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过?
方淮挑眉,立刻关上门走进去,一路犹如无人之境,凡是有守卫的地方,守卫全部已经昏倒在地上了。
怎么回事?
方淮蹙眉,随即一路寻找,来到天牢附近,天牢门口有两个守卫,倚靠在栏杆上昏昏欲睡,但是天牢门是紧紧关闭的。
这里倒是没有人来。
方淮走到墙角的位置,躲在哪里,随后眼睛一闭,灵魂立刻出窍,随后进入天牢当中。
天牢灯火昏黄,守卫也是昏昏欲睡的,方淮顺着狭隘的大牢走道,朝着里面走去,同时看向两侧。
突然,他身形停顿,看到了姚舜和孟郎云的身影。
拐角的一个大牢里,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两人的状态不是很好,焦虑且颓废,眼中布满血丝。
想来也是急躁的很。
“怎么会,我根本没有作弊,为什么要冤枉我,我本来应该是案首的人选,如果不是冤枉我,我一定会获得案首,成为秀才,回去光耀明媚!”孟郎云不甘道,来回在大牢当中走动。
姚舜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脸色苍白。
“我们……会不会死!”姚舜声音颤抖。
“死?”
这个很陌生的字眼,如若不是出现什么事情,或许一身才会在临终的时候出现一次吧。
“死,怎么会死?”
“我没有作弊,我是不会死的,他们一定能够查的明白,我不会待在这个鬼地方的,等到明日,我要在大堂当中告诉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才是案首!”孟郎云听到这个字眼,身形一顿,随后面若癫狂。
他心中也很害怕,这个字眼完全的激起了他心中恐惧的心。
唯有这般大吼大叫,或许才能够缓解和隐藏心中的胆怯。
姚舜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心里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抄袭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这几天的经历完全可以证实。
当初并不知晓这是谁的试卷,还以为是神灵保佑,现在看来是孟郎云的了。
他抄袭了孟郎云的试卷,两个的答案一模一样,只要一对,便知道真假。
孟郎云是不知道的,他心中唯有冤枉和不甘。
因为他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在认真答题。
连续几日,调整作息,规律和放松,认真而严谨的回答每一个题目。
他自信可以成为秀才,甚至夺的案首,但是这一切被一个荒谬可笑的玩笑给破坏了。
说他抄袭。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孟郎云拥有自己的自傲,他的才学,他的知识,他脑海中的孔孟三千,这些都是他自信的筹码。
所以,他是冤枉的。
一个有着旷世之才,注定成为状元的人物,是不会屈居于在这个狭隘,阴冷而又潮湿的天牢当中的。
“我不明白,也想不通,我什么会冤枉,而且还是和你一起?”
“说是抄袭的逆子,孔孟的叛逆者。”
“这不可能,也不是真的,姚舜,你是最清楚的。”
“我们之间并没有协议,也没有承诺,我未曾允诺,你未曾恳求于我,我们虽然距离很近,但是中间有隔板挡住。”
“你不可能抄袭我的对吧!”
“所以,我们是被冤枉的。”
孟郎云心中揣测,依然觉的心中思绪迷离,他们两个并没有串通,是不可能互相帮助作弊的。
不是互相,就算是真的,也是他姚舜抄袭自己的。
自己不需要靠这种小动作。
可是,为什么,会冤枉他们。
听说,科举虽然公正严明,但是也是最藏污纳垢的地方,达官贵人,官官相护,若是有官门弟子,同样进入其中。
会不会因此,为了夺得名额,而牵连他们。
孟郎云想到了这样一种自认为很恐怖也很真实的可能。
心中终于是踹踹不安起来。
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即使他坚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但是即使真相存在,那也没有拯救他们的可能。
他抓起门框,大声喊道:“我是冤枉的,我要见大人。”
姚舜抬起头,有些可怜的看着孟郎云。
孟郎云的那种坚持是苍白无力的,因为他知道抄袭是事实,虽然只是自己单方面的。
但是官府不这样认为,大人们不这样认为。
如果没有孟郎云的同意,自己又怎么会有机会抄袭呢。
当然,他也不会告诉孟郎云事情的真相,也不会解释。
事实一旦真的解释出来,不在是谎言,就真的会成为一个事实了。
若是不说,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他心中怀着这样一丝希望。
“孟郎云,你不用叫了,没用,在这里没人听到的,你应该知道,也没人会理会的,你若是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还是留到明日会审的时候说吧。”
他打算把一切交给孟郎云,让他自己去辩解,自己只要沉默,坚持自己也是冤枉的就行了。
万一……
万一大人们会听信孟郎云的话呢。
孟郎云回头,蹙眉,“你不怕死吗?”
“怕!”姚舜道,眼眸低垂,脸色依然苍白。
“你很奇怪!”孟郎云道:“你怎么不辩解,而且似乎有些无动于衷,像是在坐以待毙,但又不像。”
“在官府这种地方,祈求是没用的,我们只能够靠大人们的判断了。”姚舜说。
孟郎云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姚舜这样沉静,让人有一种心智缜密的感觉。
不像平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