔壁,两间房仅隔着一堵墙壁。
寒夜的天幕,仿佛是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了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飘渺的乌云中,那半圆形的月亮忽明忽暗,带着一层银纱般神秘的色彩。
陈耀扬站在卧室门口的走廊上,双手的前臂支撑在护栏上,抬头望着天际,冥思苦想着“青莲阁”日后的发展轨迹。
“咿呀”一声,谭文雀拉开了闺房房门走将出来,她站到了陈耀扬的身畔,道:“怎么还不休息?”
陈耀扬依旧看着夜空,头也不回地道:“睡不着,在我们家乡,没人这么早睡的。”
“你家乡的一些说话用词就那么的奇怪,现在就连睡觉的习惯都与众不同。”谭文雀说道。
“呵呵”陈耀扬无奈地笑了笑道:“这算什么,我家乡还有很多东西你一辈子都没见过呢。”
谭文雀闻言把头一撇,不屑地说道:“你就瞎扯吧,有什么东西本小姐没有见过的。”
谭家祖祖辈辈都是穷渔夫,过着“一条破船载破网,一家四口挤一舱”的连家船生活,不要说什么吃粮喝水了,有时候连一碗清粥都喝不上,有上顿没下顿的过着穷日子。
在一次出海捕鱼中,谭老爹因年事过高不幸落水溺亡,本就体弱多病的谭老娘也因此一病不起,加上无银购药,不久也一并西归了。年幼的谭氏兄妹家贫如洗,无依无靠,只好将破船卖掉草草地葬了谭老娘,从此流浪街头,以乞讨度日为生。但兄妹俩始终相亲相爱,不论谁讨得一碗半盘的,总是会拿回来分着吃。
有一年,谭文靖染了伤寒无钱医治,而谭文雀又年纪太小只知道不停的啼哭。这一幕被当地武馆的张馆长看在了眼里,张馆主见两兄妹可难,便收养了谭氏兄妹,让他们在武馆里干一些杂货。若干年后,兄妹俩总算熬成了人。
也因为有了在武馆做长工的经历,谭氏兄妹也练就了一身的本事。后来,张馆主将谭文靖乃是不可多得的学武之才,便举荐他到其他武馆去拜师访友,一来二去的,谭文靖吸收了多个门派的精华,专注于剑术的练习,从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剑术行家。
后来,张馆主被仇家打死,张家的武馆也潦倒了下去,谭文靖只好带着妹妹离开山东,来到上海滩谋生。
初到上海滩,谭文靖和许多人一样,都在十六铺码头做苦力。谭文靖对这个妹妹非常的疼爱,苦活累活都他一个人承当了,从来都没有让谭文雀吃过一点苦。后来,谭文靖见不得码头的恶霸克扣劳工的工钱,一怒之下出手教训了恶霸,成为了码头的老大。这年,谭文靖才十八岁。
谭文靖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后,常常为穷苦的老百姓打抱不平,特别是山东来上海谋生的老乡。久而久之,这些山东老乡都加入到了谭文靖的队伍中,谭文靖因此成为了“山东帮”的老大。不到两年时间,谭文靖便在上海滩占领了不少的地盘,并加入了“青帮”,成为了“青帮”中“通字辈”的一员。
有一次,一群号称“河南九虎”的壮汉常常欺压良民,强抢民女,谭文靖自然看不惯这种行为,一气之下,联合“青帮”其他堂口的兄弟,将“河南的帮派给铲平了。而谭文靖更在一夜之间,以手中的“麒麟剑”杀死了“河南九虎”,为民除了害。从此,江湖上便给谭文靖取了一个“剑臣”的绰号。
谭文靖发迹之后,对谭文雀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不仅将自己的平生所学系数传给了妹妹,甚至是谭文雀想要天上的月亮,谭文靖也都会想方设法地弄给她。
因此,谭文雀说的也不无道理,以谭家的权势和财力,只要能用钱买到的,没有什么是她没见过的。
陈耀扬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呵呵”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