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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一身白色箭袖,越发显得身材修长,飘逸出尘。这样一个英俊青年,偏偏摆出一副长辈范儿,用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道:“看着。”
许婉笑容凝固在脸上,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谁用你教啊!”
他还真当自己是长辈啊,太不要脸了。许婉气得不行,粉腮气鼓鼓的。可是很快,她的眼睛就瞪得滚圆,只见程墨连珠箭发,前后箭相连,如一条直线,箭矢穿过红心正中,射向远处。
张清得意洋洋道:“怎样?”
他就说嘛,小妞儿保准会输。
少女们的小嘴张大,几乎可以塞进鸡蛋,一个个眼睛都直了,祝三哥这边人人拍手叫好,祝三哥更是鬼叫怪叫不断,道:“怎样,小妞儿,输了吧?”
蓝衣少女见许婉粉嫩的小嘴嗡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挺身而出抢着道:“你们三个大男人,只有一人赢了婉儿,很有面子吗?大叔,你可是输了哦。”
祝三哥赖帐赖得理直气壮,道:“哥哥我三箭全中红心,哪里输了?小妹妹,可不要颠倒黑白哦。”
哥哥妹妹都出来了,武空一阵无语,道:“好啦,好啦,王爷胜了,你们没有异议吧?”
“那倒没有。只是……”蓝衣少女眼望许婉,不知她是否就此罢休。
许婉眼睛都直了,她那天见这个狂徒张弓搭箭射杀她的爱犬,只觉这人十分可恶,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为爱犬报仇,才致此后在城门口张贴亲笔信,约战这个狂徒。可现在,这个狂徒沐浴在阳光下,浑身像镀了一层金光,无比神圣,连珠箭发,更胜她一筹。
“婉儿。”蓝衣少女见她望着程墨发呆,赶紧唤她,免得她在这些男人们面前失态。
“嗯?”许婉回头看她,道:“什么事?”
蓝衣少女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她们都知道她的爱犬被北安王杀了,要为爱犬报仇,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眼见这仇是报不了啦。
许婉轻咬下唇,没吱声。
程墨走来,在她面前停住,道:“行礼吧。”
张清、祝三哥等人怪叫,少女们垮下小脸,许婉俏脸憋得通红,勉强屈了屈膝,道:“见过北安王。”
“乖。”程墨点点头,道:“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回去吧。”
这叫什么话!少女们顿时不乐意了,她们好歹是贵女,到哪都被人奉承,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驱赶?许婉本来也想离去,这时却故意道:“听说北安王府原来是赵王府,离未央宫最近,景色宜人,我们想欣赏一番。”
祝三哥露出异色,道:“小妞儿不会春心萌动,一见北安王就走不动道吧?”
张清等人都朝祝三哥竖大拇指,这样的话也敢说,不服都不行。
程墨轻咳一声,道:“三哥,不要乱说。”
小姑娘脸皮薄,可不能乱开玩笑。
果然,许婉先是愕然,接着勃然大怒,喝道:“你说什么!”
她美眸如欲喷火,显得十分愤怒,要是别人定然收敛,可祝三哥是什么人?他本就是个见了美人儿走不动道的,自从担任卫尉后十分克制,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贫嘴好色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眼见许婉快暴走,他还不紧不慢道:“不然,为何非要跟北安王比试?你不就是思念他,想见他一面吗?”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程墨道:“三哥别乱说。”又对许婉道:“他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让人带你们去逛逛吧。”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对未来的夫婿也有过幻想,许婉当然也不例外。程墨长相俊朗,地位超然,是京城很多少女的梦中情人,爱犬没有被射杀前,许婉也对名声在外的程墨十分好奇,想见一见这位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异姓王。
可好奇是一回事,被人当面说她暗恋人家是另一回事,何况自从爱犬被程墨射杀后,她对程墨的好感荡然无存,一心只想为爱犬报仇,最近勤练弓箭,只想为爱犬出一口气,并没有别的想法。
许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突然从婢女手里接过硬弓,如风般疾冲而上,劈头盖脸朝祝三哥打去,边打边骂:“去死!”
她速度太快了,祝三哥没想到她骤然发难,避之不及,硬弓有两下落在他头脸,热辣辣地疼。他赶紧躲开,脸色难看地道:“太没家教了,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许婉还要追上去,被程墨拦住,道:“有话慢慢说。”
“你偏心。”许婉很是委屈,大眼睛喷火,眼眶却渐渐地红了。
她的样子,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软,程墨也不例外,温声道:“你已经教训他啦,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许婉一想到刚才这个可恨的中年大叔说的话,就觉得怎么打他也不解气,挥起硬弓又要上。
程墨道:“他皮糙肉厚,多打几下也没什么,别把你的爱弓打坏了。”
许婉低头看手里的弓,细细检视可有裂痕。祝三哥不干了,道:“王爷,你这话说的……我们还是兄弟不是?”
什么他皮糙肉厚?难道他不是爹生娘养?还不如一张弓!
程墨回头用嘴形道:“别跟她一般见识。”
难怪他能把冰山美人霍书涵娶回家,哄女人确实有一套。祝三哥不服都不行。
许婉检查了一遍,确认弓没有裂痕,嘟起小嘴道:“他那么编排我。”
她的样子,更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