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到这儿来,这边有座位。”
当二帮刚刚挤上了公交车,就发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向自己招着手,一边指着自己身旁的空座位向二帮示意。
二帮就从那些站在过道里的人缝中慢慢挤了过去,说实话二帮也觉得这个人眼熟,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了。
“我是老刘,帮宋聚案看场子的。”大概他也看出二帮对他眼生,赶紧自我解释道。
“奥,你是老刘。”二帮这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个人,是负责宋聚案场地上一切打理工作的,包括砖胚行的清卫和整理以及砖胚的通风晾晒,甚至草帘的翻晒都归他管,住在场地边上的一个小矮房子里,生活自理,难得看见他出来活动,而且身上一天到晚搞得邋里邋遢的,又不修边幅,就像一个傻子二百五,大概除了只知道干活,别的什么也就不知道了,二帮也是难得看见他,看见了也只是出于礼貌性的向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真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如今人家这光光胡子理理发,梳洗打扮一番,在弄点漂亮衣服一穿,你还别说,容光焕发的与以前相比,还真是判若两人。
“你这是准备要到哪里去呀?打扮得这么漂亮。”二帮言不由衷的说,说实话一个人皮肤一黑,再加上常年累月在外面风吹日晒和没日没夜的辛苦劳作,再打扮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俺回山东老家,过年期间俺实在忙不过来,宋聚案不让回,俺就没回,这不年过完了,那些外地的打工的又都来了,宋聚案让俺回家看看,这不,俺就回了。小李呀,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干嘛呀?”
“我也到你们山东去。”二帮开心的笑着说,但一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毕竟自己是一时冲动,既没给自己的父亲说,也没有向宋聚案提,按二帮认为,你宋聚案既然和现在的老婆也就是自己的表姑娘结婚生子成了家,那你就是将原来的老婆孩子抛弃了,所以我到宋晓霞家去也就与你宋聚案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这个老刘毕竟是宋聚案身边的人,万一让他知道了自己和宋晓霞的关系,再去传给宋聚案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有啥个不妥哟。
正在二帮考虑要不要对这个人实话实说的时候,那个老刘本来以为二帮是在同他开玩笑的,大概也通过察言观色感觉到二帮说的是正经话,或者也凭着自己的直觉捕捉到了点什么,就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到山东是去干嘛呀?”
见二帮陷入了犹犹豫豫的沉思之中,就又补充说明道:“我和宋聚案在一起已经一二十年了,家住的彼此又不远,有什么事他一般还请我给他拿主意的,如果和宋聚案有关,说不定我还能帮的上忙呢。“
好像说的也是,再说早晚都是要公开的,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一五一十的就把自己和宋晓霞在一起怎么样的谈的来,临走的时候,她又怎么给自己留了地址,说如果过完了年她长时间不过来的话,就让自己去找她,现在年也过完了,自己都回家把房子也造好了,自己又到轮窑厂去,发现宋晓霞还没来,所以就决定去找她。
“宋聚案知道吗,?”那老刘似乎听得很认真,边听好像还在边思索,这时冷不丁插话问了一句。
“没有,我连对我的父亲都没有说,我想等见了宋晓霞的面,把事情定下来了再给他们说。”二帮回答道。
“也好,反正他家离我家又不远,等到了我家后,我领你过去,既然是晓霞叫你去的,我想不会有多大的问题”那个老刘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刘叔,如果能成功的话,到时候就请你出来做媒人。“既然人家这么热情,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忙,套点近乎也是应该的,所以二帮就把老刘的称谓改成了刘叔。
那老刘果然显得很高兴,一路上把二帮的父子两都夸了个底朝天,说那李书记的确是个大好人,为人热情,大方,得体,也说二帮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高中生,房子也起好了,如果那晓霞能嫁给你,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二帮也有点感到奇怪,平常一个不多言多语的人怎么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买火车票的时候,二帮执意要帮他买,但老刘坚决不肯,说出门在外,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要小心着点用,最后也就只好各买各的了。
那个老刘不但为人实在而且还很爽快,到了山东的老家以后,第二天一早就骑上一部自行车,带上二帮向宋晓霞家出发了,一路上二帮对老刘又有了新的认识,别看老刘其貌不扬的,可是家里搞得很好,三间大瓦房,窗明几亮的,还拉了一个大围墙,院子里也搞得很整洁,刘夫人也长得很体面,一儿一女也有二十岁左右,虽然说不上长得英俊和帅气,但都打扮得干干净净的。
二帮来山东的目的除了来找宋晓霞,也有一点出出远门长长见识的yù_wàng,说不好听一点的话,自己长这么大,除了跟随张经理上淮北庐陵买过一趟煤,大概最远的地方就是到过蚌埠了。
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次山东之行总算让自己了却了一桩心愿,也增长了不少的见识,因此每到一个地方和经过一个地方,二邦都会留心的观察着,山东省荣成县成武乡,到底没有枣巷乡好,到处高高低低的,路也弯弯曲曲,不象枣巷子一马平川的,有河流也有湖泊。
现在二帮才总算有点明白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