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音律,犹如重锤一记记的敲在众人心上,让所有人的身躯狠狠一颤。
就连站在苏木君身后的芷香都浑身发寒,因为她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之气扑面而来,压得她快透不过气了。
“你们,”苏木君看向地上哭哭啼啼,一副我是冤枉的几人:“不管你们是真被冤枉还是垂死挣扎,今日跳了我这捕鼠坑,就别想完好无损的离开,聪明的,就自己招了,背后之人是谁,当然,难保有嘴硬皮厚的,我特意让人准备了个东西招待你们。”
哭哭啼啼的求饶声顿时一熄,所有人都看向苏木君,见她冲着旁边守着的黑衣人示意了一下,顿时就有人上前来,手里一把匕首,森寒锐利。
众人心下寒栗的同时,却有些疑惑,只是一把匕首,难道就是郡主口里所谓的好东西?
苏木君笑的诡异,那幽妄冷邪的笑意让众人心底一震,明了,不可能这么简单。
果然,那走上前来的黑衣人清楚的告诉了他们,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骇人可怕。
黑衣人挑了个男的下手,这人正好就是苏木旭身边伺候的书文。
当衣袍被脱,森凉的匕首割下书文身上的一块皮肉,书文只觉得疼。
然而这疼痛刚起,还不等他痛呼出声,另一道撕裂火辣的刺痛再次传来,一刀接一刀,待那凄厉的惨叫划破院落的时候,少年身上的皮肉已被割下五六片。
那血淋淋的场景,看得满院的人变了脸色,大气都不敢喘。
“我请你们观一观这千刀万剐之刑,然后再请你们亲自体验。”苏木君眸光流转,阴邪残酷,看着几乎吓破胆、脸色惨白的众人,补充道:“当然,还有你们的家人。”
一句话,让原本还有些迟疑想要咬紧牙关的几人,彻底绷不住了。
最先绷不住的,自然是已经满身是血,身心受到极致摧残的书文。
“我招!我招!饶了我吧……好痛……啊……”
这凄厉的惨叫似是会传染一般,接二连三的有人开了口,从开始到现在不过半刻,就全都招了。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震惊,反而是惊悚,惶恐,惊惧。
这放老鼠的人还挺多,晋安侯府,太子府,永益王府,宁王府,焱王府……
一个个都当这是食物提供所了!
凤夜在一旁看着,平静锐利的眼波骤起惊色,那静默而立的少女,浑身散发出的气势让他心生震动,那残忍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因为这手法,毕竟他是暗卫,什么残酷没见过,可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就这般残酷冷血,心狠手辣,多少还是让人惊震的。
再联想到晋安侯府发生的一切,莫名的,他竟然起了臣服之意……
对于招供的这些人,苏木君并没有放过他们,而是让人将他们当着众人的面乱棍打死了。
她不怕打草惊蛇,就怕蛇稳坐不动。
那满院子的凄厉惨叫,鼻息间浓郁的血腥味,以及棍棒入肉的闷响,让不少人脚软的瘫坐在地,脸色煞白的跟丢了魂似的。
看向苏木君的眼神犹如看到了地狱鬼魅,惊恐骇然至极。
苏木君冷眼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均透着让人惊惧寒凉的冰冷无情。
“今后若是还有人敢吃里扒外,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记住,你们是将军府的人,做该做的事,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该往外传的不传,不该议论的勿论,做的好的,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我都会善待,做的不好的,千刀万剐后送给你们的家人做肉包如何?”
“哇……”
霎时,有人没忍住狂吐出声,那声音好似传染似的,呕吐声此起彼伏响了满院。
忍不住吐了的人,似是想直接吐死算了,不然这恐怖的郡主肯定会把他们给剁了,可是让众人意外的是,苏木君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
“都退下吧,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到夫人和二少爷耳里。”
其实今晚这么大的动静,青云苑和听木苑不是没有听到声响,只是都被人给阻拦了。
除了姚华裳和苏木旭身边伺候的张麽麽和书行二人,被苏木君提前吩咐过以外,她还让凤夜安排了两个暗卫,在两处院子外守着以防万一,否则这两人早就闻声而来了。
苏木君是不想自己的残忍让两人看到,以免受到惊吓心中生出阴影,她要替原身报仇,要守护将军府就必须先解决內患,只有內安了,才能动外。
第二天一早,一整晚没睡好的姚华裳就匆匆起身去了苏木君的院子,满院的血腥已经消散,一路行来,甚是奇怪。
平日里显得几分随性的下人今日竟然行色匆匆,脸色苍白,哪怕是跟她问好都低眉顺目,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那模样似是害怕什么般,极为诡异。
姚华裳不是没有让张麽麽去询问,可是什么也问不出来,这让姚华裳越发的担忧了,直到看到苏木君好好的,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君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路走来,看着下人们甚是怪异,似乎被什么吓到一般。”
随后,苏木旭也赶了过来,苏木君便拿早已想好的托词将两人忽悠了过去。
至于李麽麽,她的解释便是,李麽麽家里人病重,她给了一笔钱让她离开了。
对此,姚华裳身后的张麽麽眼眸微敛,静默而立,也不多嘴,她被提前打过招呼,多少知道一些昨晚发生的事情,正因为知道,才能做到闭口不提,郡主的残忍她不想亲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