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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优看着烂醉如泥的刘干摇了摇头,问两个侍卫:“那女子,什么来头?”
在荆州,刘泽看上眼,搞到手的女子多了去了,他出府遛一圈,极有可能带一两个女子回来,只要那女子乖乖顺从,完事后不仅把人送回去,还有极丰厚的赏赐,所以在荆州,有些姿容姣好的女子故意在他常去的地方晃来晃去。
刘干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宗室,是荆州王世子,未来的荆州王,看上一个女子,居然挨了两巴掌,还得向这女子赔礼,世上哪有这样的事?除非这女子是皇帝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两个侍卫直到现在还觉得很玄幻,不真实,高个子侍卫一脸懵逼道:“说是北安王从扬州带回来的,一进北安王府,就在书房侍候。”
主人入内喝酒,两个侍卫稍一打听就清楚,依儿的身份并不是秘密。
荀优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对于意图谋反的人来说,书房是无比重要的所在,而一般官宦人家,书房的地位也不待言,能请到书房叙话的,必定是亲近之人。
“在书房侍候?”荀优道:“北安王的禁娈”
外间都传霍书涵善妒,荀优没有进京前,这样的情报就摆到案前了,他先入为主。
高个侍卫道:“要不要再去打听?”
他为人机灵,昨晚和在廊下侍候的仆役打成一片,自问若找这几人喝酒,顺便打听,应该办得到。
这件事不弄清楚,荀优哪里睡得着?他道:“去帐上支五十两银子,打点好一切。”
“诺。”
北安王府静静伫立在夜幕中,府里大多数房间陷入黑暗,唯有书房的灯还亮着。
宴席上,程墨吃得很少,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轻呷一口酒,话也少,除了在廊下要刘干向依儿赔礼之外,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可宴席上的一切,又逃不过他的眼睛。谁跟谁关系近些,谁跟谁窃窃私语,他尽收眼底。
他面前的小泥炉上炭火正旺,瓷壶上水刚沸,他持壶泡茶,端起茶杯,放在面前闻了闻,复又放下。
这些人,应该没几人真心拥护刘干才对。他们好象是为了吃北安王府的美食而来,而刘干也见吃眼开,并没有趁此机会跟他们套近乎,更没有和自己有任何私语。如果刘干不是草包,那么就是他们还没到图穷匕见的地步。
窗外风声响,江俊和雷昆先后现身。
“进来吧。”
“诺。”
两人进屋后,雷昆先行禀报:“刘世子回府后由婢女侍候擦身,他一直没有动弹,任由婢女摆布,应该是真醉。”呼声如雷这种事,是作不得准的。
江俊则把朝臣们的举止一一报上,这次手下的兄弟分别跟踪,收集这些信息也花费他不少时间。
“继续跟踪。”
现阶段,很难说这些人对刘询没有二心,或者他们太过谨慎,在没有确定程墨真的是自己人之前,不敢暴露。所以,只能继续跟踪,获得第一手资料,再行判断。
江俊和雷昆走后,程墨喝完茶,歇在书房。一觉睡到正午。而依儿却被霍书涵叫过去,苏妙华几人也在,一个个对昨晚宴席上的插曲好奇极了。
依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怵霍书涵,见她面无表情,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好在有赵雨菲帮她说话,只挨了几句训,便被放回来了。
苏妙华却兴致勃勃道:“没想到小妮子有如此胆量。”话中颇有赞赏之意。
霍书涵横她一眼:“你是不是跃跃欲试?”
“嘻嘻嘻,荆州王世子身份虽然贵重,也不放在我眼里。”苏妙华嘻嘻笑,她一向认为能够用武力解决的问题,无须动嘴,一巴掌下去,刘干不就懵了嘛,比废话好多了。
顾盼儿笑对霍书涵道:“依儿还真对她的脾气。”
霍书涵道:“都是不计后果的。”
苏妙华不知想起什么,笑得前仰后合,硕大的肚子也颤颤。赵雨菲劝道:“你悠着点。”
眼看就快临盆了,还这样乱动,动了胎气咋办?
“不如我们劝五郎把依儿收了吧,这丫头对五郎,嘻嘻……”苏妙华一想到依儿刚才的样子,又是一顿狂笑,笑得岔了气。
赵雨菲一边帮她拍后背,一边埋怨:“有这么好笑吗?”
霍书涵等三人不解:“她笑什么?”
“哎哟,肚子疼。”苏妙华笑着笑着,脸色大变,捂着肚子叫起来。她再有半个月就要生了,前两天才请了稳婆在府中候着。
霍书涵等人脸色都变了,齐声道:“快请稳婆,快去禀报阿郎。”
程墨一觉睡到自然醒,这会儿刚起床,依儿端了水进来侍候他洗漱,突然得报苏妙华要生了,赶紧丢下毛巾,朝霍书涵的院子飞奔。诸女都在霍书涵院里呢,苏妙华发作,赶紧把厢房布置成产房。
“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程墨冲进房,很快被推了出来,一脸精明相的产婆很有权威地道:“王爷,您还是在外头候着吧。”
几个产婆都是老熟人了,上次霍书涵产下龙凤胎,她们功劳不小。她们都清楚得很,程墨有往产房冲的习惯,早就吩咐了,不许他进去。
程墨无奈在产房外候着,听里头苏妙华叫得地动山摇,不禁担心,刚好赵雨菲出来,赶紧道:“她没事吧?”
赵雨菲莞尔道:“产婆说她身子强健,没什么大问题,可她却吓坏了,只是大叫。”
果然,产婆的声音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