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空看来,像王火离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就需要不时敲打他一下,但与此同时也得有一个度,即不能伤了他的自尊,又不能一味的放任不管。
所以在批评了王火离几句之后,林空又拿出了几张图纸,让王火离尽快将它完成。
每次从林空手中拿过设计图,王火离就跟孙猴子见了蟠桃似的,止不住内心阵阵激动。
可这一次王火离却是皱起了眉头,指着其中一张图问道:“主公,这……这是什么武器啊?”
林空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只见王火离所指的那个图样,是一个刻着东南西北,外加一根尖针的圆盘。
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武器,而是林空模仿天心珠内见过的钟表,简化设计的计时器。
“它并不是武器,只是用来精确测量时间的东西。”林空淡淡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老夫觉得怪怪的。”
听林空这么一说,王火离这才发现,圆盘上除了东南西北四个大字以外,还标有很多细小的数字和注解,于是便拿着图纸研究起来。
林空就喜欢王火离这种痴迷新鲜事物,并善于研究的性子,见其瞬间沉迷图纸之中,独自起身走出了营帐,对阿达说道:“派人护送王火离回古丰城,侍卫队和机甲队立刻集合,随我突袭吴浩行营。”
“那秦大人他们咋办?”阿达问道。
林空想了一下,说道:“传我命令,让他们去昨日那个山头观摩,胆敢抗命者以临阵脱逃罪论处。”
“喏!”
由于秦高等人担心昨天的事情重演,所以一直反对林空再带士兵上阵,无奈之下,林空只好下达了军令。两个时辰以后。
林空再次带着侍卫队和机甲队,悄悄摸回了杨柳镇,并将千余人的队伍分成了两批,由阿达率领五百人直接突袭吴浩军营阵地,自己带着剩余的将士,埋伏在了镇口两边的荒草之中。
“阿达,记住了,冲到敌军阵前放完三匣子利箭便跑,绝不可以恋战,在路过镇口的时候,也不准东张西望,明白了吗?”
“主公放心,阿达一定严格执行命令。”
“嗯!去吧。”
在阿达执行突袭计划之前,林空再次嘱咐了两句,随后自己也钻进了草丛。
杨柳镇外到处都是半人高的野草,并且道路一出镇口便开始拐弯,林空等人悄悄拔除了岗哨,在这里做好了一切准备。
很快!阿达带人便冲进了杨柳镇,一接近敌军前沿阵地,便放射了三波箭雨,也不管射杀了多少敌人,放完箭转身就跑。
“呜……”
随着一声呜呜的号角响起,至少有四五万的黑崎军追出阵地,并且很快便越过了林空等人隐藏的路段。
站在远处观摩的秦高等人,还以为林空会趁机放箭击杀追兵,或者是在追兵过去以后,再突袭吴浩行营,使得追出的部队首尾难顾。
岂料林空根本未动,直到追出的黑崎军无功而返,再次回到驻地,他们才开始了行动。
林空率领的五百余人,战法几乎和阿达雷同,也是突袭一波便转身逃走,而在林空带兵逃离的时候,阿达带领的将士,绕了一圈又回到杨柳镇外藏匿。
如此反复突袭三次,侍卫队未伤一兵一卒,反而射杀了大量敌军士兵,把敌人弄得精疲力尽,叫骂连连。
远在山头上的秦高等人看到这一幕,才终于相信了林空所说的游击战术,乃是一种以弱至强的法宝。
“哈哈哈……主公这套战法真是绝了,区区千余人的队伍,硬是没让敌军捞到半点便宜,好好!好啊!”大脚一连叫了几个好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过林空有令在先,命令他们今天只能观摩,不得出战,所以大脚等人不得不压下急躁的性子。
在大脚等人兴高采烈的同时,杨柳镇的黑崎军却是一片哀歌,一群将领围在吴浩营帐前满面愁容,坐立不安。
“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不是病,是中毒了,昨日与林空交战,没想到对方放出的那些尖针,全部浸过狼毒,唉!”
“狼毒!”
“那岂不是说将军他……”
“……”
众将领一听说吴浩中的是狼毒,一个个都垂下了头,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可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内的吴浩却是突然叫道:“诸位都进来吧!”
帐篷内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吴浩脸上和颈部缠满了绷带,整个人只有眼睛和鼻子,以及长满水泡的嘴巴露在外面。
“外面的情况,老夫都知道了,林空小儿狡诈多端,尔等首战失利,老……老夫并不怪你们。”说了两句,吴浩便感到有些困乏,微微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再次睁眼说道:“老……老夫恐怕是不行了,已经差人向大人禀报,在没有得到回信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兵……”
“喏!”
事情到了这一步,众将领也只能静候车震山的命令了,可就在他们准备退出帐篷之际,一名传令官却是连滚带爬地闯进了帐篷,失声叫道:“将军,大事不好啦!围城的大军全撤走了,兰凌平已经带领军队冲出了武雲城,攻占了我军后备阵地。”
“什么?”
吴浩猛地坐了起来,双手抓住传令官的衣领,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车震山把大军都…都调走了?调哪里去了?”
“将军,不是掉,是撤!他们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