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琅犸大峡谷到底有多大,林空并不知道,车震山也没说,甚至连马场的具体位置都没有告诉他。
表面看起来是车震山粗心大意,把这事给忘了,而实际上还是因为林空只是一个奴隶,在别人心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地位。
林空也不在意,他相信总有那么一天,车震山会时时刻刻把自己挂在心上。
现在林空最烦恼的事情,就是手中的这颗珠子,它忽然间变成了红色,并且失去了漂浮能力,那会不会也失去了它神奇的功能呢?
虽然林空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心里面始终有个疙瘩,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望着那些来来往往士兵,他决定还是先到处转转,熟悉下周围环境,等到了马场以后,再找机会仔细琢磨琢磨。
珠子既然被认定是假货,林空也就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不过这东西还是不能随便示人,就像车震山说的那样,它很值钱,要是有人见到后起了贪念,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林空看似在寻找马场,其实心里面想的全是珠子,可他却是不知,车震山和蒋舟正站在远处,默默的望着他。
“大人,末将认为真的珠子就在林空身上,只要对他施加一些手段,由不得他不说实话。”
“怎么?你在怪老夫行事草率?”车震山瞪了蒋舟一眼,吓得蒋舟连忙跪在了地上。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觉得林空嫌疑最大,从他身上或许能够查出珠子的下落,还望大人明鉴。”
“起来吧,用不着那么麻烦,其实林空手上的那颗珠子,就是咱们要找的东西,还查什么查?”
“啊!”
蒋舟大吃一惊,不知道车震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了解车震山的人,如今看来,车震山要比他想象中可怕得多。
远远的望着林空,车震山沉思不语,过了好一会才突然说道:“当年老夫把珠子带回府上,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因为这个东西老夫彻夜难眠,兄弟们也跟着担惊受怕。现在好了,把它放在林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那珠子已经起了变化,若是让林空掌控了其中秘密,会不会破坏大人的计划?”蒋舟有些担心问道。
车震山冷冷一笑,说道:“他一个奴隶,即使掌控了珠子又能怎样?再说了,珠子在咱们手里这么多年,可有过什么变化?”
“大人的意思是……通过林空解开珠子之谜?然后再……”蒋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望着车震山。
车震山摇了摇头,说道:“杀人乃是下策,懂得如何用人才是王者风范。”
“用人?大人是说让林空帮咱们完成计划?”蒋舟还是不大明白车震山的意思。
车震山眉头一皱,低声喝道:“蒋舟,难道你忘了老夫在密室说过的话?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你什么也不要问了,从现在开始,派人好好看住这个林空,千万不要让他发生什么意外,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
“那好,你去把郭峰给老夫叫来。”说完,车震山转身就走。
蒋舟愣了愣,说道:“大人,郭峰还躺在病床上,你看……”
“哼!抬过来。”车震山冷哼了一声,说道:“那点伤算什么?难不成还要老夫亲自见他不成?”
“喏!末将这就去办。”蒋舟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躬身退下。
在蒋舟心里,车震山这些年的变化越来越大,他甚至有点担心,待车震山达成心愿之后,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林空。
“不行,我不能把宝全压在车震山的身上,多留一条后路,就多一份保险,若真到了那么一天,或许还能保住小命……”蒋舟一路返回,心里暗暗想着,不一会便见到了郭峰。
“诶!蒋兄。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林空呢?”可能郭峰还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见蒋舟一个人回来感到有些奇怪。
蒋舟没有回答郭峰的问题,转身招来几名士兵,二话不说便把他抬上了担架。
这突来的变故让郭峰很是吃惊,失声叫道:“蒋舟,你……你这是想干嘛?”
“大人要见你。”蒋舟心里有事,不想和郭峰多话,不过刚一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张口说道:“大人让林空去马场了,估计你俩很快就会见面。”
“马场?”郭峰露出震惊的表情,说道:“他不是有伤在身吗?怎么……”
话到此处,郭峰忽然明白了,深深的看了蒋舟一眼,不再说话,冷漠的闭上了双眼。
郭峰和蒋舟相识多年,一直关系都比较好,有些话根本不需要挑明,郭峰就知道蒋舟想说什么,而他闭目不语,也正是告诉蒋舟,自己领会了他话里的含义。
自古人心最是难测,而人们又喜欢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并且对此孜孜不倦。包括林空也是如此。
他一路到处晃悠,心里同样思考着各种问题,包括车震山之前的那些话。
“诶,林空。你不是在养伤吗?跑到这里来干嘛?”车舞忽然间冒了出来,打断了林空的思绪。
“少爷!”林空躬身施了一礼,并没有回答车舞的问话,只是睁大了眼望着对方,不停的上下打量。
此时车舞穿着一身黑色铠甲,手中紧握一只长枪,看起来总感觉怪怪的,既不像士兵又不像大家阔少,娇嫩的脸蛋,倒是更像一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这一路其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