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说来听听!”
“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第一个方法:我面前挂着大牌子,上面写着对不起你们,然后游街示众,当着全城人的面,向你们赔礼道歉,够给面子吧?”钟漓月打起迂回战术。
哪料那三人根本不关心钟漓月道不道歉,这种文明的解决办法,他们没兴趣。
“甭跟她废话!直接敲晕了带走。”
“对,还能卖几个喝酒钱。”
钟漓月一听,马上插嘴道:“我请你们去齐云酒楼喝怎么样?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见他们没有当即妥协,而是犹豫地互相望了望,钟漓月又加了一个重码:“连吃一个月。”
其中一人阴险地笑道:“你当我们不知道?齐云酒楼可是沈家的。”
“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在沈家做丫鬟。”另一个人接着说道。
“你想去求救?没门!”
三个人对自己的高智商佩服得不得了,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人突然冲过去,绕到钟漓月的身后,举起手臂,一个手刀劈下去。
“你们……”钟漓月还没来得及多忽悠几句,便没了意识。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三人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所以其中一人背起钟漓月,另外两个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假扮成亲戚将她围住,焦急地哭喊着:“妹子,你咋了?咋突然晕过去了?”
“快快快,快去找大夫。”
就这样,四个人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便消失在了大街上。
到了无人的地方,背着钟漓月的那人累得气喘吁吁,却不敢将人放下,他问向其他两人:“怎么办?”
“要不卖去?”
“不行不行,她是沈家的丫鬟,万一沈当家的上看到她,两厢追究起来,我们就完了。”
“还是卖船上去吧!让她一辈子都回不了浣京。”
“对,这样我们恶气也出了,心里也踏实。”
三人一合计,当即定下了钟漓月的去向,直奔码头而去。
他们以为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了百了,但是,他们低估了钟漓月在沈兆言心中的位置。只要钟漓月消失了,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将她找回来。
沈府,天微亮,明德站在主卧房的外头,见时间差不多了,方才敢对着屋里喊道:“大少爷,出事了。”
须臾,沈兆言梳好发髻,穿着xiè_yī便从里屋过来开门,他沉声问道:“何事?”
“两个时辰前,春乔她们三人从柴房逃了出去,叶川也不见了,其他几个看守的人皆被迷晕了过去。”明德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将半夜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道。
“什么?”沈兆言的脸容当即覆上一层乌云,他厉声质问道:“两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为何现在才报?”
“小的怕影响大少爷休息,心想着或许能追回去,所以没敢惊扰大少爷,先派些人去追了。”明德苦着脸说道。
沈兆言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点:“追回来了吗?”
明德紧张地冷汗直流:“他、他们还没回来。”
沈兆言眸光一寒,略作思忖后转身进屋将衣服穿上,然后径直走向柴房。
“六爷在那间柴房。”明德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于是沈兆言先去了关押黑衣人的那间柴房。
荣六见沈兆言过来,便将自己观察到的结果如实告知:“从地上的脚印来看,双方并没有激烈的打斗过,门是从外面破开的,他们应该有外援,而外援他们的人,不像是从府外进来的。”
沈兆言墨玉般的深眸散发出阵阵寒气,“查清楚是从哪个院子过来的吗?”
荣六摇了摇头,面露愧色。他能查到的蛛丝马迹,只有这些了。
“另一间柴房查出了什么?”沈兆言冷声问道。
荣六无奈地回道:“从发现的时间和脚印的密集度来推算,黑衣人应该是先被救出来的,然后他们才去救春乔、漓月二人。有一点很奇怪,我在那间柴房的门口只发现了一个女子的脚印。”
“这话什么意思?”沈兆言眸光一闪。
“春乔和漓月两人之中应该有一个人晕了,被那个黑衣人给背了出来。”
沈兆言眸光微转,思忖片刻后,他问道:“有没有可能,她们之中有个人不愿离去,却被另一个强行带走?”
荣六想了想,不确定地道:“有这种可能。不过有点说不通。她们既然是同党,为何不一起走呢?如果其中有一人叛变了,那另一个人一定会杀了此人才对。”
沈兆言敛眸凝思了许久,既觉得钟漓月是迫不得已才离开,又害怕她真的是春乔的同党,思绪越理越乱,索性不理了,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设法找到她当面问清楚。于是他下令道:“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荣六领命,正欲转身,沈兆言唤住了他,又补充道:“尤其是北上的路,一定要彻查清楚。”
荣六不解,大少爷为什么要特别指明北上这条路呢?他似乎知道些什么。略作思考后,荣六领命而去。
刚到门口,叶川回来了。
几人神情一凛,带着期翼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你去哪了?不是让你看守柴房的吗?人都跑光了!”明德冲上前去指责道。
“去追,没有。”叶川憨憨地回答道。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沈兆言黑着脸问道。
叶川望着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