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怎么办啊?紫衣还不想死啊!”紫衣余光瞄了一眼缠着她脖颈的蛇,像是注意到她的眼神,冲她吐了吐芯子。
冰冷又软若无骨的蛇缠在脖颈上,紫衣感觉快呼吸不上,眨眨眼,泪珠顺着眼角留下,滴在蛇冰冷的软体上。
泠梓染站在一旁,着急地跺脚,该死的!可她偏偏最怕软体动物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又不能去找师傅,徒手去抓、还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呢!?
紫衣呜咽着,无助的眼神一直紧紧看着泠梓染,心中哀嚎不已,老天啊,她该不会就这样没命了吧?
泠梓染搓着手,突然灵光一现,脱下鞋子拿出匕首,拔出来,对准缠在紫衣脖颈上的蛇,此刻脸上带着不同平常的冷静、淡漠。
“紫衣,你别动。”泠梓染咬咬唇,确定瞄准蛇后,准备把匕首丢出去。
紫衣小心肝颤抖几番,还是决定相信泠梓染,用力地点点头,“嗯嗯!小姐你来吧!”接着悲壮的闭上双眼。
见状,泠梓染嘴角抽搐几下,半眯眼眸,‘嗖’地一声,紫衣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耳边的几撮碎发被凌厉的刀锋隔断,飘落在地上。
那条缠在紫衣脖颈上的蛇现在已经被泠梓染钉在紫衣身后的一棵树上,确定没有伤到紫衣后,走过去拔起匕首,掏出丝帕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这一刀,正准蛇的七寸!虽说差一点点就伤到紫衣了,但幸好只是断了几根头发。松下一口气,扶起紫衣,拿过外衣给她套上。
“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腿软。”紫衣扯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她总是再给小姐不断制造麻烦,好像都没有帮过小姐,都是小姐在前面为她挡路。
有了刚才那件事过后,紫衣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往后的日子,换她来保护小姐,从明日开始,她要和紫君真人学武功!
这样才能保护好小姐!
泠梓染和紫衣并肩走着,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举动,故而打动了紫衣,让她有了保护泠梓染的心思。
回到竹屋,紫君真人正蹲在灶坑面前,点燃灶坑,用一根挖空的空心竹,在灶坑吹风,等火大起来后,才加入柴火。
耳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笑了笑,“丫头们,回来啦,有没有被淋雨啊?”
“有!师傅也不来送伞,真是的!”泠梓染装作抱怨嘟壤了一句,便放下柴火,没有提起半句关于刚才从阎王那里走过一遭。
紫君真人意味深长地笑出声,“老头以为臭丫头你很有本事儿,用不着老头送伞呢!”
“哼,要是我本事那么大,就用不着在这里,多憋屈!”泠梓染毫不客气地回应了一句,也不给紫君真人留话的余地,已经关上房门准备换衣。
紫君真人哼唧几声,不再说话。
紫衣无奈地笑着摇头,小姐和紫君真人天天斗嘴天天这样,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听都快听腻了,他们怎么还斗个不停?不觉得腻味儿吗?
摸了摸脖颈,似乎还残留着蛇体冰冷粘腻的液体,哆嗦了几下,赶紧跑回房里沐浴更衣!
***
漆黑的夜空,黑夜笼罩着一层灰蒙蒙地大雾,就如一块大黑布一样,遮住了满天繁星和皎洁明月。
还是一样的冷宫,一样的人,却怀着不同的心情。
淑妃满面怨恨,放在桌面上的手握地紧紧的,突然摊开手心,狠狠地拍在桌面上,茶杯因为桌面的震动,微微颤抖几下,发出脆生生的响声。
那个践人!竟然在她面前炫耀!
淑妃眯起媚眼,此刻不再勾魂诱人,有的,也只是满满的心机。“雅妃,本宫已经等不住了!那个践人,实在是再嚣张了!”
“淑妃,你不是一向很理智的吗?怎么突然……”雅妃被她突然说出的话弄得一怔,难以置信地问出声来。
真的……非要做到那种地步不可吗?雅妃、有些犹豫了!
像是听出雅妃话语间的犹豫不决,淑妃转过头,双眼锁住雅妃的眼眸,“难不成你想要脱身了?后悔了?呵!你觉得现在还能后悔吗?那个践人,抢了皇上,抢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你难道就不恨吗?!”
淑妃字字珠玑,一字一句都像千斤重的大锤,敲打着她犹豫不决的心,却因此让她犹豫不定的心定下来。
紧了紧拳头,坚定不移地看向淑妃,像是在对淑妃承诺,又像在提醒着自己,“恨!我当然恨!我是不会临阵逃脱的,一会我立马飞鸽传信给我哥哥,让他抽出一对人马给我们!”
“嗯。”淑妃满意地点点头,思绪却飘向远处。
***
“事情进展如何了?”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书桌前的龙椅辉煌依旧,烛火的光照在君墨尘脸上,为他多添了几分温和感。
宫御瑾点点头,“查清楚了,确定是雅妃做的。她的哥哥莫洛手下统领着一部分御林军,不好对付。”他的神色略带沉重,看向君墨尘。
君墨尘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桌面上,剑眉轻蹙,“能不能做到、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把莫洛手下部分御林军转移过来?”
只要把御林军转移回来,莫洛就算再怎么大牌,他也横不到哪去!
宫御瑾略微犹豫,小片刻后点点头,“这个、应该不难办到。”思索了下,“对了,泠箫手上不是掌握着兵符?只要有兵符,还怕御林军不回来?”
君墨尘若有所思,最后魅惑地勾起嘴角,“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