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涵的父母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非要磕头:“这孩子是我们的命啊,要是找不到这孩子,我们是真的没法活了!这是救命之恩啊,磕头都是应当应分的,不会折煞你们的,不磕头才会折煞我们呢!”
张一涵的父母泪眼婆娑,张一涵的妈妈非常能说会道,一番话说的民警们都眼睛泛起水花。
花小瓶的妈妈怎么也不同意让他们向花小瓶磕头,硬要扶起来,没办法,最后还是张一涵的父母妥协了。
这一路来的寻找孩子让他们吃了多少的苦头,和多少孩子失踪的父母交流过,深知一个孩子失踪后再次寻回的可能性之低无异于中五百万彩票,所以对于老邻居花小瓶帮他们寻回张一涵,他们是感激涕零的。
当然同时他们也不忘记问一问那些和张一涵在小区里一起消失的孩子们去了哪里,有没有找回来。
得知这是同一个犯罪团伙干的,极有可能所有的孩子都会被寻回的时候,两人着实高兴了一把。
不过由于这个犯罪团伙非常狡猾,所以要逮住他们,寻回所有的孩子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所以民警们就要求张一涵的父母暂时保密孩子已经被找到了。避免引起犯罪团伙的警觉,从而转移根据地。
不然就麻烦了,天大地大,犯罪团伙们就如一针入海,要再次现身就很不容易了。
张一涵的父母深知孩子丢失的痛苦,所以也不会去做那些妨碍人家孩子被早日寻回的事情,只是这孩子找到了,总不能不说的啊。
那就只能说是自己找到的,不能说是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了,万一那些孩子没有找回来,对于那些丢失孩子的父母们来说,将是又一次致命的打击。
花小瓶妈妈听到民警的嘱咐,就邀请张一涵一家先到自己家里歇一歇,反正在这里无处可去,家里有空房间,不如就去家里歇几晚再说。
张一涵的父母怕给花小瓶家里添麻烦,极力婉拒,然而抵不过花小瓶妈妈再三热情邀请,于是勉强答应在花小瓶家里歇一晚。
由于事先怕家中老父老母着急,所以已经提前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当然没有说民警们交代过不能说的事情,毕竟现在案子还不算已经破了,此时正是关键时期。
说不定没两天就可以一举破案,寻回所有当时一起失踪的孩子,灭了这个杀千刀的犯罪团伙。
若是由于自己漏了口风导致此案不破,或者再生事端,那就是造孽了。
两个奄奄一息的人贩子经过一夜的休整还有及时的救治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精神状态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张一涵的父母想起女儿受的苦就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无奈两人现在已经收到法律的保护,要是他们两个真敢以真实身份这样走出去,还真要活活被人打死。
两人都来自一个非常偏远的小山区,那里因为气候不好,土地贫瘠,所以贫穷不堪。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有时候还是有道理的。人一旦穷到一个地步,活都活不下去了,怎么还会在乎做事情是不是犯法呢。
村里有几个残疾的孩子,被外村的几个出去的打工的向残疾孩子的父母们租走了这些残疾的孩子,反正残疾的孩子在家里又不能干活,还多一个吃饭的,租出去又能收点钱,又少一个吃饭的。多划算啊。
父母们很高兴的就把残疾的孩子们租出去了。听那些回来的残疾孩子说,出去是去大城市要饭去了,一年能要老多钱,村里人眼红,就纷纷起了这个心思。
于是一个带一个的,村里好多人都靠这个在大城市里发了财。后来做这个的人越来越多,可孩子不多啊,那怎么办呢,就只有去偷人家的孩子,拐人家的孩子。
做这一行做的久了,也就认识了很多同样做这一行的人。
阿波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他们村里最早开始带残疾孩子去大城市里要饭赚钱的小伙子。他发了大财,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什么人只要往他跟前一过,是好是坏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村里的残疾孩子毕竟有限,附近村子的残疾孩子,镇上的残疾孩子,都被搜罗来了,也不够越来越壮大的丐帮们剥削的了。
于是他打算自己单干,开始的时候他是跟着隔壁村子的人一起干的,只是自己给他们打打下手,学了个驾照后每日就开车早出晚归的把那些残疾孩子们带出去放在各个繁华路口。
到了饭点就去给他们送饭,深夜十一二点再把他们接回来,随时看他们身前的破盆里有没有堆积的零钱,有的话就收走。
和村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整日的干农活还没有多少收成的日子比起来简直太快活了。
阿波迅速爱上了这种不劳而获的来钱方式,而且他永远也不想再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故乡了。他要买车买房,他要凭自己的本事在这个繁华的城市扎根。
俗话说人不狠,站不稳。
阿波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有了一点积蓄,摸透了这种经营模式,很快就回村组织了一帮也想发大财的小伙子出来赚钱了。
那么问题来了,附近已经没有残疾的孩子租了,别人的孩子也一时之间偷不到,拐不来,怎么办呢?那就自己扮惨吧,越惨越好,于是一大帮有志青年第二天就或跪过躺的出现在了各大街头。
跪在那里的身边必然有一位躺着的,躺着的那位地下垫个破草席,身上盖个脏的发黑的破被子,头上缠个白布,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