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那咿咿呀呀的声音终于听了下来,安挽絮优雅的打了个哈切,身子没动。
不一会儿,传来一声惊叫声。
安挽絮看着手中的叶子,摩擦了两下,粉唇扬起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看来安婷怡已经清醒了!
站起身悄悄掠到两人上方的树上,带着玩味的笑低头。
安婷怡简直要疯了,一醒来便看到自己赤身luǒ_tǐ的躺在赖三怀里,说到底,安婷怡也是个不经事的女子,遇到这种事难免被吓到,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捡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强忍着心里的恐慌,对着赖三怒道:"赖三,你这个地痞,怎么会是我!?"
赖三不以为意,是谁对他没差:"我咋知道。"
安婷怡看着赖三一脸的不在意,心中只觉气愤难忍,上前对着赖三的脸便扇了下去。
赖三一个不查被安婷怡扇了俩巴掌,立刻站起来,狰狞着脸:"贱人,你敢打我。"
说完抓住安婷怡的胳膊,用力扇了下去。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本就不一样,更何况赖三还是在生气的情况下,难免下手重了。
安婷怡被赖三扇的眼冒金星,只觉得晕乎乎的,赖三一个松手,便狼狈的坐在了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脸便肿了起来。
安婷怡这才怕了起来,她忘了这赖三起地痞,可没有一点君子风度。
"臭****,敢打老子,找死。"说着捡起衣服穿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直到听不到赖三的声音,安婷怡才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哭了好一会,才站起来,朝着安家村回去了。
安挽絮落下树,讳莫如深的眼眸盯着安婷怡慌张的背影。
安婷怡,既然你能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便也怪不得我狠心了。
你来我往,有借有还!
安挽絮站在那缓解一下因为长时间坐在树上而有些僵硬的身体,目光炯炯。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热气,身后悄然贴上一个身体,清冽的气息瞬间包裹她,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诱惑:"我看到了。"
安挽絮听到声音,瞳仁缩紧,身体本能的保持警惕,一个反身,右腿便踢了过去。
那男子也不是无能之辈,单手便抓住了她踢过去的腿,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有趣,发出"呵呵"一声,似乎极为愉悦。
安挽絮气恼,一个使劲,将腿挣脱那人的手掌,连忙退出几步,看向来人。
是他!那个在山上被追上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更显清辉,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更为他添了几分风华,一身清贵轻紫衣裳,愣是让他穿出了几分嫡仙的味道,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在那全身高贵的气质下,那眉眼竟也让人忽略不得,依惊艳了众生。修眉斜挑,飞出惊鸿的一笔,仿佛一副绝美的画卷,这世间再难有人描绘。只是这眉,便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安挽絮眨了眨眼,看着男子朝着他走了几步,衣袂上绣着的牡丹层层叠叠,将男子与生俱有的清贵与优雅渲染的越发卓然。
这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男子,没有人能看见他以后还能移开目光。
可安挽絮却看到男子的眼眸普通浸了墨的黑曜石,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宛若看不到底的深渊。
那唇角扬起的弧度,似笑似讽,悄然一扬中,除去艳丽,还有危险。
安挽絮想起男子之前说的"我看到了",慢慢收回目光,将耀眼的光华遮挡在瞳仁之外,"你是谁?"
男子站定在她五步远的地方,脚步停了下来,眼眸落在对面的安挽絮身上。长长的青丝披在身后,像是上好的绸缎,一双如雾似迷的眼眸,像是嵌了明珠,看起来无辜又纯善。
只是刚才她做的事,可与"无辜"和"纯善"这两个词一点也不搭边。
就连刚刚自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也迅速反应过来并作出攻击。
男子轻轻一笑,挑了挑眉,优雅的开口:"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男子没有说,不过两人都清楚,说的是什么。
安挽絮抬手将掉落的秀发拢到耳后,眉目长挑:"看到又如何?你准备说出去?那也得看有没有人信你。"
男子乌羽长眉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扯了扯嘴角:"没有人信我不要紧,可是刚才那女子定然会对你有所怀疑。"
安挽絮眯了眯眼,可惜的叹道:"那可不一定,需要解释的人,是你。"
男子嗤笑一声,目光落到安婷怡走的方向,"你如何能证明是我做的?"
安挽絮靠在树上,慵懒的揉了揉眉心:"我不能证明是你做的,但是比起你,我想大家更有可能相信我。比较我们是亲戚。"
男子听到这话,凤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还有一丝惊讶,好快的反应力,不仅没被自己吓到,更将局面扭转到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男子目光落在安挽絮眉眼弯弯,要隐含冷静与睿智的甜美模样,心里莫名划过一丝柔软。
"那你呢?既然你们是亲戚,为何你不帮她?她失去了清白,你却一点事也没有。"
安挽絮睨了男子一眼,悠闲的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语调中带着慵懒:"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敌的过你?"
男子再次开口道:"既然敌不过,为何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呢?"
安挽絮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一会儿不会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