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槠亦帝天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淡淡道。
“帝天,还是如此绝情。”祢非抬眼看看槠亦帝天无人可比的俊颜,笑得好无奈,“狐狸就快及笄,听说天帝要为你们举办宴会?”
槠亦帝天狠瞪他,径自走到石桌前坐下,“三日后蕊儿及笄,也正是我的生辰,我要带蕊儿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什么鬼宴会,不去也罢。”
“呵呵……”祢非淡笑,“枉费天帝一片苦心宴请六界之首,你倒好,和狐狸逍遥自在。”
槠亦帝天嘚瑟的勾唇,道:“六界之首与我何干?我可不似某些人被自己的父王逼着娶妃,在天界,所有人可以自由恋爱,怎么样?想不想迁居到天界?”
如今的槠亦帝天,与兄弟交谈,言语中透着幽默,可三年后,就算与祢非面对面,他也不会再有心情来与他说这些话。
“若是我不想,父王逼着也没用,虽说冥界比不上天界,但是我好歹不受管束,再说冥界女子不多,不用整日受热切的注视,天界恋爱自由,我怕到时骨头渣子都不剩,呵呵……”祢非抿了一口茶,笑道。
槠亦帝天无视他的话,望着满院的樱花,满脑子都是易芊儿的倩影。
两人聊了许久,一个神侍女突然来福身,道:“殿下,仙界广寒宫的玉兔求见。”
“广寒宫的玉兔?”祢非一怔,喃喃。“帝天,嫦娥不是早就随后羿回人界了吗?为何这玉兔……”
槠亦帝天拧着眉,答道:“这玉兔成了仙,嫦娥不忍带她受苦,便求玉帝将广寒宫赐予她。”
“呵呵……”祢非看着他,笑得好暧昧,“帝天,莫非这玉兔对你……”祢非还未说完,便被槠亦帝天冷声打断了。
“休要胡说,我也只不过与她见过一面而已,早就忘了她的模样了,管她对我有情还是无意,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爱蕊儿一人,非蕊儿不娶。”槠亦帝天狠瞪他,一口气将这话说完。
祢非听得目瞪口呆,眸光不禁暗了暗,面上却仍旧笑得十分温柔。“随口说说,无须在意。”不管怎样,祢非都希望,自己的好兄弟与易芊儿好好的。“宣她进来,看看有何事。”
槠亦帝天看了看他,见他点头,这才朝那神侍女挥挥手。
良久,一袭粉红色长裙,鹅蛋脸,挽着单髻的玉兔被带进来。这玉兔,长得说不上美艳,却十分清纯,让人不能生厌。
这时候,易芊儿恰好醒来,想要去找槠亦帝天与祢非却恰好看到这幅场面,于是便停住脚步,驻足观看。
“玉兔参见殿下,参见鬼王。”玉兔朝他们福身,柔柔道。
槠亦帝天喝着茶,看都没看她一眼,不打算理会。
祢非好笑的看了看他,暗道:傻帝天,人家可是冲你来的啊!“无需多礼,入座吧!”祢非挥了挥手,道。
“谢鬼王。”谢过后,玉兔便挑了个槠亦帝天身旁的石凳,盈盈坐下。
易芊儿盯着玉兔的背影,赤眸里有火花在跳跃,她咬着唇,不知何时变长的指甲刺进了柱子。
感觉到身旁陌生的青草香,槠亦帝天把眉头拧得紧紧地,瞪着对面的祢非,紫眸里差点没蹦出火花来。
“从仙界到天界可是隔了三重天呢,不知玉兔仙子前来,所谓何事?”祢非无视槠亦帝天的眼神,为她倒了杯茶,问道。
玉兔红着脸瞄了一眼槠亦帝天的侧脸,顿了顿,道:“玉兔听闻三天后是殿下的生辰,自知仙位底下无法参加宴会,所以今日前来送礼,希望殿下不要嫌弃。”说罢,她自虚境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到石桌上。
那盒子一打开,便有三枚红色的种子躺在里面。“玉兔听闻殿下十分喜爱樱花,便求樱花仙子赐了种子,这种子一入土便会长大,开出血红色的樱花,煞是好看。”玉兔继续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槠亦帝天。
槠亦帝天听到樱花两个字时愣了愣,没有反应。血红色的樱花,蕊儿一定很喜欢吧?他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祢非看看槠亦帝天,又看看玉兔,笑着将盒子重新盖上,道:“帝天十分喜欢樱花,这种子,本王替他收下了,不知仙子还有何事?”收了种子,祢非便下了逐客令。
玉兔见祢非替槠亦帝天收下了,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道:“玉兔这就告退。”不料她脚下一歪,不偏不倚的倒在了槠亦帝天的怀里,槠亦帝天一急,将她的手腕提的高高的。
玉兔湿湿的双眼注视着槠亦帝天半黑的脸,笑得好幸福。
易芊儿气得牙痒痒,却不敢出去,生怕槠亦帝天觉得自己粗鲁而嫌弃自己。
“哼!”槠亦帝天冷哼一声,拉着她站起来,不留痕迹的拍拍袍子上的“灰尘”。
玉兔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道:“玉兔愚钝,殿下恕罪。”她看着他,眼里泪光闪闪,十分的惹人怜爱。
槠亦帝天站起来,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甩袖,“滚!”
“玉兔告退。”玉兔打了个寒颤,提着裙摆站起来,灰溜溜的跑出去,转身的一瞬,她勾起一抹阴谋的笑。
祢非惬意的喝着茶,将玉兔送来的盒子推到槠亦帝天那边,道:“把种子种下,血红色的樱花,狐狸一定很喜欢的。”
“我知道。”说到易芊儿,槠亦帝天的怒气才消失了一半,他抚着那盒子,轻轻打开,拿出一颗种子,看了许久。
躲在柱子后的易芊儿把柱子挠的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