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一口气憋在心里,颤着手指向墨桃,声音凄厉。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
“好了!撄”
慕导冷着脸,似是很不高兴,他和墨桃被王雨川带着人抓了个正着,现在,苏月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墨桃这个七姨娘了偿。
“让你进来就是告诉你,墨桃以后就是七姨娘了!”
“老爷!她只是个贱婢啊!”
“我不想说第二遍!”
苏月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手扶上旁边的矮桌,本以为,六姨娘会是最后一个,可是现在,连她的一个奴婢都要来和她争!
想到这里,苏月猛地转头,目光向刀一样凌厉。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联合王家,陷害老爷!”
苏月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呢,如果不是被王雨川发现了,她就算杀了墨桃,慕导都不会管。
“老爷!老爷我没有啊!”
墨桃哭着爬到慕导脚下,拽着慕导的袍角哭的伤心。
慕导则两手负于身后,眯着眼想着今天的事情。
这个石屋表,实际上里面放了他多年来在各地做官时收集的官员账本,这件事,连楚胤尘都不知道,这也是慕家最后的底牌。
因为担心这边的屋子走水毁了这些账本,他才只用石料来搭建了一排石屋,还引了温泉,时长过来看着。
如果今天真是王家的圈套,那他们的目标该是账本,而不是墨桃。
沉下声音,慕导直直看着跪在地上,衣裳不整的女人。
“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老爷,小姐让我和晴晚来剪些花枝回去,可是……可是我突然崴了脚,滑进了泥里,衣裳都脏了,晴晚看见这里有屋子,就……就让我进来等着她帮我拿衣裳,后来……后来我发现屋里竟然有温泉,我就……就……”
墨桃一边说一边哭,想起苏月的狠辣手段,更是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以后苏月会怎样对她,她又会不会像清思那般,生不如死!
慕导沉吟片刻,上前一步,一把捏住了墨桃的下巴。
“这间屋子可是上了锁的!”
他明明记得上次离开时已经把门锁上了,没想到今天来的时候竟听到了女子的娇笑声。
他本来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丫鬟在轻扫积雪,没想到从窗户看进去,墨桃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就半掩在水里,光洁的胳膊沾着点点水珠,让他升起了一股邪火。
“没有!”墨桃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真的没有,那锁只是挂在了门上,没有锁啊!”
“真的?”
“老爷,不信……不信你可以问晴晚,她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她去给我拿衣裳了!”
墨桃的两个高耸被娇红的肚兜紧紧裹着,从慕导的位置看过去,甚至可以看到那道沟壑。
裸露在外的玉颈上还印着咬出来的青紫,可怜又魅惑,让慕导觉着一股燥热又从小腹上升了起来。
墨桃比六姨娘小了将近十岁,尖细的下巴捏在手里,就像是握着个吊坠,细嫩如羊脂玉的肌肤略有些腻人。
自从上次老夫人的事情之后,他就很少去六姨娘那儿,半月积下来的火气全洒在了墨桃身上。慕导弯下身子,捡起散落在一旁的锦绣双蝶钿花衫给墨桃披上,然后温柔的把她扶了起来。
“把衣裳穿好,月儿,半个时辰之内,去把几个姨娘和孩子全部叫到后院!”
楚段容随着楚胤尘和慕锦溪看景,可一路上却是左顾右盼,心不在焉。
慕府种着几颗罕见的红松,灰褐色的树皮纵裂成不规则的长方鳞状块片,零零散散的露出红褐色的内皮,淡红褐色的卵形针叶层层叠叠,极为篷松,远远看上去比红梅还要好看。
要知道,红松一般长在高山之上,能将它移栽在府中,慕府的花匠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从府里的湖中引了水过来,还在时不时的在泥土里兑上少量的醋,费了三年的光景,才把这几株红松养活。
“八弟,你看这红松可能比的过你府里的那株银杉呀?”
“啊?五哥你说什么?”
楚胤尘抚着透红的树干不由失笑,他本就觉着楚段容不是一个有心思看景的人,现在到算是明白了。
“我怎么觉着八弟是在找人呢?”
“什么都瞒不过五哥,不过……怎么不见夕颜的影儿呢?这几日不见她,还真是想得慌!”
楚胤尘被楚段容的直率弄得哭笑不得,也起了调侃的心思。
“是啊,夕颜姑娘知道八弟你来,该急着出来见你才对呀!”
慕锦溪听过夕颜这个名字,本来知道楚胤尘找了这个女人来给慕导祝寿还有些不高兴,现在听楚段容说起,才明白夕颜原来是楚段容的红颜知己,多少有些释怀。
“要不我们陪八弟去找找吧?夕颜姑娘也许在后院准备呢!”
楚段容没等楚胤尘说话就急着点头,一撩袍角,转了方向。
“多谢八嫂!”
屋子里慕导和苏月坐在主位上,右侧是几位姨娘,慕华、慕卓、慕乐菱、慕落羽和慕梨若都坐在左手边。
老夫人这几日一直是参汤不离口,所以就不来了,慕乐菱养了一个冬天,虽然脚踝还是会时不时的疼痛,走路也有些跛脚,可已经不用再拐着拐杖了,脸上的伤只能看出一道浅浅的印迹,上些胭脂遮着,也并不清晰。
六姨娘因为被慕导扣了月银,今日穿的素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