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猛然抬头,看向秋氏,嘴角始终勾着一丝冷意:“你可知道,宇哥儿被本宫养的聪明伶俐,皇上甚是欢喜,如今本宫瞧着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也不算很碍眼了,估计再过些年,随着年纪的增长,那道疤痕也就渐渐淡了也未可知......”
说着,突然顿了顿,霍芸萱冷笑着看着秋氏,半晌,直到秋氏浑身颤抖着双腿一软跪倒了地上,这才又开口,淡淡说道:“过些年,兴许皇上瞧着宇哥儿张开了,是个能担大任的,兴许储君之位也就给了他也未可知......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在宇哥儿身边伺候,以后你到底是储君的乳娘,这日子自然是不会难过的,可你若是.......”
将手上的茶放到嘴边呷了一口,又将它递交给知书手上,淡淡吩咐道:“再泡一壶茶来。”
知书应是,提着茶壶退了下去,霍芸萱才又继续说道:“可你若是整日想着怎么调拨本宫与小殿下的关系,让小殿下知道了......秋氏,你以为日后还会有你的好日子过么?”
“奴婢......”秋氏一愣,辛而反应快些,接着改了口:“娘娘在说什么?奴婢怎地听不懂呢?”
“听不懂?”
霍芸萱冷笑一声,勾着嘴角嘲讽的看着她:“没关系,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过几天你就懂了。”
说罢,转眼看向知语,脸上的表情已经带了些震怒:“知语,你是怎么回事!”
“奴婢知错了。”
知语二话不说接着跪下认错:“奴婢失职,请娘娘责罚。”
霍芸萱叹气,食指与中指屈起来在桌子上来回敲打:“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回娘娘的话,”知语磕头,回话道:“前些日子奴婢瞧出小殿下的不对劲儿来之后,便想着借着来与娘娘汇报,只不顾秋嬷嬷一直拦着奴婢,不让奴婢过来,说小殿下兴许是这几日极少见娘娘,有些闹脾气,娘娘如今是双身子的人,本就身子重,若是在拿这些小事来烦扰娘娘,倒显得奴婢们无用了。”
“小事?”霍芸萱皱眉,生气的一拍桌子,呵斥道:“本宫什么时候说过小殿下的事是小事了!”
说罢,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才又淡淡说道:“你继续说。”
知语低低应了声是,才又继续说道:“奴婢也是想着娘娘如今怀着小殿下,身子本就重些,况且小殿下也并非不吃饭,虽不找奴婢,但秋嬷嬷的话却是听得,奴婢便想着并没有什么大事,便想着过几天小殿下也就无碍了,也就不用劳烦娘娘来费心了......”
知语是霍芸萱从霍家带来的,自幼跟在霍芸萱身边的,霍芸萱自然不会怀疑她的忠心。况且知语一向心疼自己,即便她不解释,这其中的事情霍芸萱也都猜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如今听了知语的解释,也不过是叹息一声,却也是自责自己没有早学发现状况。
叹气一声,霍芸萱冷冷的看了秋氏一眼,淡淡说道:“本宫现在先不动你。”
这句话说完,便可见秋氏果然松了一口气,霍芸萱冷笑一声,又淡淡说道:“本宫现在不动你,是因为现在小殿下还极其依赖你,心中对本宫更是不满,若是本宫贸然动了你,岂不是让小殿下对本宫心生不满?本宫不若慢慢将你的真面目在小殿下面前揭穿,这样以来,即便本宫将你杖毙,小殿下也不会......”
“娘娘!娘娘饶命啊娘娘!”
霍芸萱的话还没说完,秋氏已经跪下来狠狠的磕头求饶,一直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乞求着:“娘娘饶命呀,饶命呀娘娘。”
“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霍芸萱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哦?知错了?那你来与本宫说说,你到底哪里错了?”
“是......是......”
秋氏颤抖着跪在地上磕头应是,急切的解释道:“奴婢就是怕小殿下越来越依赖娘娘,最后渐渐的忘记了奴婢的好,不再要奴婢了.......娘娘,小殿下到底是奴婢一手奶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奴婢怎么会害他?”
说着,顿了顿,秋氏鼓足勇气说道:“只不过是看他与娘娘相处甚欢,一时间被猪油蒙了心,嫉妒了去,这才变着法子的来讨好小殿下......”
“哦?讨好小殿下?”
霍芸萱冷笑一声,重重拍了拍桌子,呵斥道:“那你就与本宫好好说说,你是怎么讨好小殿下的!”
“请娘娘明察啊,”秋氏痛苦的跪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的红肿了些:“奴婢不过就是时常在小厨房做些小殿下喜欢吃的点心,带着小殿下去御花园荡荡秋千晒晒太阳,其他事情一概未做......这几日小殿下确实与奴婢日益亲近起来,只是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殿下对娘娘竟是疏远了.......”
一面说着,一面用右手竖起三根指头来,指天发誓:“奴婢敢指天发誓,奴婢只是想要讨好小殿下,其他绝无二心,更没有要调拨娘娘与小殿下之间关系的想法!”
说罢,一面跪着爬到霍芸萱脚下,抱着霍芸萱的小腿,哭道:“娘娘,请您明察啊,奴婢说的都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之意!”
“娘娘......”
知语看了一眼秋氏,叹气替她解释道:“奴婢与秋氏共事了这一年半载的,倒是对她多少有了些了解,她不像是那样的人......”
一面说着,一面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