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清,你是不是太累了?”丁栩跟一只虾一样使劲往床上缩着,“我妈厨艺不错,很会做补汤,我让她……”
“看来你真是太想三哥事情,连今天父王生病,你母亲被叫去皇宫都不知道。”
丁栩想起来,早上沈岚交代过他会晚归,一时紧张就忘记了。
在司启清要靠近的时候,丁栩将整个身子翻了一下,“我……我手上很疼。”
“我不是说过不要动吗?”司启清轻皱了下眉头,坐在床上,伸手摸着他的头发,接着是他的脸。白皙的双颊透着淡淡的红晕,“你的能力不会让你受太多罪。”
“我的能力?”丁栩心中不安起来,记忆当中小时候确实很调皮,但“丁栩”从不会当众显示他的能力,在众人面前他都尽量避免让自己受伤。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司启清将他的手拿起来,上方的伤口不断地愈合,可金属的尖端部分牢牢刺进他的肉里,让他没办法完全复原,“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你的能力了。”
丁栩无计可施了,手上和脚上的金属他只要稍微动动,它们就会跟着动,倒不是越来越紧,而是刻意地刺进他的皮肤,只要他安静下来,它们就会让他减少些痛苦。
“我的能力除了对我自己有好处之外,不像启清的厉害。”丁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但想到自己现在就像是烧烤架上的串串,内心就不大好受。
“是吗?”司启清开始着手解他的上衣扣子。
“启清!”丁栩大声喝住他,“你和路辛尧……”
“这里吗?”司启清指着胸前的几块红印,“我自己弄上去的,我已经好久没跟他做过了,所以你该知道我很急。”
他俯下身,亲吻丁栩的脖颈,时而轻柔时而粗暴,很快就留下了许多个红色斑驳痕迹。
上辈子做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一直担心自己会守着chu男之身到老,结果年纪轻轻就挂了。这才穿到这里多久就要被霸王硬上弓?丁栩表示不服!
“我……我好多天没洗澡了!”
“我不介意。”司启清还在忙活着,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脱完,露出消瘦的身子骨。他亲吻上他的肚子,“你瘦了。”
“你……你也是。”丁栩欲哭无泪,谁都好,快来救救他吧!
司启清从他的肚子一路向下,在他腰间流连了一会儿,伸手覆在他的腰带上。
叔可忍婶不能忍!
丁栩不顾手上的疼痛,抡起两只手就砸过去,“你给我放开!”
金属砸在脑袋上不轻,司启清坐起来却平静看着他,“我过来只是告诉你,三哥恐怕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
司启清手指动了动,束缚在丁栩手脚上的金属随即掉落,手上有一块大伤口,流出的血浸湿了床单,猩红一片,好在伤口已经重新在愈合。
“就在两个小时前,朱连成向父王汇报说,李亮学传来消息,元帅军已被击溃。”
丁栩已经忘记手脚上的疼痛,嘴唇颤了颤,“费明律呢?”
“恐怕也一起死了。”司启清终于摸了摸后脑勺,出了点血丝,他道,“我本来已经放弃了,但想到小时候的事情,还是不相信你对我一丁点儿的感觉都没有,刚刚看来,你确实没有。”
“还有三天。”丁栩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三天之后,元帅军还活着,李亮学才刚出发,司启清还未来到这儿……
司启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能是得知三哥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他想去抚摸他的脸,手又缩回来,“我想没有三哥,你也不会爱上我,对吗?”
丁栩抬头看他,这个男人对“丁栩”用情至深,可他没办法接受这份心意。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安慰更显得虚伪。
可他注意到司启清越来越阴沉的脸,声音都像是在冰窖里发出的,“我一直觉得有些东西是可以等来的,实际上并不是,没有三哥我依旧等不到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下一次,你千万不要后悔。”
“什么意思?”
司启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疾步出了大门,有个少年站着等他。
少年见到他后,露出一个笑容,纤长的睫毛下不留痕迹地闪过一丝狡黠,“说不见他是你,要见他也是你。怎么样?就算元帅不在了,他对你有感觉吗?”他能确定,司启清下的最后的赌注也输了。
司启清答非所问,“辛尧,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路辛尧收起笑,垂着脑袋乖巧地回答:“没有,我都没有出来过。”
***
丁栩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境很真实,他站在战场上,亲眼见司栾派来的人和运输着武器的军舰渐渐降落。他使劲喊着,这是一场骗局,可没有人听到他说的,司启渊站在最前排,当军舰上的人突然将运过来的武器射向他们时,绯色挡在司启渊身前,被乱枪射杀。
接着是顾飞和小a,斑目极力的抵挡,最终也跟着躺在乱尸中。
镜头切换后,蔓沙星球只剩下满地的尸体,血肉混着沙子透着一股恶臭,风中尽是血腥味。他在尸堆中看到了许多个熟悉的面孔,唯独不见司启渊。
他去了哪儿?
“你究竟把先知藏在哪儿了?”司栾大发雷霆,一把枪直指司启渊的眉心,“你是不是想把我的一切都抢走?”
司启渊张嘴说了句话,丁栩没听见他说什么,耳边只有接连不断地枪声。
司栾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