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一想起当时萧严给她看的那些资料,苏蒽茜就觉得这一家人真是脏得让人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秦连玦听了她的话,心头狠狠的一沉,她居然叫自己秦少爷?
这么疏离的称呼,果然她是和华家的那个伪君子勾搭到一起了么?亏他以前还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别的女人都对华辞戈露出一副花痴的丑态,也只有她能对华辞戈不屑一顾,可没想到她其实骨子里和那些女人都是一样的……
枉他曾经那么喜欢她,还想过要娶她为妻……果然女人就是女人,根本放不上什么大台面!
心里虽然恨她恨得要死,可表面上秦连玦依旧还是那一副温柔可亲的神情,低声对她说,“茜茜,你怎么又和我那么客气呢?不是说过了吗,直接叫我连玦就好。“
这句话惹得苏蒽茜多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只怕心里恨她恨得要死吧!可表面上还能对她这么亲热,这秦家多年的家风教导,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走进贵宾楼,苏蒽茜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窝深陷,脸色泛青,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可据苏蒽茜所知,这位知名投资人的年纪,才不过四十多岁而已。这么一副早衰的样子,估计跟他的私生活脱不了干系。
“哎哟!这不是苏小姐吗?多年不见,你还记得我吗?”秦朝星一上来就是一副对苏蒽茜极其亲热的样子,对苏蒽茜嘘寒问暖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反倒对他自己的亲侄子不闻不问,让秦连玦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苏蒽茜用茶杯挡着脸,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秦连玦,见他脸色很不好,心里暗笑一声,丝毫没有提醒秦朝星让他坐下来的意思。
“舅舅,真的好久不见啊!您最近身体可好?”
被晾在一边那么久,秦连玦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秦朝星的皮,可现在有苏蒽茜在,他又不方便和秦朝星撕破脸,只好忍气吞声跟秦朝星赔着笑,低声叫他舅舅。
“哟!这不是我们家小侄子嘛!这么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啧啧……真是不容易。”秦朝星仿佛才看到他,热切地将他拉到一边。
“舅舅,我今天来是……”
秦连玦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打断,秦朝星带着秦连玦走到苏蒽茜面前,笑着说:“苏小姐啊,这是我家小侄儿,你们应该认识吧……他呀平日里可常常跟我们提起你呢!说你秀外慧中,又聪明漂亮,谁要是能娶到你,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秦连玦一张脸当即绿了。
最近这段日子里苏蒽茜和华辞戈的事情谁不知道,他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这不是想要在苏蒽茜面前给他没脸么?
苏蒽茜喝茶不说话,也乐得看他们演这么一出闹剧。
这俩人之间的龌蹉,要不是当初萧严给她的那份资料里写得清清楚楚,她还真的不敢相信,现在亲眼见着了,只觉得比电视里演得还有趣。
秦朝星见秦连玦一副闷头葫芦一样的憋闷表情,心里那是一阵快意,家里老爷子要他帮这小子撮合撮合……嘿!那好啊,他就好好帮他们俩撮合!
反正有苏家大小姐在跟前,这小子铁定得装得比谁都无辜,这口气他吞也得吞,不吞也得吞。
秦朝星大咧咧地把沙发上那些装饰用的枕头全都甩到一边,坐到苏蒽茜旁边,跟她说说笑笑聊着天,过了一会儿,那眼角的余光轻飘飘地往秦连玦那儿一溜,说句话都不带打嗝儿的。
“哟!侄子,你怎么还站着呢!这是不待见舅舅我?嗨……你跟舅舅怎么还这么生分,自己找个位置坐呗……”
秦连玦心头怒火直烧,若不是有苏蒽茜在这里,他哪会被这个一无是处的混账这般欺辱!
然而即便他此刻再如何愤怒,他也不能当着苏蒽茜的面就跟他闹掰,他再怎么说,也还有层长辈的身份压着,若是传出去这种事情,那他在秦家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完了!当初父亲选择他成为继承人,不也是因为他温恭有礼、一直都乖乖听从他们的安排吗!
秦连玦在四周扫视片刻,发现四周空出来的位置上全是秦朝星刚才甩的枕头,而唯一的一个空位置就刚好在苏蒽茜旁边,可那里刚好又有一个大枕头将两人隔开,他心里又是一阵闷气直烧,最后还是乖乖坐到了那个地方。
看着秦连玦这难堪的表情,苏蒽茜觉得这秦朝星也是一个妙人,给人难堪都给的这么有意思,让她心里笑得直打滚儿。
“咳咳……”苏蒽茜‘咳’了两声,“言归正传,秦老板,您今天叫我过来,关于牧野的事情我觉得咱们还是得仔细谈谈……”
虽然看这俩人内斗看得挺开心,可她今天也不是为了这个才出来的,还是早点儿解决早点回去吧!
秦朝星连连点头,“苏小姐说的是……关于牧野这件事呢……”
两个人聊得火热,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拍手,秦连玦才刚刚坐下,就发现自己坐在这儿简直成了一个局外人,这俩人都好像没这个人似的……秦朝星也不问一问他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只把他晾在一边就不管了。
秦连玦憋着一口气刚想说话,就立刻被秦朝星打断,他猛地站了起来,“苏小姐,既然咱们聊得这么开心,对这部电视剧的见解也挺相似,要不咱们换个更加清净的地方,再仔细商谈?”
更加清净的地方,这里就三个人,有什么清净不清净之说。苏蒽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