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喘着粗气,手和唇四处点火,可怜洛宝珠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痴痴傻傻的笑,觉得分外舒服,被水泡得冰凉的身子慢慢发热起来,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晕满了粉撄。
男人的瞳仁渐渐转深,迫不及待的抓起洛宝珠的手往自己探去,却陡然抓了满手的黏腥。
他打眼一看,才惊觉洛宝珠的手腕上血肉模糊,分外可怖,再看另一只手,同样如此。
如潮的**这才稍稍褪去。
等彻底清醒过来,看着洛宝珠犹自满脸红晕,看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含情带水却又无辜至极的模样,男人在额上一拍,使劲摇了摇头,满脸懊恼的神。
蓦的松开洛宝珠,探手入怀掏出一本破旧的画册,狠狠一撕,那画册就变作了粉末撒入水池。
若只是玩玩,他很乐意也很擅长,可方才他竟然真的想……男人咬了咬唇,觉得不可思议,再一次将这些归咎于那可恶的少年。
他将洛宝珠提小鸡一般提起来,扑通一声扔回池中,锁好铁门,随后凭空消失在了岸上。
不过来去匆匆,代价却是男人一条狐尾。
他本是九尾,尾尾珍惜异常,当初用三尾一命才换来槐槐的信任,骗她偷得转生,如今竟因为……而又失一尾,也难怪他会恼怒!
可怜的洛宝珠本就是云里雾里,被撩得火热又突然如坠冰窟,脑子里越发不明白了偿。
刚刚的,莫非是仙人?
对,肯定是仙人!
仙人为什么咬自己?
因为仙人饿了!
仙人去哪儿了?
回天上了!
洛宝珠混混沌沌的想着,眼睛却又清又亮。
此时夜瑾宣刚下朝堂。
“皇上”李谦犹犹豫豫的像是有话要说。
“嗯?”夜瑾宣看他。
“水牢里……”
李谦描述了一番水牢中发生的情况,尽量让自己的语言听起来不是过于血腥。
夜瑾宣却沉了目光。
“让离妃速来见朕!”夜瑾宣皱着眉,随即又道,“算了,摆驾未央宫”
未央宫中夏微凉正躺在床榻上,脸苍白,浑身发抖似乎受了大惊吓,见到夜瑾宣来了,挣扎着就要起床。
“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夜瑾宣摆手示意。
夏微凉泪眼汪汪的,哽咽着,“皇上,今日,臣妾差点就要见不着皇上了”
“发生什么事了?”
“臣妾去水牢中看看洛宝珠,她的丫鬟偏要跟着去,那丫鬟您是知道的,伶俐巧嘴的,在水牢里连同她主子出言顶撞臣妾,方卓看不过去就想出个点子想吓唬吓唬她们,竟出了大差错,那丫鬟竟然……死了”
话音未落地,夏微凉又抹着眼角,泣不成声起来。
“将方卓送入辛者库”夜瑾宣的声音极缓,不带一丝感情,看向夏微凉的眸光也同样冰冷。
“皇上、皇上”夏微凉被盯得心里发毛,哭声却更大起来。
“你啊”夜瑾宣走上前,有些无奈的将她揽入怀中,“朕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再接近那洛宝珠,朕自会处置她,你又何苦这么急?”
“臣妾没有,臣妾只是气她不尊重我”夏微凉偎在夜瑾宣怀中,嘴角却偷偷翘起。
皇上是爱她的,夏微凉觉得,自从说出自己有了身孕,皇上待自己明显更好了,就算知道这些不过是她的借口和伪装,可只要有君王恩宠,她又何惧?
她走了险棋,却无疑为自己赢得了最大的筹码。
夏微凉将夜瑾宣的手捧起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皇上,您摸摸,皇儿他可调皮了,有时还会踢臣妾的肚子”
“是吗,朕试试”夜瑾宣似乎果真来了兴趣,手在肚皮上来回轻抚。
修长的手指几次蜷曲着又硬生生舒展开来,漆黑的眸中似无垠的海,深不见底。
夏微凉却浑然未觉,早已笑靥如花。
“下月初一就是离殇回北炀的日子了,朕准备为他举办送行宴,你怀着孩子,不宜操劳,朕打算将宴会交给柔惠妃操办,你觉得如何?”
“皇上,臣妾想亲自为离殇举办,虽是怀着孕,但是月份浅,况且臣妾也只是想想宴会的节目和流程,万事皆有有内务府帮忙呢,不打紧”
“你若是这样想,也行,那就让柔惠妃从旁协助”夜瑾宣揉了揉她的发心,“万不可过于操劳,听到了吗?”
“嗯,谢皇上”夏微凉的小手在夜瑾宣的胸膛上轻点,慢慢的就滑到了宽大的腰带处,解开又系上,系上又解开,媚眼如丝。
“乖,你如今,不方便”夜瑾宣却轻轻推开她。
“皇上”夏微凉的声音软而媚,撩拨得人心痒痒的。
“朕先走了”
夜瑾宣的背影匆匆,留夏微凉在身后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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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宝珠仿佛是真的傻了。
逢人就拍手喊,“花花、花花”,要不就是,“仙人仙人”的乱喊一气。
夜瑾宣将她从水牢中放了出来,又重新安置在倚月楼。
他来看她时,她正抱着猫侧身坐在窗台上发呆。
夜瑾宣远远打量着,觉得窗台上是卧着两只猫。
待他走近,洛宝珠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一声不吭的又低下头去,看怀中正在酣睡的小家伙。
她秀面半低,侧影极为动人,方才的眼神清亮明澈,倒不像是传闻中的痴傻之相,只安静得像一截朽木,看着让人心里无端的有些发堵。
夜瑾宣抿唇看她,眸深深浅浅,带着些许探究。
洛宝珠本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