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北若有所思地道:“官狗突然放出风声要剿匪,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要不干脆让黑虎山的人去跟官狗周旋,我们偷偷地去攻打县衙府库,说不定还能把那三万两灾银给抢回来。”庞大元跃跃欲试地道。
其他几人听了,也是纷纷附合。
便见夏子文连连摇头,道:“我看不行,官狗既然胆敢这么大张旗鼓,肯定是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搞不好咱们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更何况黑虎山的人也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好糊弄。”
“冰儿,你怎么看?”沈靖北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是将目光看向了沈曼秋。
沈曼秋微微颔首道:“瞎子说得没有错,像县衙府库那样重要的地方,必定是守卫森严机关重重,不然里面的金子银子早就叫人抢光了。所以,就算是要攻打,也绝对不能去攻打县衙府库。”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就是,下山之后咱们既不能和官府的人对上,也不能被黑虎山的人粘上,这样,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都可以做到进退自如。”
“重地,又怎么样?上次县衙大牢,还不是让我们栖凤山给攻陷了?”其中一个之前与沈靖北一起攻打过县衙大牢的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沈曼秋淡淡地道:“你在某个地方摔了一跤后,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再摔一次?正因为有了上次县衙大牢的教训,想要再偷袭他们就要困难得多了。况且,上次你们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这次却是他们主动前来挑衅,情况能一样吗?”
那人登时哑口无言,其他的人都是连连点头。
“大小姐,如果咱们不去攻打县衙府库,而是攻打其他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突然,侯开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沈曼秋愣了一下,问道:“其他的地方?”
“不久前,我们大家都去城里打探消息,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抢到那些灾银,可是却让我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侯开森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是县令朱成林的一处外院,里面有十多个护卫和家丁,肯定是藏着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东西。”
沈曼秋眼前一亮,不由欣喜地道:“朱成林不是来信讥讽我们不敢去抢那些灾银吗?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他的别院给洗劫了。”
或许是官府方面的人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这次非但大张旗鼓地要上山剿匪,还不厌其烦的先写信给栖凤山和黑虎山。字里行间满是嘲讽和奚落,言辞相当的激烈,仿佛心怕对方对他们恨得不够深刻似的。
众人听了,都是一副摩拳擦掌的神情,恨不能马上就冲到城里把朱成林的外院给抢了。
沈靖北不无担忧地道:“冰儿,咱们既要应付官府和黑虎山的人,又要有人留守山寨,现在还要派人去城里,会不会有点人手不够?”
沈曼秋沉吟了片刻道:“这样,猴子带十多二十个身手利索、人机灵点的兄弟潜伏在城里见机行事,大哥你带人与官府和黑虎山的人慢慢周旋,千万不要跟他们有任何接触,最好是离栖凤山不要太远,一旦有变,随时都可以返回山寨。”
“我知道了!”沈靖北微微点头,转而又对众人道:“大家听到了,都去准备一下吧。”
次日,官府大队人马便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栖凤山和黑虎山附近一带。
雷豹看着不远处准备充足的官兵,眉头一皱道:“老黄,看样子这些官狗还真他妈准备攻山啊!”
“大当家的尽管放心,我觉得这应该是他们的虚张声势之计。”黄树朗胸有成竹地道,“如果他们真要来攻打山寨,就应该悄悄地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才是。你看,他们一个个走得那么慢,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他们要来攻打一样。”
雷豹连连点头,道:“有道理!不过他们既然不准备攻打我们,那他们跑到这里来作什么,难不成吃饱了没事做?”
“有可能是那些狗官为了应付上面的差事,也有可能是他们别有用心。”黄树朗不太确定的说着,突然他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低声说道:“大当家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给咱们设了一个陷阱,故意把人从县衙拉出来,引我们去攻打府库,然后他们突然杀回去给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雷豹悚然一惊,拍着黄树朗的肩膀道:“还真他娘是这么回事,要不是你提醒,险些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这些官狗真td奸诈,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攻打县衙府库了?”旁边立刻有人附声道。
雷豹看了一眼黄树朗,道:“老黄,依你的意思呢?”
“我觉得打还是要打,应该抢的也还得去抢,关键是要怎么打怎么抢?”黄树朗故作高深地说道。
雷豹不由地大笑两声,道:“哈哈,我就喜欢你这股狂劲!你就说吧,到底要怎么弄,这回我全听你的。”
“大当家的,你看这样子行不?”黄树朗琢磨了一会儿,道:“咱们别去理会官府和栖凤山的人,直接往县城方向赶过去……”
“那么事情,就只有两种可能,追还是不追。如果官兵追赶过来的话,那我们慢慢地跟他们打游击就可以了。如果他们不追,那我们就继续往城里去。只要我们把他们远远地甩在后边,然后留下人手望风,就有机会在他们赶回县城之前把县衙府库给抢了。”
雷豹闻言一喜,随即又有所担忧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