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隐藏着浓烈的阴谋气息。
赵牧有些疲惫的侧躺在杂草丛中,就在刚刚,他又一次带兵去骚扰了红方军营,再次暗自嘲讽苏恒这个白面书生优柔寡断,被自己这般虚张声势的骚扰还不敢出营探个究竟,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只会加速他们的败局。
“将军,快看,有狼烟!从我们那里传来的!”
突然,一个副将站起身,指着远处的天空惊呼出声。
他这一声吼声也惊醒了其他人,纷纷站起身观望。
赵牧面孔扭曲在一起,脸色铁青的望着自家大本营处的高空,烽火狼烟正冉冉升起,在夜色下,越发的浓烈。
该死,难道真让那一千骑兵袭击了我军的粮草?怎么可能,那最快也要三天的路程啊,这明明才过几个时辰……
看着遮蔽了半片天空,和乌云结伴的烽火狼烟,赵牧不得不接受一个事时,就是发生大事了,而且看着狼烟燃烧的信号应该就是自家的粮草被人给毁了。
“将军,怎么办?我们现在回援吗?”
副将一脸焦急的问道,虽然只是演练,可要是这么快就输了,那脸面也不好看。
赵牧没有急着回答,反而冷静下来,脑子里开始思考着种种策略,最终一咬牙,说道:“这时候回援恐怕正中敌军下怀,马上发信号,让所有人出营,决一死战!”
赵牧很聪明,粮草都没了,现在回去无疑只是浪费时间,而且红方那边要是知道他们这时候回去了,以后肯定不会和他们硬拼,最多拖个几天,这战他们也不用打了,饿都可以饿死。
副将没有质疑,很快对着天空打出几道信号。
红色的信号弹在夜色下非常醒目,也是军中最常用的信号之一。
红方帅营外,苏恒和秦用之一前一后眺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天空,后面是几个旗令官,他们在这里已经等候一段时间了,夜风吹得衣袂作响,苏恒单薄的身躯微微打了个寒颤。
在看到信号弹时,苏恒头也不回的说道:“看出那信号的规律了吗?”
跟在身后的几个旗令官立刻点头道:“三长两短,是全军出击的意思,大帅放心,我们这就下去准备。”
“先生算无遗策,在下佩服。”
旗令官走后,秦用之一脸敬佩的抱了抱拳,先前营帐内这年轻的先生就告诉他,赵牧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这时候回援,必定会趁着今晚扰敌之后我军疲惫之势来全力一搏,所以提前和几个专门负责打信号的旗令官一起在这等待。
果然,一切正如所料,那么接下来就是仿照蓝方的信号同样在另外一处打出一模一样的信号,必能起到奇效。
听到秦用之的赞赏,苏恒也没有过多的欣喜,这次只是赵牧太过大意,心里起了轻敌之意,否则北地的小‘李牧’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
此时蓝方大营外,因为赵牧不在,所有兵士都由几个副将分别统率,在看到信号的第一刻起,他们就火速集结好了大军,准备全军出发。
“将军,北方也有信号,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这时,一个骑手快马加鞭奔袭而来,喘着气说完。
“北边也有?”
听到骑手的话,副将一阵愣神,先前信号的位置是在东方,现在在北方,难道大军移动位置了?
……
“将军,不好了,北边也打出了和我们一样的信号,很可能是红方那边在仿照我们。”
整个演武场毕竟只有千亩之地,而且还是夜色之下,这信号弹打出来自然是异常的耀眼,蓝方这边也很快注意到自己的信号弹被人模仿了。
赵牧心里知道已经坏了事,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只好咬牙道:“继续打信号,其他人先和我撤退,估计红方要出营了。”
……
“将军,东边又打信号了。”
“将军,北边又打信号了。”
短短一瞬间,几匹快马来回驰骋,负责传令的探子气喘吁吁地隔着老远就叫唤着。
而蓝方几个副将此时都傻眼了,群龙无首,谁也不敢冒然下令到底支援哪边。
几个圆滑的副将提议道:“东边是最先亮起信号的,北边随后而起,八成是假的,而且后来东边还亮起了好几次,肯定是在提醒我们。”
“好,那就支援东边,全军出击!”
几名副将一致点头赞成,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这样做了,反正也只是演练,就算输了和他们影响也不大,大不了丢点脸面。
“将军,大事不好,敌袭!恐怕不下万人!”
又一个传令兵带来了坏消息,跟着他们也听到了营外传来的无声喊杀声,放眼望去,借着月色,只看到营外尘土飞扬,喊杀声阵阵,看着阵势,恐怕红方是全营出动了。
“全力死守,等大帅回来。”
一个副将干净利落下达了指令,他们在座的几位都不是大将之才,这时候出去和敌人硬拼无疑是自寻死路,他们能做的就是防守,然后等赵牧回来,里应外合。
只是,等他们做好了一切防御工作,却发现营外那不下万人的大军只是来回在营外晃动,虽然嘴里喊着厮杀声,可是却一直没有实际动作。
他们也不是傻子,联想起先前那奇怪的信号弹,渐渐地,他们开始理清思绪,头脑也越发的清醒明了。
“将军,他们好像撤兵了……”
一个亲卫兵小心翼翼的说到。
“混蛋!大军随我出营,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