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店离顾长青的小窝是很近的,顾长青住的小区大概是这个样子。
日河月河本是两条不同的河流,从东向西来,而两条河进入市区后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窄,但还是有人看出了两条河之间的陆地的商业价值,建成了一片“岛上城日月岛”来吸引买家,顾长青就是这些住户其中之一,两条河路过日月岛小区后突然方向急变,汇成了一条河,就是日月河。
这家日月咖啡店,就在日河和月河的交汇处的岸边。
顾长青本以为自己七点四十已经是早的了,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有说有笑的后森和边缘。
面对着门口的边缘首先注意到了他,对后森使了个眼,后森扭过头,高兴的招了招手:“顾警官,这里!”
顾长青走了过去,刚要拉开边缘旁边的凳子,边缘就转移到了后森的身边,他顿了顿,还是坐了下来。
“久等了。”顾长青微笑。
“没有啊,昨天我们两个玩的晚了,结果睡到日月河边的长凳上了,当了一个晚上的乞丐,早晨被冻醒之后就钻进来了,就直接在这儿吃了早餐等你。”后森笑意吟吟,指指外面不远处的长凳。
顾长青看了一眼,笑道:“年轻人身体就是好,但还是要注意啊。”
后森不好意思的笑笑。
“对了,”顾长青目光转向了边缘,伸出右手到“我叫顾长青,你可以随便给我起外号,我见过你,你叫边缘。”
边缘抬起眼皮看了一下顾长青深处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后森连忙顶了一下他的胳膊肘,他这才慢悠悠的握了上去。
后森朝顾长青尴尬的笑笑,瞪了一眼边缘。
顾长青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我找你来的事小后同学估计也告诉你了,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代小可的事情?”
边缘愣愣,原以为顾长青这样的警察肯定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想到还算比较好说话,虽然这种人往往城府也够深,但他也不是爱为难别人的人,于是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顾长青直视着边缘,眼神中带着一丝笃定。
边缘想了一下道:“我呢,其实并没有跟她说过话,只能把看到过的告诉你。”
“没关系,你想到什么就说,想不到也没关系。”
边缘喝了一口咖啡,后森也趴在了桌子上,一副准备好听故事的模样。顾长青只是呆在原地不动,却也知道,即将上演的会是一个怎样繁杂冗长的故事。
新生开学的第一天,代小可就出尽了风头,那种端丽绝贵的外貌和有条不紊的行为,就一下子在一群灰扑扑的大一新生中凸显出来。
代小可是个天生的发光体,长相漂亮,家世又好,多才多艺,按说这种天之骄子一般的女孩子,通常会有一副高傲到骨子里的气质,代小可也不例外。
她的高傲就像喷泉,让人敬而远之。
可是她却有一个极为讽刺的外号,代观音。
如果说她的长相为她在大学铺了一条风光的路,那军训的踩蚂蚁事件就真的让她名声大噪。
军训的第五天,教官在教他们踢正步,一个姿势一个姿势的来,其中喊道一个口令时是要学生们高高把脚抬起来,坚持一会儿后才会有下一个命令,再落下去。
而落下去的时候,教官要求是一定要掷地有声的。
代小可一向听话,也是教官最为得意学生,长得漂亮,嗓门洪亮,极其有领导能力,不怕苦不怕晒,这种女孩儿现在已经很少见,教官也是男人,当然格外青眼一些,所以把她任命为领队。
可这次发出落下的口令之后,身为领队的代小可却发现第一排的一个女生却还是直直的向外踢着腿,没有落下的意思,导致身后一整个队伍都落后了半步,代小可和教官以为她走神儿,就走过去轻轻拍了她一下,可那个女生还是没有落下脚,而是直勾勾看着地面,代小可有些不耐烦起来,她的眼中只有绝对服从和必须服从两个概念。
她再次走过去,表情严厉的看着那个女生,却发现那个女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意思,还是直勾勾看着地面。
代小可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哪怕才刚开学,就一下子推了女生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现在谁家的孩子不是娇生惯养的,女生倒在地上一下子就嗷嗷哭了起来。
队伍里的人顿时也好奇起来,纷纷跑过来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女生倒在地上边哭边说:“你干嘛啊你!我是从小吃斋念佛的,不能杀生,我脚下有只蚂蚁,得等它走掉才能落脚的。”
女生哭得伤心,让人不由得觉得代小可似乎太不近人情,可这些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大笑起来,连一项严肃的教官也忍不住打趣儿:“佛曰,不杀生。”
女生却哭着到:“是观音菩萨曾以蚂蚁虽小却也是条生命,不能妄杀来教导世人的!你们这是不尊重菩萨!”
所有的人笑得更是厉害起来,代小可却铁青着一张脸:“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真应该把你当四害除了去!”
说完,在地上巡视了一番,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搬面包屑的两只蚂蚁,代小可不由分说,一脚就踩了下去,伴随着女生的惊呼,代小可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班级小红旗,加上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在阳光底下,像极了智慧女神雅典娜。
代小可语气霸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