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把东西放在抽屉里,那这对琉璃盏多半就和骆家脱不了干系了。
可是,没经过人家的同意就翻看人家的东西,有点不太好吧?
但他是允许了她自由出入书房的,如果不想让她看,干嘛不收起来,或者锁上呢?
钟漓月一只手往前伸,另一只手又去拉,她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挣扎了半响,最终她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她弯下腰,打开了第一个抽屉。
第一个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叠空白的宣纸,其它什么也没有。
其实抽屉那么窄,不可能放得下那个包袱的。
但她还是‘一不小心’打开了第二层的抽屉。
这层里面的东西很零碎,随手翻看一下,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她又不假思索地打开了最下面的那一层抽屉。
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钟漓月不由得一怔。
这层抽屉里面只有两个荷包,一只荷包上绣着鸳鸯,针线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好丑。另一只上面也绣着鸳鸯,但是绣工精美,针线密齐,尤其是那四目相对的眼神,看着十分逼真。
他把这两只荷包单独放在这么一个空旷的抽屉里,是为了方便随时抽出来看看吗?
他和骆千金之间……?
“啪!”一声,钟漓月果断地关上抽屉,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做个深呼吸,然后若无其事地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回来啦?”钟漓月抬头看去,不禁面露喜色,匆忙跑过去帮沈兆言拿下肩上的披风,挂在旁边的架子上,“外面冷吧?”
“不是让你不要再等我了吗?”沈兆言看着她,皱眉责备道。
“我不是也说一定要等你回来的吗?我们早上差不多时候起来,为何你能受得住,我却受不住?”钟漓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中。这青瓷壶中的热茶每隔一刻她便会去小厨房换一次,以备他回来时便能立刻喝上一口。
沈兆言伸手接杯子的同时握住了钟漓月的手,不禁眉头紧蹙,“手怎么这么凉?”
“女的都这样。”钟漓月笑了笑,不以为然地道。
“以后不准再等我了,否则晚上我便不回来了。”沈兆言恼道。
“我还不是怕你在外面熬到太晚,伤了身体?你若心中有所牵挂,定能早点赶回来休息。事情是永远都做不完的,何必呢?”钟漓月目光坚定地‘威胁’道:“如果你一直不回来,那我就一直等,等到你回来为止。”
沈兆言无奈地嗔怪道:“为何要如此倔强呢?”
“你在外面那么辛苦,我在家里有吃有喝的,没能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我觉得很过意不去。”钟漓月歉疚地道。
“胡说!男人攘外、女人持内,皆是本分,怎能一起在外并肩作战?”沈兆言直白地反驳道:“何况我是老板,只需指挥坐镇而已,有何辛苦可言?”
钟漓月深表同情地道:“原来你是工作狂啊!那在你手下做事的那些人岂不是惨了?”
沈兆言黑着脸,墨玉般的眼睛紧盯着她:“漓月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心疼那些人?”
钟漓月嘿嘿一笑,讨好地道:“当然是心疼你了。”
沈兆言满意地点点头,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样子。望着钟漓月瘦削的脸容,沈兆言认真地说道:“其实我也想早些回来,但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困于身。漓月,下次莫要在书房等我了,回屋去,我看到书房暗着,便直接回去睡了。”
“反正要值夜,在哪还不一样?”
沈兆言点了点她的鼻子,语气中满是无奈地嗔道:“傻瓜!”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府里有多大的特权吗?
“你才傻呢!”钟漓月不服气地回了一声。
沈兆言嘴角噙着笑意,牵着她的手去卧房。
“我去厨房打热水来给你洗漱。”到了门口,钟漓月抽出自己的手说道。
沈兆言一把拽住她,眼中带着邪魅的笑凝望着她。钟漓月不解,脸上满是疑惑。突然,沈兆言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抬起长腿对着门轻轻一踹,大步流星地往屋子里走去。
“啊——!”钟漓月惊讶地大叫了一声,立刻又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放低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
沈兆言笑而不语。
进了里屋,他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整个人倾身压了下去。
“你要干嘛?”钟漓月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床榻之上,”沈兆言紧紧地压制着钟漓月的四肢,让她动惮不得。坏笑道:“漓月觉得能做些什么呢?”
钟漓月愣住了。
四目相对,一方惊讶无比,一方深邃坏笑,两人沉默了许久后,沈兆言将钟漓月的两只手放在一只手中,空出一只手来,开始解钟漓月的衣襟。
“不行!”钟漓月明确地拒绝道。人是感情动物,到了一定浓度时自然会有想要更加亲密的念头,可是现在,她还不想。
“等我到这么晚,漓月不是这个意思吗?”沈兆言如深海的眸子复杂地看着钟漓月。
钟漓月不由得皱起眉头,又羞又恼地否认道:“当然不是。”顿了顿,她又带着嘲讽地语气问道:“大少爷对那种事好像很娴熟,吻技也不赖,经验丰富呀?”
沈兆言俯下身,单薄的唇几乎靠到了钟漓月的唇上,他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这种事是男人的本能,人对于本能之事,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