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森,后森!”蝶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连天的打击让她回不过神“我求求你,别走,你不能走。”
“蝶蝶你别哭啊。”后森一下子就心软起来,连忙扶住了她。
边缘暗自生气,他不能再让后森回去那个多事的宿舍了,于是一把推开了蝶蝶:“你还让她回去?接着受你的欺负?张关蝶,收起你这副恶心的白莲花面孔。”
“边缘!”后森突然吼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说。”
边缘看着后森想要斥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如果后森真的想回去,她也没有办法,他想了想对蝶蝶道:“不如这样,你俩一起搬出去,给小森搭个伴。”
后森连忙附和着点头:“对,蝶蝶,我们一起就伴,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没想到蝶蝶却突然止住了哭声,苦笑起来,不再说话,也不再祈求,她定定地看了后森许久,语气无奈道:“从林甲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逃不过的,不管走到哪里都逃不过的,我也不会逃,我做了这么多还怕这点儿事情?男人我能赢,命我也能赢!后森,我对不住你,你想去哪去哪。”
说完,蝶蝶转身毅然离开,后森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她说错什么了?
“边缘,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后森木木的转过头“蝶蝶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边缘低着头,后森看不到他的额脸,可后森突然觉得一股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冷气让她一怔,她见过边缘的愤怒,可这种感觉又不像是在愤怒,边缘怎么了,后森有点害怕,怎么来到这里尽遇上一些奇怪的事。
“你到底要去哪?”边缘扭过头冷冷的问。
后森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的看着陌生人一般的边缘到:“我还是回宿舍,别那么麻烦了。”
边缘死死的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一般,令后森无比难受,她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一层层的往外冒,她不自觉地向后挪动着。
边缘缓缓抬起手,冷静的咬破的自己的左手食指,猩红的鲜血带着一点铁锈味便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后森惊恐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突然,边缘一把抓住后森的脖子使劲拖了过来,窒息的绝望一下子就涌上了后森的心头,边缘行动极快,还不等后森反抗,他一下子就用正在冒血的手指向后森的额头上点去。
后森吓了一跳,用已经说不出话的嗓子发出一丝气音:“边缘!你不能这样对我!”
边缘突然定在原地看着后森,倏地,脑门上下来一层冷汗:“我,小森,我......”
后森一把打开了边缘的手,连忙扯开自己手上的的点滴,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慌慌张张过的跑了出去。
跑过医务室的门的时候,一下子把刚要进来为她换药的医生端着的医疗盘撞翻在地。
医生愤怒的吼道:“怎么回事儿啊!”
他蹲下身开始捡东西突然觉得病房里有些不对劲,他抬起头,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跌坐在地上。
边缘同样也坐在地上,不知何时用血在自己的脸上画上了一幅诡异可怖的脸谱。
两天之后,张医手中的各项资料接二连三的新鲜出炉。
首先是那天顾长青在化学储藏室发现的那枚血迹,经检验竟然与从林甲腹中发现的那枚指甲的dna完全一致,但无法证明究竟是不是代小可的身体组织。
其次是大娜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与林甲的死因如出一辙,就连右臂的咬痕也差不多在同一位置,从嗓子处同样解剖出了一张代小可照片的碎片,又是大概四分之一的部分。
现场发现的所有奖杯也的确全部都是代小可的,但与林甲的案发现场不尽相同的是,此次的案发现场极为混乱,尸体周边脚印指纹杂乱,给破案增加了极大地难度,。
二苗失踪了,象人间蒸发了一般的失踪了,虽然顾长青已经跟二苗老家的警方通过电话希望一同寻找,但希望不大。
从代小可手机的通话记录里找到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是一个公共电话,就在c大附近不远处的的一片公共电话厅区内,可就在前几天那片公共电话厅区已经被全部拆除,具体是哪部电话无从得知。
派往山上的搜查小分队也无从进展。
那根毛发张医终究也检验不出什么,因为没有任何相似的dna样本,
代小可的下落也无从得知。
一时间,警方掌握的线索全部被打断了。
顾长青在解剖室跟张医大眼瞪小眼了一整天,最终决定晚上再去一趟光林,可这一晚,两人带离半夜也没在出现过什么,就好像上次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臆想一般。
似乎一切都走进了死胡同。
又过了一天顾长青正对着一堆文件发着呆,突然王局推门走了进来,怒气冲冲的甩到顾长青桌子上一沓文件,与此同时也飞过来一顶帽子,准确无误的砸到了顾长青的帽子上。
“我我我!”王局急得直打磕绊“让你这几天去一趟你也不去!你刘姨催那么急,我没办法跟她说了,结果她不相信,非说我造谣你,你说我造谣你干嘛啊!你值得我去造谣吗!我都跟你跟说了这几天去一趟,这几天去一趟,你就这么忙啊!”
看着王局的右耳通红一片,肿的跟弥勒佛一般,顾长青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又不敢大笑,连忙把自己的笑意压了下去,为王局捡起了帽子,递给了他:“我今天就去,待会儿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