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无痕的话,清矍老者和拄杖老妪的脸上立即现出失望之色。
中年男子微笑道:“好!待风少侠悟透无痕剑意之日,我再来与风少侠论剑。”
风无痕正欲答话,宁飞舟、左冷锋、边展云和黄昆已是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宁飞舟淡淡地问道:“阁下先前所使的,莫非真是宋家那名生死大敌的剑法?”
中年男子笑道:“不错。我所使的,正是宋家那名生死大敌昔年所使的剑法。”
“原来凶手是你!装神弄鬼!”边展云大喝道。
边展云一声大喝出口,那名清矍老者眼中立即再度精光一闪,一股杀机锁定了边展云。那名拄杖老妪轻轻地咳嗽一声,刚刚再度佝偻下去的腰背微微地朝上挺了挺。
中年男子的神色没有任何异常,对风无痕笑道:“风少侠可也觉得,我是此桩血案的凶手?”
风无痕摇了摇头,说道:“晚辈进入此间之时,曾亲眼看见凶手的背影。能练到前辈这种境界的高人,不可能是滥杀无辜的凶手。”
中年男子意味深长地一笑,尚未说话,宁飞舟沉声喝道:“大胆凶徒,你的祖上虽然与宋家先祖有仇,但你屠戮宋家满门,也太过丧心病狂!”
宁飞舟话音未落,那名清矍老者已经腾空而起,双手自袖中伸出,飞扑宁飞舟。人在空中,清矍老者厉声喝道:“辱及我家主人,死!”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名拄杖老妪也挥杖掠出,飞击宁飞舟。拄杖老妪先前无论是拄杖站立,还是抱着拐杖咳嗽,都是一副风吹即倒的样子。但此时一掠出,直比疯虎还要凶猛迅疾。
余人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清矍老者的双手已经自上空朝宁飞舟击下。
宁飞舟临危不乱,手中长剑上撩,一式天河倒悬使出,匹练一般的剑光泼向清矍老者。
宁飞舟出剑之时,老妪已掠至宁飞舟身前不远处,手中拐杖直击宁飞舟前胸。
屈卓远右肩受伤,不及救援。宋天祤手中的长剑方自抬起,老妪手中的拐杖已砰地一声,将宋天祤连人带剑击飞。
俞不凡手中无剑,眼见老妪手中的拐杖就要击中宁飞舟,俞不凡和身扑上,挡在宁飞舟身前,欲以血肉之躯硬挡老妪手中的拐杖。
左冷锋、边展云、黄昆和四大剑门剩余的人齐声怒喝,各执手中之剑,朝宁飞舟身边扑至。
“正叔!慈姨!”眼看场中就要拼个两败俱伤,中年男子轻声喝道。
清矍老者的双手在匹练一般的剑光之中一阵轻拍,借势飞回原处,双手复又拢于袖中,目光却如同针尖一般,依然凝聚在宁飞舟的身上。
老妪手中的拐杖在俞不凡胸前轻轻一点,整个身体倏地后退,也回到原处。回到原处之后,老妪又抱着手中的拐杖,开始剧烈咳嗽。
俞不凡胸前中杖,自忖即使不死,也必是重伤之果。俞不凡的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隐隐有一丝解脱之感。
然而,老妪退开之后,俞不凡却感觉不到有丝毫的不适。俞不凡正在惊疑间,只听到身后的宁飞舟一声闷哼。俞不凡一回头,却见宁飞舟脸色煞白,嘴角已经渗出一丝血渍。
“师父!”俞不凡大惊喊道。
“无妨。”宁飞舟轻咳一声,云湮神功运转一周,面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一旁,八苦和尚的身体愈发放松了。
“大胆凶徒,还敢出手伤人?!”边展云厉声喝道。
“各位师兄,此贼既然使得宋家生死大敌的剑法,分明是宋家生死大敌的后人,屠戮了宋家满门为其先人泄愤。我等一起上,杀了此贼,为宋家报仇,为武林除害!”左冷锋冷声喝道。左冷锋喊的是“各位师兄”,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在玄真子和天三奇二人身上游移。
天三奇与玄真子对视一眼后,天三奇对中年男子沉声说道:“阁下既然使得宋家生死大敌的剑法,若是不说出来历,恐怕难逃嫌疑。”
中年男子笑道:“你们若是知道了我的来历,就不会这么说了。”
“昔年武林第一人上官金虹作恶,一样落得个人死道消的下场。阁下有什么了不起的来历,莫非比上官金虹还要吓人?”黄昆闷声说道。
中年男子的目光在黄昆身上微微一停,笑道:“与上官帮主相比么?”笑罢,中年男子微笑不语。
诸无计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皱。八苦和尚忽然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阁下还是报上名号吧。”玄真子说道。
中年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后,清矍老者的双手自袖中伸出,朝着中年男子一拱,傲然说道:“我家主人,尊姓独孤,来自太白。”
“独孤?!太白?!”文兵喃喃念了两声之后,忽然失声叫道:“你是独孤飞云!你是太白剑神!你是剑魔之后!”此刻,文兵声音之中的震惊之意,远远超过了他身上的锋芒。
听到文兵喊出的话,场中除了一些小一辈的人,老一辈的人脸上几乎都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诸无计的面色无比凝重。八苦和尚再度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狠狠地,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就连风无痕的脸上,也露出了极为诧异的神色,显然也听过文兵喊出来的名号。
福生有心向自家公子问询一二,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之时,只以一双眼睛在中年男子的身上上下打量,似是想要看出一朵花来。
“你……你……你不是已经……”屈卓远以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