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小杨奶奶屋内有个尖细的男声说道:“老婆婆,今天和您孙女一块来的俩小子来者不善,看样子不是个善茬,我能感觉到他那股杀气,还求老婆婆您多保护我们才是,我这个尾巴就是被这俩人给弄断的。”
汪洋透过窗户缝往里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但见微弱的灯光下小杨奶奶盘腿坐在床上,床前竟然有三、四个一米多长的大壁虎恭恭敬敬地伏在床前,其中那个尖细说话的男声是一只断了尾巴的浅白色大壁虎,正是曾在小杨房间欲行不轨的那只,此时它正前脚撑地,像狗那样坐立着抬头说话。小杨奶奶惊讶问道:“怪不得好几天没看见你,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被我孙女的同学给砍断了尾巴呢?”
那只断尾壁虎眼珠子一转,说道:“当时我媳妇被您孙女踩死后,一时气愤不过,跟随您孙女去了她所住的地方,本想质问下就行了,但却被您孙女的俩同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下狠手,幸亏我机敏扔掉尾巴逃了回来”。
小杨奶奶埋怨说道:“大虎子,我曾经跟你们几个说过,只要我家里来人了,你们一定要躲起来藏好,等大家都走了后,你们再出来。你媳妇那天没藏起来是怎么回事?并且那么巧掉到我孙女碗里,然后被她踩死了?”
那只被称做大虎子的断尾大壁虎后悔莫及的说道:“老婆婆您那天吩咐过,我们几个自当听命,全都缩身变小找个隐蔽之处藏起来,谁知道我那媳妇是咋想的竟然爬出来了,并且慌里慌张从顶棚掉下来,使得您孙女受到惊吓把她踩死了。”
小杨奶奶叹口气对那只大壁虎很真诚地说道:“我当时也没来得及制止,相信我孙女也是无心酿成大祸,这一切都是宿命吧,我以后每天给你媳妇诵经祈福,让她在佛祖哪里早日轮回转世,看在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上,请你原谅我孙女吧。”
那个大虎子嘴里说道:“那是,既然老婆婆您开口了我当然得听您的吩咐,我不会追究了。”话虽这样说,但是眼角依旧闪过一丝凶光。
汪洋几人在门外听得清楚,均想:这只大壁虎撒谎面不改色,真是险恶!
这几只壁虎原来是周边寺庙里的普通物种,天长日久受寺内香火熏陶,再加上庙里师父们天天诵经施法,居然慢慢有了些灵性会得一些法术。
后来在文化浩劫的十年,那些和尚被勒令还俗,寺院也被红小兵捣毁后一把火烧个精光,这几只壁虎仓皇而逃,途中路过这里,看到小杨祖上这房子高大宽敞也很僻静,蜘蛛、飞虫之类的食物也充足,于是便在此定居起来,隐蔽继续修行。
大约十几年前小杨的奶奶就独自守着这个大院子生活了,这几只有灵性的大壁虎天天窥探老太太的一举一动,日子久了便不再害怕她了,慢慢地有了接触。
老太太刚开始见这大壁虎会说人话也是吓得不轻,之后慢慢也就见怪不怪了,有次老太太突然得了重感冒,几个孩子都不在身边,还亏了这几只大壁虎悉心照应她才化危为安,自此以后更是将这几只大壁虎当成自己亲人看待,殊不知这些大壁虎虽然有了灵性也能行好事,但毕竟是低级生灵,一旦得罪了它们也是很容易记仇的。
自小杨无心踩死了大虎子的媳妇后,这只大虎子对小杨已经刻骨仇恨,谁的话也是听不进去了,甚至连这个老婆婆的话也当做耳旁风了。
此时窗外三人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小杨奶奶坐在床上吓了一跳,那几只大壁虎更是惊慌失措爬到了房间墙壁或者屋梁上面。
小杨带着哭腔对奶奶说道:“奶奶,我什么也不对您隐瞒了,前几天这只断尾巴的大壁虎跟随我一路到了我住的地方,夜里就变成男人要侮辱我,幸亏我这两位同学出手相救,不然我早被侮辱了,它倒在这里满口谎言哄骗您!”
小杨奶奶听了十分生气,她手指哆嗦着指着大虎子生气地说道:“大虎子,这是真的吗?”
那只大虎子原形毕露,恶狠狠地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隐瞒什么,我们虽然寄居你家有恩于我们,但是你孙女害死了我媳妇,这是不共戴天之深仇大恨!”说罢从屋梁直接跳下来向小杨扑去,小杨吓得连声惊叫。
见情况危急,前进一把拉开小杨另一手抽出武士刀劈向空中的大虎子,那只断尾壁虎在空中硬生生一个扭身躲过武士刀那寒光闪闪的刀锋,从门口逃了出去,剩下几只壁虎也夺门而出,最后那只小的跑的最慢,被前进一刀劈为两截,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那只身子断为两截的大壁虎“吱吱”挣扎了一会便不动了,屋外传来怨恨之至冷冰冰的声音:“老仇没报又添新恨,我的最小的弟弟被你们杀害了,血债血还,你们就拿命来偿还吧!”
本来院子还是月亮当头,整个院子地面都被映照的明晃晃,但忽然之间似乎起了大雾,很快整个院子浓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看不清人影来。
前进刚要拎刀出去,汪洋连忙阻止了他,低声说道:“此雾来的奇怪,里面一定有诈,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中了圈套。”
小杨奶奶也没想到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她紧紧搂着小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汪洋对小杨奶奶说道:“您看到没?这些修炼的都是一些妖物,说翻脸就翻脸,幸亏您还没有受其所害,您现在不要紧张,一定会有对策的”。这话等于同时安慰了奶奶和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