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林有些心烦,此刻再去威胁老马已经无用,他一步就走到了严赵二人面前,沉声道,“你们还不说实话么?”
这一声,竟是服了软。
严策身子一颤,他本来就没有赵宏垣那般胆大,早在之前老马说出不同言语的时候便已经有些后悔了,后悔来到戒律堂。
可是赵宏垣巧言避过一劫,又让他有些侥幸,此刻又在玫童面前,知道那人是经阁阁主的弟子,已然失去了心念。
经阁阁主护短的名头,岚崆山上可是人尽皆知啊。
赵宏垣感受到身边的人气息一变,便有些急,意料到了什么,抢先道,“师兄明察,都是严师弟告诉我这些,那时我刚从冥空下来,奉师父司空炎之命,前去采几样灵药!”
严策如撞天昏,脸色陡变。
赵宏垣是比他聪明了许多,在这个关头自然是要护全自己,将一切都推在严策身上当是上策,而且他搬出自己师尊,也是借势。
严策已然失了方寸,心中惊急,伏首在地,道,“师兄明察,我当是也没有料到此人道行粗浅,会一下倒在灵田之中……”
“哼,是谁毁了灵田便是谁,你却要如此颠倒黑白,闹到戒律堂之内,当此处是什么地方,是你徇私舞弊的好地方吗?”
严策登时瘫坐在地上,眼中突显疯狂与不甘,指着赵宏垣恶狠狠地道,“都是他,都是他出的主意,要将罪责推在那人身上,不是我啊!”
赵宏垣此刻站起身来,离开严策几步,眼中冷锋一现,道,“此事与我无关,你凭空捏造事实瞒众人,让我都差点上了你的当,冤枉了好人,此刻又想将此事栽在我身上,心思好不歹毒!”
没想到之前还站在一起的两人,这时竟相互斗了起来。
上官林这时所在乎的并不是事实真相,而是余生眼中戏谑的目光,让他心中火辣辣地疼痛,真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怒极之时,他猛然挥手,严策一口血远远吐出,整个人双眼一白,昏死过去,赵宏垣见此急忙拱手道,“师兄英明!”
上官林却似没有听见,兀自转身,回到了戒律堂厅堂大殿,向着身后的众人说了一句,“将严策逐出山门!”
昏迷中的人此刻似抖动了一下。
赵宏垣心中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有些害怕地扫过玫童与余生一眼,将二人的面容牢牢记在心里,日后在岚崆山上,能避则避。
逐出山门乃是重罚,上官林也需重罚他,才能泄愤,但这这一切做完之后,玫童却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双眼看着自己的手指,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该罚的罚了,不该罚的也罚了,不知道我师弟身上的伤,应该如何处理啊?”
玫童的话,一下将余生拉回到了多天前那个晌午,自己到达岚崆山的第三天,也就是要被送下山的那一天。
从辽远口中,似乎也说过这样一句话。
只不过是因为莫闰说了一句他唱歌难听,骂了他一句疯子,便被他讨要了两颗火龙丹,也正是这两颗火龙丹,让他顺利的迈入骨徒境界。
此刻的玫童,竟是那般相像,要为余生出头。
上官林回头,道,“你又要怎样?他不尊敬师兄,出言不逊,教训他几下,难道不该?”
玫童朝着四周晃了晃头,也不像是在摇头,更像是再看着什么,道,“我怎么没听出什么不敬之语,倒像是师弟以大欺小,咄咄逼人吧。”
“你……”
其实对于经阁之中辽远与玫童的名头他早有耳闻,不过平时戒律堂中也无人敢找他们的麻烦,此次还是第一次相对,就如此难以搞定。
看着上官林有些精彩的表情,但又不得不忍着胸中的怒火,余生心中没有来的痛快,这痛快让他不觉间捂住了胸口,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伤痛,半倒在地,面色痛苦,不断呻吟道,“师姐,救命啊……”
说到后来,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嘴唇干枯,直要昏死过去。
玫童已经到了他的身旁,伸手扶起他。
戒律堂那两名弟子意见眼神一变,此时堂主不在山中,若是经阁阁主的弟子出了什么岔子,他们几人必定无法交代,不禁朝着身旁那人轻声问了一句,“师兄?”
上官林看着余生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自己出手多重,自然有分寸,不可能出什么人命,眼前这人定是装出来的样子,经阁一脉三人,都是这般无赖么?
玫童脸色更冷,道,“既然师弟不说,那么就请三峰掌座定夺吧!”
几乎在她说出这句话的片刻,上官林一挥手,一个墨绿色的药瓶飞了出去,他脸上有些肉痛之色,道,“这时两枚清灵丹,权当做给余师兄疗伤!”
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殿阴影之内,那两名戒律堂弟子上前,将昏死过去的严策用铁索绑了了,带往后院地牢去了。
其余几人也悻悻离开,一刻也不想待在戒律堂之中,而余生有些微眯的眼睛,朝着老马眨了三下。
而后又剧烈的呻吟道,“师姐,师姐,我要死了……”
玫童扶着他走在山道上,猛然撒手,余生差点向前跌倒,面门触地,幸好此刻已有道行在身,这才稳当过来。
只听她不闻喜怒地说道,“也不见你才跟了老头子几天,这什么东西都没学到,只有这撒泼打滚的本事像是如出一门!”
余生哈哈一笑,道,“师姐不也是一样,你没看见上官林拿出清灵丹的时候那表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