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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把刘干打呆了,他长这么大,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谁会动他一根手指头?
廊下侍候的仆役也呆住了,一个个脸上没有血色,跟依儿站在一起那几个,嗖的一声闪开,跟她保持两丈距离。
依儿气还没消,再次扬起手,又啪的打了一巴掌,刘干两边脸颊顿时殷红。他发呆半天,突然怒吼:“你不过一个婢女,敢打我?来人,把这贱婢拿下。”
刘干的侍卫也惊呆了,听到这一声吼,醒过神,上前去扭依儿的手臂。依儿反手就是一巴掌,简直战神附体,逮谁打谁。
廊下大乱。
席上埋头大吃的众朝臣听到这一声,怔住了,有人不确定道:“这是谁?”
机灵的已抢了一盘菜肴站起来,道:“这是怎么了?”
杨敞也纳闷得很,刚要起身,程墨已走了出去,他这一动,杨敞赶紧跟上。
刘干带进京的人大多身手极好,有一些更是游侠儿出身,今天带来的两个侍卫只有二十一、二岁,却是自小习武,一人出手,依儿一对手腕被牢牢攥住,再也动弹不得。
刘干一只手捏起依儿的下巴,端祥她的脸,道:“长得不错,这么泼辣,爷喜欢。爷现在就问北安王讨了你,带回去慢慢折磨。”
在他想来,不过一个婢女,只要他开口,程墨也就送了。
“世兄好大的威风啊,她怎么惹你不高兴了?”程墨站在他身后,俊脸紧绷,眼眸沉沉,跟出来的朝臣都觉得不妙,自程墨崛起后,他们从没见过程墨发火,眼下恐怕要大开眼界,体会一把了。
刘干看出程墨情绪不对,可他们这些纨绔,侍妾随意送人平常事,何况一个小小的婢女?他一时没弄明白程墨为什么生气,于是陪着笑脸道:“贤弟,你这婢女脾气可真不好,挥手就打人。”指了指自己火辣辣的脸,道:“我挨了两巴掌。”
说出来都丢人,他堂堂宗室,居然让一个婢女打了。
朝臣们哪个不是人精,有一个算一个,都涌了出来,听到刘干这句话,好不容易忍住,没笑出声,第一巴掌没避开情有可原,第二巴掌还没避开,你是不是傻?
程墨一个冷凛的眼神过去,刘干心里打了个突,对扭住依儿的侍卫道:“放开她。”
依儿一得自由,先瞪了他一眼,再跑到程墨跟前告状:“阿郎,他调戏我。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呀,这样的人,就该打出去。”
先前一句还像样,后边的话,那说话的语气,怎么看都像在撒娇,这丫头,跟北安王有故事吧?朝臣们看刘干的眼神又不对了,就像看白痴。
程墨道:“世兄,我觉得跟你一见如故,才会为你接风洗尘,没想到你这么让我失望。”
刘干茫然道:“不过一个婢女,你用得着这样吗?”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婢女不过是一件物件,灾荒年人命贱如草,只要有一口吃的,要什么人不是随他们挑?谁把婢女当人看了?刘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个自认为机灵的朝臣打圆场:“误会,完全是误会。”
哪里误会了?刘干茫然。
打圆场的朝臣不好说得太明白,只好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
“哈哈哈。”一片,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杨敞满面笑容道:“这位姑娘既在北安王府中,自不能和普通婢女一般看待。世子,你唐突佳人,不如赔个不是,自罚一杯,揭过此事,如何?”
“我赔礼?自罚?为什么啊?”刘干继续茫然,挨了打的是他哎,还是挨一个婢女两耳光。他没听错吧,居然让他给婢女赔礼?
杨敞朝他挤眼睛:“这位姑娘非同一般。”
“她怎么非同一般了?不就是一个婢女吗?”刘干叫了起来,被糊了一脸血的表情。不要说只是一个婢女,就是一个侍妾,他要打杀也是一句话的事。
杨敞好心提醒:“这里是北安王府。”
“那又怎样?”
杨敞一副无法沟通的表情,扯过刘干,到旁边说悄悄话,实际在场诸人哪个没听清?
“这里是北安王府,可不是你的荆州王府,世子,还是收敛些的好。”
如日中天的北安王,可不是靠祖上余荫的荆州王可比,要不是陛下仁慈,只需一句话,随意一个借口,就能削了荆州王的爵位,你们跟陛下的血缘实在太稀薄了。而北安王就不同了,那是陛下亲封的王爵,跟陛下关系铁得没话说。
若是得罪了他,给你小鞋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刘干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不明白:“我乃刘氏子孙,程贤弟姓程,确实大大的不同。”
杨敞真心觉得无法跟他沟通,是这样的不同吗?你要不是姓刘,不是沾了祖上是太祖亲兄弟的光,你父怎会被封荆州王?
饶是他以能言善辩自诩,这会儿也只好败下阵了。
刘干越想越觉得自己占理,声音也大了:“我是宗室,难道打不得一个小小婢女?”
“打得。”杨敞有气无力说完,准备开溜了。
刘干不去理他,朝程墨嚷嚷:“贤弟,你这婢女实在不像话,我看她长相尚可,本想收为侍妾,没想到她一扬手给我一巴掌,一扬手给我一巴掌。这样的婢女留着干什么?不如打死算了。”
众朝臣都跟见了鬼似的情看他,杨敞更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这是婢女的事吗?摆明了北安王护短,怒气冲冲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