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走了?”严凤仪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按理来说,今天是方岳和方浩这对爷孙团聚的大好日子,以方家的传统,肯定会大摆宴席,诏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方家的孙子回来了。
可是方浩却连一个晚上都不想待,直接就选择离开方家。
“要不然呢?”方浩笑了笑。
严凤仪问道:“方爷爷就没挽留你?不是应该多住几天,再让方家人全回来吗?还有,见面礼呢?一般来说,你离开方家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方爷爷肯定会送你一个大礼的。”
“这些事情,他都有说,只是我不要,也不需要!”方浩平静的说道。
“可是……”
严凤仪还想说什么,却被方浩打断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插手。至于我和你的婚约,主动权在你的手上。如果你想要退婚,我会全力配合,方家这边的问题,由我来解决。”
望着方浩离去的背影,严凤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哼,先给你一年的观察期,等你彻底爱上我了,我才来退婚!从来都是我严凤仪把别人甩了,还没有谁能把我给甩了的!”
严凤仪跺了跺脚,骄傲的说道。
从方家大院里走出来,看着那高墙深院的“贝勒府”,方浩心中百位陈杂。从小到大,他都渴望亲人,也想要父母的关怀、爷爷奶奶的疼爱。
尤其是在小时候,每次看到别人的爸妈来接送,来嘘寒问暖,他都只能躲在角落里,眼睁睁的看着,一声不吭,一句话都不敢说。
要不是方浩从小练武,从小学一路打到高中,都是全校无敌的存在,恐怕他早就被其他人欺负的不敢上学了。
而现在,终于见到了亲人,甚至对方还愿意送他一份价值几十亿的见面礼,可是方浩突然却什么都不想要。
也许是冲击太强烈,也许是情绪太复杂了,短时间内,方浩还无法去面对方家,接受方家。
平京郊外的一处公墓,方浩站在一块墓碑面前,上面镌刻的是方云、陈明美夫妇二人,死在同年同月同日。
扑通!
方浩跪了下来,双膝跪地,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以前,我以为是你们不要我了,把我丢掉了。”
“以前,我恨你们,讨厌你们,甚至想骂你们一顿,打你们一顿。”
“爸,妈,对不起,儿子来晚了!”
方浩眼眶湿热,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从爷爷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方浩二十年来,心中的恨意,在此时瞬息烟消云散。
原来,自己并不是被抛弃的孩子,而是被保护的孩子。
一炷香点上,方浩擦干眼泪,对着父母的墓碑发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忘记,父母之仇,深如血海,有生之年,不共戴天!”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缘由,方浩就不可能忘记这种血海深仇。
身为人子,方浩唯一能够报答他们的,也就只有找出真凶,亲手血刃!
“老大,他出来了!”
公墓外,一伙相貌凶狠的人正躲在角落里,窥视着方浩。
一个脸上有一道吓人刀疤的壮汉,拎起铁棍在手掌上拍了拍,阴冷的说道:“弟兄们,抄起家伙,准备干活了!”
七八个流氓地痞,纷纷拿起手中的家伙,都是清一色的铁棍,拇指粗的实心铁棍,外面包了厚厚一层橡胶皮,打到人身上,非常的疼,但是不容易流血破皮。
前脚刚踏出公墓,方浩的眉毛就微微一挑,他敏锐的感知,瞬间就察觉到了前方隐藏的凶煞之气。
到达方浩这种境界,已经是堪称宗师的人物,只要附近有人要对他动手,立刻就会被他发现。
想要隐瞒这种敏锐的感知,除非是和方浩同境界的宗师,或者是在化境之上的恐怖高手。
很显然,这次方浩的敌人根本不属于任何一种情况,而是寻常的地痞流氓,身上凶悍之气浓重,而且丝毫都不懂得如何去隐藏。
“小子,听说你很嚣张啊!”
刀疤脸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周围七八个痞子把方浩团团包围。
“我们见过面吗?”方浩淡淡问道。
他来平京还没几天,除了见过爷爷方岳,和他的随身秘书李树人,也就剩下一起来的严凤仪了。
至于其他人,方浩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打过交道,按理说,也不可能在平京有什么仇人。
“我们见没见过面不是关键,关键是你招惹了不应该招惹的大人物。自己好好想想,最近到底招惹了谁,想清楚,省得待会说我们打错了人!”刀疤脸慢悠悠的说道。
有这么多手下在,他也不担心方浩能耍什么花招,插翅难飞的局面,慢慢玩就是了。
方浩皱了皱眉头,马上回想起来。
几秒钟后,方浩微微一笑,说道:“文堂,你们应该是文堂找来对付我的人吧!一个大男人,不敢正面出手,只能躲在背后,做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想想也是可笑!”
要不是今天文堂找来这几个流氓无赖,方浩大概早就把他忘记了。毕竟,像他那种小人,也没有让方浩记住的价值。
说起来,华铜矿业还是方家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在方岳给他挑选的名单中,就有华铜矿业。
如果方浩当时指一指华铜矿业的位置,恐怕现在他已经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了,文堂的顶头上司,一句话就能让文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