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只打算小施惩戒一番就放过你,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我便废除你的妖力,让你好好反省反省。”白起道。
听到白起要废除自己的妖力,羽衣狐眼中出现了惊怒之色。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我还要生孩子。”她大叫道。
白起不为所动,幻化出一把飞剑,准备把羽衣狐的尾巴给剁了。
“我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妖力,怎么可以让你废了。”她大叫着,身后九尾刺向白起。白起面不改色,羽衣狐状态完好的时候都伤不到他,现在就更不可能伤到他了。他发动天魔力场·乱(我猜好多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招了),干扰羽衣狐的行动。羽衣狐感觉自己的尾巴仿佛陷入泥潭之中,难以前进也就罢了,还不受控制地往边上“打滑”。她勉强控制尾巴刺向白起,速度却慢得像乌龟爬一样,这种速度,就算刺中白起也没有半点威力。
白起手上用力,羽衣狐顿时呼吸困难,再也无力攻击白起。白起心念一动,飞剑便要斩向羽衣狐的尾巴。正在这时,他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寒意。左手伞中剑竖在身后,挡下了袭击;再轻轻一推,便将袭击者推了出去。他沉着脸,提着羽衣狐转过了身。出现在他眼前的,正是奴良滑瓢,对方手持一把短刀,站在一只飞行妖怪上——他不会飞。
“怎么,你想和我为敌?”他冷冷地看着奴良滑瓢,道。
奴良滑瓢看着白起,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不,我不是和你为敌,我只是觉得这种好戏不能没有我的份。”
白起看着他,不说话。奴良滑瓢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吹着口哨左顾右看。白起嗤笑一声。
“你想要魑魅魍魉之主的位置?”
奴良滑瓢心头一跳,正打算光棍地承认,却听白起说道:“我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所谓魑魅魍魉之主,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原本,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看着,等我解决了羽衣狐,这个位置自然就是你的了。”
奴良滑瓢苦笑: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这么做,就相当于是接受白起的施舍。这样的魑魅魍魉之主,不要也罢。
白起语气一变,变得凌厉起来:“但现在,你既然敢对我出手,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你了。”
奴良滑瓢知道这场战斗无法避免,毫不示弱地说道:“固所愿也,当年我就想和你分个高下了。”
白起笑了笑,没接话。奴良滑瓢什么实力?连羽衣狐都不如,还想和他分个高下。
他用油纸伞指着奴良滑瓢:“来吧。”
奴良滑瓢瞟了白起手里的羽衣狐一眼:“你不放开她?”
“不需要。”
“你一只手怎么拔剑?”
“对付你,不需要拔剑。”
奴良滑瓢一下子气血冲脑:白起这毫不掩饰的轻蔑真的激怒了他。但他也算沉得住气,竟然没有冲动,而是笑着说道:“那好,我倒要看自己是不是连你的一只手都敌不过。”
奴良滑瓢这个笑容,多少有些难看。
白起没说话,只是用油纸伞点了点,示意他攻上来。奴良滑瓢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指着地面问道:“敢不敢和我到地上去打?”
空战的话,奴良滑瓢只能依靠飞行妖怪,肯定没有白起灵活。
奴良滑瓢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白起真的答应了,二话不说就降落到了地上。奴良滑瓢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白起太傲慢了,狮子搏兔尚且全力以赴,白起如此轻敌,就是在给他机会。但马上,他眼中又闪过一丝凝重之色:不得不承认,白起是有傲慢的资本的。
奴良滑瓢跟着落到地上,挥退众妖,将场地留给他和白起。虽然如此,但奴良组有实力的妖怪都没有走远,而是呆在周围观战。白起毫不怀疑,只要奴良滑瓢一声令下,这些家伙就会冲上来攻击自己。但白起会怕吗?不会,京都妖怪比奴良组还强,结果呢?
奴良滑瓢双手握刀,全神贯注地盯着白起。白起一手提着羽衣狐,一手提着油纸伞,完全没有认真的样子。
奴良滑瓢一个深呼吸。
“我上了!”
他大叫着,持刀冲向白起。白起油纸伞一抽,撞开奴良滑瓢的短刀,然后向前一探,伞尖刺向奴良滑瓢的喉咙。奴良滑瓢被惊出一声冷汗,冒着肌肉拉伤的风险,上身一侧,勉强避开伞尖,却见油纸伞轻轻一摆,撞到他的身上。伞上传来惊人的力量,直接将他砸到地上。
奴良滑瓢不顾形象地滚了出去,重新站了起来。他呸的一下,吐掉一口血沫,重新握紧短刀,心情却是更加凝重了。
他缓缓地绕着白起转了半圈,试图寻找白起的破绽。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找不到的。”白起道。
就在白起说话之时,奴良滑瓢猛然冲了上来,一连几刀砍向白起。白起油纸伞运使如风,将奴良滑瓢的攻击全部化解。
“太慢了,你就这点实力吗?”白起道。
在白起眼中,奴良滑瓢的速度慢得和乌龟一样。就这种实力还想打倒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许是受到嘲讽,奴良滑瓢加强了攻势,但在白起看来,他这么做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眼见奴良滑瓢举起短刀,准备使出一记下劈,却让胸腹空门大开。白起以伞为剑,刺向奴良滑瓢的胸腹。他的速度比奴良滑瓢快得多,伞也比奴良滑瓢的短刀长一点,肯定会先击中对方。
果不其然,白起在奴良滑瓢击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