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叫金灿的家伙说出这句话时,忽然就起风了,一股冷风吹进来,把神台上的灰吹的四散,接着只听嘭的一声爆响,外面娘娘庙的门直接就被人大力的踹开了,铁门晃荡一声和石墙来了个剧烈的碰撞,响彻在这寂静的深夜。
“是谁?”白泽心里嘀咕一声,怕香灰迷眼,一边用手遮掩,一边向门口望去,黑夜里一个瘦弱的影子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庙门口,反而却并没有进来。
金灿此时站了起来,转身看到庙门口的影子时,眼神中一下就充满了惊喜,刚要喊,忽然庙里的电不知被谁接上了,瞬间灯火通明。
白泽则愣了一下,赶紧向神像后狭窄的角落里藏了藏。
“林雨,真的是你?”灯光一下被接通,金灿有些晃眼,努力眯着眼睛才终于看清门口的确就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儿,顿时情不自禁的就喊了出来。此时此景,被某种情绪冲昏头脑的金灿一点都没有想过到底是谁接通了电源,就这么下意识的就想往庙门口跑,但刚走到此时内殿门口就被两个人拦住了。
“你们是谁?庙里的工作人员?麻烦让让,这时候来这里是我不对,打坏了东西我十倍价钱赔给你……”金灿仍然有着一般富二代的陋习,下意识的以为拦住他的一男一女是娘娘庙的工作人员,试图越过他们向门口的林雨处跑去。
金灿不知道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躲在暗处的白泽太清楚了,这根本就是林曦和张大年嘛。果然下一刻,暴躁的张大年冷哼中就给文绉绉的金灿来了一拳,不过他没有白泽的好运了,张大年一拳就直接打在了金灿的脸上。
打人不打脸,或许是受到上次白泽的恶心太重,有洁癖的张大年这些时日对打别人的肚子已经有了阴影,所以金灿就倒霉了。
白泽知道张大年的拳头硬,一拳过后,这些时日本来就变的虚弱的金灿直接就躺下了,金丝眼镜都打掉了。
“你们怎么打人呢,我要告你们。“或许是有恋人在场不能失了面子的潜意识作用,明知道打不过,金灿忍着痛,窜起来向张大年扑去,但结果果然还是差强人意,再次被张大年一拳撂倒。
“你m的,我弄死你……”金灿脸都被打破了,怒气也上来了,又想再冲……白泽看在眼里,摇了摇头,他一看就知道这金灿不会打架,动作姿势发力点都不对,对张大年这家伙根本就是送菜,当然白泽看到张大年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上次有被吓蒙的成分在,当然真单挑也是打不过张大年,所以他低头在神像后面找了一块石头,专捡大的硬的,暗暗握在了手里,是谁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着。
张大年根本就不拿金灿当一回事,和那晚他看白泽的不屑眼神是一个样子的。
一旁的林曦则是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而是抱着肩膀望着自来时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庙门口没有动过的林雨。
张大年一脚踹在金灿的胸口,又扑上去拎起了金灿的衣领,哼了一声,刚要打时,忽然天空响起了一道轰隆的雷声。
“够了!放开他把,他只是个普通人。”庙门口的林雨终于动了,迈脚踏进了娘娘庙,她一进来,从庙门到内殿中间的漏空的院子下的雨就直接飘了起来,还望内殿飘,直接就向站在门口的林曦和张大年飘过来。
林曦好像早有准备,从身后摸出一把油纸伞一下就撑开,挡了起来。张大年就没那么好运了,淋了满头满脸的雨,他把手中的金灿扔到一边,使劲的呸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代的雨女还是个痴情种,我们本以为你会和上一代的雨女一样是个****,没想到你却是个蠢货,你还真来了。”林曦把油纸伞抬起,朝着走近的林雨笑的花枝烂漫。
“放了他吧,既然你们要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在林雨走到了院子中央时,白泽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她穿着灰色的宽大袍子,皮肤白皙,身材娇小,但却说不上漂亮,说话声音沙哑,就这么赤着脚站在雨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接触到了人世间所有的孤独。一开始他听金灿说的狗血疯狂,还以为林雨有多漂亮,看来还是他太庸俗,这金灿也没有他想的那么肤浅。
“够痛快,找你出来只是想看看你的祈雨石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号称道院,却在为着凡人的领导效命,我们雨蝶一族无意插手俗人的战争,几千年来一直守在古镇的一亩三分地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要求很明显就是要与我们开战了?”林雨说这话时候依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看着的也不是林曦,而是摊在地上神色呆滞的金灿。
ps:古代中国传说中有巫山神女,朝行为云,暮行为雨。扩大些范围,《百鬼夜行》一书中所记载的“雨女”也是其同类。这是比妖怪等级略高,更为神圣的东西。关于雨神,中国有这样的说法相传:
神农时代的雨神名为赤松子。赤松子服用冰玉散,并将此方传与神农氏。据说,凭借此术能走进火中而不伤身体。赤松子多数时间住在昆仑山,栖于女神(据《列仙传》记载,女神指西王母。)的石室中,乘着风雨在天地间往来。那时,神农氏的yòu_nǚ追随在他左右,也学会了仙术,最后和他一起隐遁失踪。若干年后,赤松子再次以雨神身份降临人间。
雨水是大自然的恩赐。如果没有降雨,农作物都会枯死。所以,日本自古就有祈雨传统。这种做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