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几乎绝望地捂住脸,低低哭起来。
“这又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伤了?摔的?割的?碰到桌角了?”戚珏皱眉,也只有在沈却身边的时候,他才恨自己是个瞎子。他摸索着去探沈却的胳膊、脚踝,问:“到底是哪儿流血了?”
“先生!我得了种一直流血的怪病,就要死了!”
沈却回头,将脸埋在戚珏的胸口,她的手死死攥着戚珏的衣襟。
“先生,阿却把您的床弄脏了!我、我一会儿给您洗。我、我……只是做了个梦,醒过来就流了好多好多血!一直流血,一直流血……现在还在流血,肚子好疼,好像内脏在往下坠。我是不是要一直流血,流干了所有血就会死掉了?”
戚珏愣在那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见戚珏不说话,沈却哭得更凶了,她喃喃:“连先生都治不了的怪病,我……”
“不是,你不会死……”戚珏脸上万年不变的清冷僵了僵,他伸出手掌,捂在沈却的下腹,问:“是这里疼对不对?”
沈却从戚珏的怀里抬眼,怔怔望着戚珏,说:“先生,您知道这种病!能治好的是不是?是不是?”
戚珏捂在沈却下腹的手掌轻轻打着圈,他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他说:“不怕,你只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