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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华一身大红曲裾如火焰,裹住曼妙身材。她不待程墨说话,连珠炮般道:“程五郎,你怎能砸了东闾府的大门?你这样做置世家于何地?你如此无法无天,岂不寒了天下世家之心?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程墨摸了摸光洁溜溜的下巴,道:“苏姑娘,你吃炮仗了吧?我做什么,怎么做,与你何干?你失不失望,与我何干?莫不是你要嫁给我,因此着急伤心?”
黑子等人都笑了,起哄道:“苏姑娘,你若有意,不妨请媒上门求亲,说不定我家阿郎会接纳哦。”
苏妙华心头先是一荡,脸颊一热,接着杏眼圆瞪,手里的马鞭朝黑子挥去,娇叱道:“胡说八道什么!”
谁对这混蛋有意了?她不过是为东闾英鸣不平。
黑子笑着闪身避开,道:“苏姑娘,我家阿郎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你嫁给他一点儿不吃亏”
众人哄然大笑起来,大笑声中,苏妙华的马鞭如长蛇吐信,不停朝黑子挥去。黑子嘴上调侃,一双眼睛眨也不敢眨,生怕一个闪失,这带着呼呼风声的鞭子便抽在自己身上,只怕会痛入骨髓呢。
程墨以为苏妙华会些轻身功夫,以她丞相千金的身份,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她真的身有武功,身手还很不错,看黑子的神色,估计不在他之下。
程墨看了一会儿,道:“好了,好了,住手吧。”
苏妙华连续甩出四五十鞭,连黑子的衣角都没沾着,不免心浮气躁,出手越快了,鞭子舞成一团鞭影,把黑子裹在其中。
黑子几次只差毫厘,堪堪避过苏妙华的马鞭,心头同样火起,展开轻身功夫,和她游斗起来。两人战成一团。
程墨练了两三年弓箭,不仅身体强壮,眼力也很不错,看了小半个时辰,看出黑子渐渐不敌,道:“苏姑娘,你要是不住手,我立即派人请令尊过来。”
苏妙华一个时辰前刚被父亲训斥,心里正不爽呢,程墨话音刚落,她狠把鞭子舞成一团光影,娇喝一声:“着!”
黑子只觉肩头剧痛,皮肤炙热,再也不肯退让,欺身而上,又是两鞭落在身上,痛入骨脊。他不顾一切夹手夺下她的鞭子。
苏妙华鞭子被夺,疾退几步,俏生生站在树下,道:“你可知错了么?”
取笑她的人,便是这般下场。
黑子衣裳裂了几道口子,血珠渗了出来,阿飞忙掏出金疮药为他敷上。“啷呛呛”声不断,其余的侍卫佩剑出鞘,把苏妙华围在中间。
程墨见黑子皮开肉绽,皱眉责苏妙华道:“你火性也太大了,怎么真下毒手?”
而且还是在他连喊两次住手的情况下,这姑娘谁敢娶啊,难怪苏执担心得头都白了。
苏妙华红衣如火,俏脸如霜,冷冷看着程墨,道:“你怎么不约束你的侍卫?”
真拿她是当低贱之人,可以随意取笑么?要不是鞭子被夺,她真想一人一鞭抽那些取笑她的人。苏妙华动了真火。
面对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姑娘,程墨不好真对她怎么样,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
黑子等人都清楚苏妙华的身份,了解她的性情,只是平时闹归闹,也没见她出手伤人,最不济,就是在屋顶飞来飞去,充当一下黑衣人。这姑娘今天受什么刺激,以致狂性大?
黑子包扎好,道:“阿郎,是我自己不小心。”
艺不如人,怨得了谁?
程墨道:“要不要请太医看一下?”
“不用,没伤到筋骨。”黑子说着,躬身行礼退下。
程墨对苏妙华道:“以后别来了。”说完转身就走,再不看苏妙华一眼。众侍卫簇拥他离去。
甬道上只剩苏妙华孤伶伶一人。这里地势开阔,暮色四合之际,苏妙华倍感凄凉。她咬了咬唇,拨身而起,朝程墨离去的方向追去。
她来过多次,哪几所院子住人,哪些院子空置,程墨平时在什么地方,清楚得很,很快寻到赵雨菲院里,伏在屋顶,揭了两块瓦片,往下瞧。
房里透出灯光,房中一张大床,赵雨菲斜倚抱枕,正和坐在床沿的程墨说话。只听赵雨菲道:“娘娘特地派钟女医过来,替我把了脉,让我好生将养。五郎,我想着,是不是请夫人进宫探望娘娘?”
刘询夫妻住在程府时,曾得赵雨菲细心照料,夫妻俩对她的感情非同一般。砸门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刘询夫妻俩才知赵雨菲之所以早产,是被春儿撞了一下,压在肚子上,这还了得,许平君马上宣钟青过去,把她好一通训,说她及时没奏明此事,又派她过来瞧瞧,看赵雨菲情况如何。
程墨道:“不用,你安心养着就行,别想那么多。”
赵雨菲“嗯”了一声,轻挪身子,把头靠在程墨怀里。
屋檐上的苏妙华心里酸酸的,人家在床上睡了一天,临了有人疼有人靠,自己拼死拼活的,只能在屋顶上吹冷风,多伤心哪。
苏妙华默默转身,就要离去,没想到恍神太过,一脚踏空,从屋顶上掉下来。
程墨和赵雨菲温暖相拥,突然窗外连声:“哎哎哎!”廊下侍候的婢女连声惊呼:“捉贼啊!”
苏妙华每次到赵雨菲院子,都是高来高去,婢女们从没觉,陡然见有人从天而降,不免惊慌,待见只有一人,还是女子,镇定不少,翠花喊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