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间?”苏翰有些犯懵,“这不是我们的房子么……喂路易斯,你是不是带错路了!怎么闯人姑娘家来了!”
“鬼的带错路,房子那么大我眼瞎么!”路易斯骂道,然后看了眼硕大的枪口语气立马温和下来,毕恭毕敬的说:“小姐您看我又不欠您钱,船和帽子都会是您的,先把这枪放下如何,噢对了!”路易斯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指指天花板说:“当然航海图也是您的,我们在骷髅岛上埋了几口棺材,上面还记录着黄泉岛①该怎么去……”
女孩看着他滑稽的表演,怪里怪气的问:“你这么惧怕死亡吗?你畏惧那黑色极渊吗?”
路易斯眉毛一挑,不假思索的说:“在我有生之年当然很怕。”他这样回答道。苏翰看了眼顶在自己脑门儿上的枪口,插了一句:“我想你肯定不怕。”这话他不是对路易斯说的。
女孩低头笑了笑,淡淡的金发遮住了她修长的眼眸。“你们的一生仅限于此,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逃命的机会?还是赎罪的机会。”她垂下了两只胳膊,一瞬间,苏翰觉得这女孩的眼里有股莫名的哀伤。
她微笑道:“与命运抗衡是件十分愚蠢的事情,但刚才那一刻,遇见你们——让我有了放手一搏的冲动。”
她说的莫名其妙苏翰才疏学浅没理解其中的含义,心说我们只是个副本观光团而已啊,别说的那么伟大感觉要日天拿服务器首杀一样。
女孩没再理睬二人,晃晃悠悠的朝楼下走去,好像喝醉了一样。路易斯冲苏翰使了个眼色赶紧跟了上去,恍惚间两人就像伺候妃子娘娘出宫游玩的跟班儿。
客厅里,周之川也像个木头人似的被定格在原地,炼化的黑剑握在手中,他却不敢乱动分毫。苏翰一拍巴掌说妈的差点忘了这茬子头,那个战斗系高阶灵正以伪装状态站在周之川身后。
女孩什么话都没说,光着脚丫弯身捡起了地毯上的咖啡杯。一阵轻微的机械扭转音传来,周之川如释重负的吸了口气。
苏翰看到这立刻就得出了一点,这女孩和她的高阶灵之间存在某种信息共享或者说心灵感应,就像佩恩六道之间不用言语交流也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先生们,要喝一杯吗?”她正拿着纪念版的弗士丁往咖啡杯里倒酒。
“好啊,这世上只有一些事不能做,一些事可以做,我愿意跟你来一杯。”路易斯马上迈着轻快的步伐去找他的马克杯。
周之川还没理清目前的状况,他只好看向苏翰寻求意见。苏翰示意他见招拆招无需多言。
“那个……”大妹子?苏翰想不出该怎么称呼她,只好先做自我介绍,“我是苏翰,这位是周之川……”见她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又继续说:“我刚才又确认了一遍,这里的确是d1区的5097,你真的没走错?”
女孩啜饮了一口酒,突然问道:“你们是不是还没有选战术小组的组长?”
苏翰很奇怪,这选没选的跟你也木有关系啊。“选是没选,因为我们人还没齐。”
“现在人已经齐了,我就是你们的组长。”她把散弹枪撂下,以一副很傲娇的口吻说。
“蛤?”苏翰跟周之川一同喊了出来。
苏翰反驳道:“虽说现在人人平等女性都享有竞选资格……但这他喵的是男寝呐,菇凉,有听过男寝选一女的当舍长吗?”他突然明白过来,“听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我们的新室友喽?”
“应该说你们是我的新室友,这里我早就预定好了。”她的语气里有股傲慢。
路易斯拿着他沾血的马克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啊哈!最后一位新室友!”他倒了点酒举杯喊道:“ahoy,船要开了站稳扶牢。”
只有他们二人对碰。
苏翰还是没法接受房子里突然要住进来一个女孩,虽说合租的时候的确会有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那住就住吧我们都是新世纪的进步青年,思想开放可以接受,况且有妹子要来估计也没人反对……
只是你跟黑帮有染啊!
苏翰从没跟周之川和路易斯讲起过他在茜利姆斯的事情,那个提着双管猎枪轰掉人鱼脑袋的形象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所幸的是这女孩没有提及。
周之川去玄关默默的将十瓶酒水收好,这要是让人看见了绝对完蛋厅,那女孩抱着腿坐在沙发里,壁炉里的木炭烧的噼啪作响。
“嗯,我刚才听见说要选战术小组组长的事情了,这可是个大问题,关系着组里每个成员的安危。”路易斯说,“明天要上交的课程安排、日常野战训练、以后的跳伞训练等都是以战术小组为单位,任务繁重劳体伤身呐,所以我认为需要一个精力充沛的人来担任。”
他的话意思很明显,精力充沛的人?这屋里只有一个晚上不用睡觉的血裔,就精力充沛而言无疑是路易斯最合适。
苏翰习惯性的讲了两句,表示自己也有意愿竞选一下,其实他一点兴趣也没。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将军”,家里人从小就这样教育苏翰,你得争取在班上当个班长班干部什么的呀,这样才能锻炼管别人,以后好当大官出人头地……但随着苏翰年龄的增长,他只想说真净特么扯犊子!官僚思想严重!小学班级十年聚会,他们的班长已经大学毕业现在在某事业单位工作,聚会时苏翰就能感觉出这人成了个事儿b,估计在单位里也是天天对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