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意……怎么可能？”叶一震惊。
之前叶一就认为这恐怖的杀意来自于泉，可是现在，泉就在他的身前，叶一能够感觉到，那杀意并非来自身前的女子，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跨越虚空传来。
“如果不是泉，那是谁？”叶一完全想不通。
和上一次一样，都是在叶一施展天灵经的时候，这杀意骤然出现，除了泉，叶一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因此而散发出如此可怖的杀意。
不过现在来不及细想，泉的力量像是铺天盖地一样向着叶一当头镇压下来，仙力中蕴含的邪祟力量十分可怕，根本不是叶一能够抵挡的。
叶一只能继续施展天灵经，经文声响起，一股圣洁的力量立即将泉的仙力中所包含的邪祟之力震散。
泉立即花容失色，难以置信的惊呼道：“天灵经！你怎么会天灵经？”
叶一没有回答，天灵经依旧响起，泉似乎对于天灵经十分畏惧，身形一闪，直接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可是叶一却根本没有半点放松，豁然转身，向着身后看去，就看到身后的空中，居然再次出现了一个女子，身体凌空而起，漂浮在空中。
黑裙，赤足，罗伞！
她就这样悬空而立，俯视着叶一，和泉一模一样的面庞上面，笼罩着一抹冰冷的寒意。
叶一有些凌乱了，怎么会出现两个泉？
如果说之前的那个是泉，这个又是谁？
如果说这个是泉，之前的那个又是谁？
叶一的心中很乱，勉强平静下来，思绪急转着，终于做出了判断。
可以确定的是，那种恐怖无边的杀意，正是来自于眼前的人。而眼前这黑裙少女的样子，也和叶一想象中泉的反应相似，充满怨恨，充满杀意。所以此人是泉的可能性，应该要大一点。
至于之前那蓝裙少女的身份，叶一就不得而知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拥有和泉一模一样的容貌。
这时，她终于开口，声音并无那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而是一种类似铁片摩挲的沙哑声音，含着恨意：“天灵经，想不到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修炼天灵经！”
“就是天灵石碑镇压了我如此之久，就是天灵经折磨了我如此之久，从上古到现在……天灵经不该存于世间，而修炼天灵经的人，更应该去死！”
冰冷的声音，冰冷的杀意，让叶一如坠冰窟。
从上古积累至今的怨恨，从上古积累至今的杀意，除非亲身感受，否则绝对不可能想象。
根本无需泉出手，仅仅这杀意，叶一就感觉他已经败了，绝不可能是泉的对手。
“泉，你和离之间的恩怨，为何非要迁怒于别人！”叶一咬牙开口。
从上古至今，泉的修为还剩下多少，叶一不知道，可是叶一知道他不是泉的对手，只能尽力说服她。
泉微微一怔，显然想不到叶一居然知道她和离之间的事情。
叶一的话让他再次想起了上古，让他再次想起了刻意去忘的人，更是让她想起了离丝毫不顾情义，不容辩驳就将她镇压在这里不知多少万年！
一瞬间，叶一的话不仅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泉眼中的杀意与冷漠，更加强烈了起来。
“离都已经死了，你还放不下吗？”叶一大吼。
虽然扪心自问，如果他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不顾情义的镇压，他一定也无法释怀。可是这种时候，叶一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应对了。
“死了……死了！离，你以为你死了就结束了吗？不，一切和你但凡有一丝关系的人，我都要让他死！”泉沙哑的嘶吼着。
一股强大无比的仙力向着叶一轰去，泉出手了，攻击无影无形。叶一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狂风中的一片树叶，要被席卷，被撕碎。
叶一还是低估了泉心中的恨，哪里是区区一两句话能够化解的？
叶一立即进入了战斗状态，可即使是战斗状态，能够发挥出完美的战斗技巧，也根本无济于事。
虽然泉的实力不可能与上古年间相比，可是碾压叶一却是足够了，叶一根本没有找到任何还手的机会。
他的耳边，更是只有一句话：“差距太大，不可战胜！”
“怎么办，怎么办？”叶一的思绪不断转动，同时也在嘶吼，在问他体内那古怪的意识。
他相信，那古怪的意识既然在他的体内，就一定不会让他有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古怪意识开口了：“让他杀了你！”
“什么？”这一次叶一真的是被惊到了。
他的心中出现一丝疯狂，他的本性就蕴含了一丝疯狂。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他也绝不会束手待毙，也要尽最后一丝力量，去反抗。哪怕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反抗！
“理由！”面对着关系到生死的强大攻击，叶一嘶吼着。
他必须要有一个理由，一个让他主动赴死的理由。
哪怕他知道那古怪的意识这样做，一定有其道理。哪怕他知道那古怪的意识，一定不会自己寻死。可叶一还是需要一个解释，一个理由！
那古怪的意识似乎习惯了命令叶一，控制他，而没有任何理由。这一次也一样，对于叶一的质问，他依旧没有开口。
叶一笑了，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笑，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是你的傀儡，更不会任何事都听命于你！”
自从知道脑海中的那个古怪意识之后，叶一几乎每一次都听从着脑海中的那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