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菀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等她醒来时,外面天都快黑了,院子里头传来贾赦和贾茂的笑闹声,主要是贾赦在笑,贾茂那个小古板才不会笑的这样大声。
贾菀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床帏,却发现玉颜玉清跪在床前,贾菀皱了皱眉,“你们这是做什么?起来吧!”
玉颜玉清赶紧站了起来,起来时身子不自觉的晃了一下,看样子,跪了很长时间了。贾菀没有说话,让她们服侍着穿衣洗漱了,“爹娘那边传晚饭了吗?”
玉颜回道:“还没呢!夫人下午来过了,见姑娘还睡着,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夫人说,让姑娘醒了就过去。”
贾菀点点头,中午光顾着喝酒了,没怎么吃东西,睡了一觉,有点饿了。看着镜子里收拾妥当的自己,说道,“走吧!”
玉颜玉清对视一眼,同时跪了下来,“奴婢有罪,请姑娘恕罪。”
贾菀坐在妆台前,从镜子里看了看她们,转过身来,笑道:“你们犯什么错了,要我恕罪?说来听听。”
玉颜迟疑了片刻,方才说道:“奴婢们没经过姑娘的同意,就将姑娘的事告之了王爷。是奴婢们的错!请姑娘饶恕奴婢们这一次吧!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贾菀笑了,“你们本就是王爷的人,忠心于王爷是理所应当的事,何错之有?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们了,等花好月圆四个缓过了这阵子,你们也能轻松轻松了。原本啊,让你们到我这儿来,就是委屈了你们。如今我既有了伺候的人,更不该耽误你们了。”
玉清赶紧磕了个头,“姑娘,姑娘千万不要赶奴婢们走啊!王爷让奴婢们伺候姑娘,那姑娘就是奴婢们的主子,以前都是奴婢们一时糊涂,请姑娘原谅奴婢们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菀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真的吗?我是你们的主子?呵呵,可我怎么觉得不怎么像啊!其实我也理解你们,伺候我,是委屈你们了。不如放你们回去,依旧伺候王爷,岂不是更好?”
玉颜知道不吐出些真东西,估计姑娘是不会松口的,若真的被姑娘还给王爷了,对她们来说不光是奇耻大辱,恐怕王爷那儿也不会放过她们的。“姑娘,请饶了奴婢们这一次吧!姑娘想知道什么,奴婢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清听到这话,看了玉颜一眼,虽然有些诧异,可也知道玉颜不是这种莽撞的人,她向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既然要说,那肯定就是到了不说不行的时候了。
贾菀哦了一声,“是吗?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那么,你先说说杨大夫的事吧!”
玉颜心中一叹,果然还是知道了,她不敢犹豫,当即说道:“姑娘来天葵的事,是喜事,奴婢就斗胆告知了王爷。王爷知道后很是高兴,王爷命杨大夫来,一是为姑娘诊平安脉,二则是想看看姑娘的身子如何,能否,能否······”玉颜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了,“想让杨大夫看看姑娘此时能否受孕!”
贾菀早在玉颜说自己来天葵的事慕容恪也知道时就已经红了脸,听到后来,脸越发的红了,尼玛,还有点隐私没有啊!这样的事都闹的广为人知,尼玛,这该死的时代!此时,她的脸红的像火烧一样,好在玉颜玉清都低着头,没察觉她的异样。这感觉就跟初中那会升国旗的时候,突然大姨妈来了,还沾到校服裤子上,偏自己浑然不觉,后来还是站在后面的人告诉自己才知道自己出了个大丑,羞得恨不得当时就找个地洞钻下去。
“王爷为何如此重视此事?”贾菀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变样。“明明先前王爷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王爷一向不重视女色,这些年也只有先王妃和原先伺候王爷的两个通房,先王妃是王爷的亲表妹,王爷待她也是寻常。后来先王妃生了个大公子,老太妃因为疼爱先王妃这个侄女儿兼儿媳,又见王爷有了后,也不管王爷后院的事了,由着王爷三天两头的住在军营里。对外都说大公子身子康健,其实大公子不是足月生的,一生下来就多病,没吃饭前就会吃药了。这么多年,一直精心养着。可是,就在前几日,大公子忽然,忽然没了!”说到这里,玉颜的声音也哽咽了。
玉清见状,接着说道:“云南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其实南诏各部一直贼心不死,不服王爷的管束。都怪老王爷糊涂,纵容白家,哦,就是老太妃和先王妃的娘家,白家利欲熏心,暗中向南诏各部贩卖兵器,牟取暴利。白家舅老爷的爱妾也是南诏人,南诏从白家获得了不少情报,准备多年,终于发起了叛乱,老王爷就是在那场平叛中受了重伤,最后伤重不治去了的。王爷当时在十几岁,临危受命,平叛成功。虽然平叛成功,可咱们滇王府也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白家又和沈家叛国案扯上了关系,王爷腹背受敌,损失惨重。而南诏各部贼心不死,这么多年一直暗中蛰伏,虎视眈眈。若没有王爷的英明领导,恐怕云南早就战火四起,民不聊生了。”
贾菀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慕容恪已经快三十了,膝下就一个儿子,如今这唯一的儿子还没了,这要是传出去,估计又要起风波了。古代讲究的是多子多福,民间如此,皇室更是如此。有个健康的继承人,对于稳定人心来说多重要啊!康熙平三藩那会,为了稳定人心,不也立了尚在襁褓的胤礽为太子吗,虽然这对父子最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