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敢把风飞搞死。
不要小看华夏的力量,一个天位强者死在战场上也就罢了,要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华夏高层能把天都捅出个窟窿来。跟风飞这个小家伙比,曾经直面华夏所有高层的他,更了解其潜在实力的恐怖。
所以出口气也就算了,只是这口气貌似有点狠,风飞抱着满嘴的碎牙,跑驻地哭诉去了。
理由很简单,就是抢功不成,戕害同僚!
恶人先告状!
接到上峰的通知,萧晨悠悠然先处理了新郡的一应事宜,才带人一路游山玩水似地往回走。前来抓他的一小队银甲战士,在熊大等人半是热情半是威胁的接待里,只能老老实实,屁都不敢放。
眼看风飞的两百个战士都对萧晨言听计从,他们算是明白了:实质性的新郡郡守啊,惹不起...
于是,等萧晨到了军事法庭,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军事法庭设在天都,以萧晨的身份,只有天都的军事总庭,才有资格审理。他走进大门,只见满目黑曜石闪亮,无数战士披甲执锐满是威严。过了三五长廊,迎面是个甬道,内宽外窄。
走出甬道,眼前顿时大方光明。他在的地方本是个空荡大门,等他进去就是轰然闭合,不留一丝缝隙。静静打量,只见空间很大却只有前方半尺长的一条小路,路的尽头是个十平方见许的平台,风飞站在那里。
他走了过去,道路两旁都是深渊,黑漆漆的见不着底,让得整个空间满是阴森。萧晨知道下面就是传说中的黑狱,一旦判罚有罪,直接打将下去,法不容情!
而在头顶的正上方,炽白灯光闪烁华光,如果判决无罪,平台自然上升,便是送了出去...
上则天堂,下则地狱!
心里回想着铁一龙跟他说的规则,萧晨上了平台,完全无视风飞憎恨的眼神,垂手而立。
见他神色平静,正前方高出三十丈的平台上,甘阳夏满意地点了点头。
作为北天战区的外交官,甘阳夏是此次审理的陪审...外交官看似地位崇高,但也是后勤人员,与北天战区真正的强者相比无疑差了不少。他的座位略低,也是显示了地位差别。
而坐在最高处的是个腰肢挺拔的男子,硬面细髯,嘴角总挂着一丝野笑,似是一匹孤狼,桀骜千里!
赫然是萧晨曾见过的北天狼首!大天位强者!北天战区真正的话事人之一!
北天战区的将领,自然是北天战区自认来审理...
“萧晨,你来晚了。”狼首冷冷地道。
萧晨抬起头,微笑:“新郡是我一手建成,自然要把所有事宜处理妥当,省得出事。”
这话风飞就不爱听了,大叫道:“狼首大人,他还要抢功!新郡是我们一起建成的,这点我承认他功劳不小,可我们做了打败东欧英盟的战略决定,为此我还身受重伤...”
说到这里就是满面悲戚:“萧晨有功我知道,可我去偷袭东欧英盟的新郡新城让他们的战士乱了阵脚,好让萧晨带人消灭...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啊。可他事后拒不承认,还羞辱于我!狼首大人,萧晨如此恬不知耻,如此手段下作,我等战士心寒啊!”
闻言,狼首不发一语,甘阳夏也是笑看,保持沉默。
风飞神色一变,再次叫道:“我对天发誓说的一切都是实情!狼首大人,甘阳夏大人,不只是我风飞,杨家的杨天成也能作证!”
这是拿家室压人了...甘阳夏还是不说话,狼首却是笑得更野了。
萧晨拍了拍腰间的紫红色窄刀,他总是准备周全的...随即笑道:“世家的力量果然强大啊,不管我说什么,你应该都找了很多的借口,只要没有绝对的证据,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你赢,是吗?”
“你说的我听不懂!”
风飞冷声道:“刚开始的时候萧晨就说了,那次战略必须保持机密,所以战士们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我、杨天成三人知晓。”对向狼首:“大人您是明白的,能够保证绝对信任的只有萧晨和我,还有身为忠烈杨家后人的杨天成!”
“哦?”狼首野笑道:“那你想做什么?”
“不为什么,只求一个公平!”
风飞大义凛然:“该有功的必须有功!该有罪的必须惩处!这是我们华夏的铁则!”
萧晨笑得更开心了:“杨天成是你的属下,自然帮你。”
“话不能这么说,杨天成可是忠烈杨家的人,几千年的信誉在...狼首大人,甘阳夏大人,现在只有杨天成能够作证,他的证词也是可信...难道千年杨家的信誉不值得信任吗?”
狼首点了点头:“带杨天成。”
此话一出,风飞心里狂喜。萧晨你死定了,你绝对死定了!郡守之位是我的了!
而城府极深的他表情却是平静的,静静地看深渊一侧出现个小门,静静地看一座小石台带着杨天成过来。
狼首便是问话了:“杨天成,你有什么说的?”
“呵呵。”杨天成却是在笑,看向萧晨。
风飞急了,叫道:“快作证啊!我们的功劳不能被萧晨抢了,你知道的,这家伙多么嚣张!”
“呵呵。”杨天成还是在笑。
怎么回事?风飞迷惘了。而这时萧晨说话了:“你以为杨天成和我有仇?以为他为了报仇会帮你?”
难道不是吗?风飞一脸诧异地看过去。
只见萧晨摆了摆手指,杨天成就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和萧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