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森林)
又是这里。
我看了看四周,依然是这片布满迷雾的森林,和我上次来时一样。
“你挑了一个好时候来,牧师。外面现在正在出大事呢。”诡异的乌鸦叫声再次响起。
我警觉地抬起头盯着上方,果然,在枯树上立着那只纯白的乌鸦,那只卑鄙的恶魔。
“恶魔!”我怒吼道,对人类永恒之敌的憎恨让我面色都变得狰狞起来。
“别这么激动,牧师,你看我上次说的不就正好到点子上吗?这次你就不想听我说说外面发生了什么?那可是超出你理解范围的状况啊。”
我紧紧地盯着它,而乌鸦无所谓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转动了他的眼睛。
它到底想干什么?恶魔不值得信任,而对于奸奇的恶魔,即使是抱着一万分的谨慎也远远不够,他们真实的意图永远隐藏着无法窥视,消灭他们,最简单而又最的方式,就是高喊帝皇的名义,砍下他们的脑袋,再把他们污秽的身躯剁成碎片,最后用圣火焚烧一遍。
“好吧,看你这样子就是在琢磨怎么干掉我,那我就直说了。”恶魔所化的乌鸦鸣叫了一声,飞上了空中,纯白色的羽毛开始飘落在地面上,并逐渐化为诡异的符号。
“使者与催化剂共同步入宝库,英雄为他们开路,导师指引他们方向,人们战斗人们死去……”
接着,乌鸦落在地上,发出了凄厉的鸣叫。
“但命运轨迹已变化无常,既定之道路发生了变化,是的,发生了变化,来自于远方的力量,带来了变化,小心些,小牧师,你所熟知的一切,很快就要不同了。”
乌鸦笑到——虽然很难区分,但我很确信,它那尖锐的笑声就是在笑。
它继续说到。
“这可是未曾见过之变化啊,真是有趣……”
“我不认为你的胡言乱语有何价值可言,恶魔,还是你满足于此?”对于它的话,我一句话也不想听。
我看到乌鸦似乎摆了摆自己的头部,接着又是一声鸣叫。
“我知道你会这么讲,牧师,你们这个种族的一大弱点就在于不被人把事实拍到脸上就是意识不到真相。伪帝就……”
“恶魔,停止你的亵渎之语!”我喊到,接着直冲乌鸦猛扑过去。
它起身飞走,躲过了我的猛扑。
“你还是这么野蛮啊,小牧师,你最好到外面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向我来发怒吧。”
那只恶魔在我眼前消失不见,迷雾快速和了起来,并遮盖了我的视线,接着,就是一阵眩晕,我感觉自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眩晕了多长时间,模模糊糊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喊着我。
“牧师大人,您在吗?”
即使头痛的快要裂开,我也终于勉强克服了自己的困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理查德一脸喜悦地看着我,然后指了指天空。
“看看天空,牧师大人”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帝皇赐福于我们了。”
我抬起头来,映入我眼睛的,是让人吃惊的景象,原本覆盖在坦塔罗斯上空依稀可见的虫巢舰队已被一扫而空,甚至连混沌腐蚀的痕迹也被一扫而空,坦塔罗斯的天空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澄澈,似乎之前的战火都是错觉。
士兵们正在欢呼,游骑兵和游荡者们正在相互拍肩搭背,猿人们傻傻地呵呵直笑,是的,任谁看到原本笼罩在头顶的敌人一个不见全部消失,再怎么激动都不为过。
我看了看四周,唯有星际战士与康斯坦丁政委,依然一脸郑重地和瑞恩说着什么。
我和理查德打了一个手势,拨开了欢喜的人群,朝着他们走去。
“帝皇在上,这是怎么回事?”我强行按下自己的喜悦,严肃地问道。
“如你所见,虫群和混沌都不见了,真可笑,我以前从未想过会碰到这种荒唐事,帝皇难道真的在注视着我们,还助了我们一臂之力?”
康斯坦丁政委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那我或许该少骂两句人。”
“不好意思,但我刚刚看到了一些东西,就在天空上,巨大的纯白闪光吞噬了虫群,虽然我也未曾见过帝皇显圣,但那很明显来自于帝国的惩罚。”
法厄利修士低声说带,语气带着沉重:“实际上,根据记载,那种白色的爆炸很有可能是黑暗遗民舰队的攻击……该死,我早该知道,只要泰伦出现他们就一定会尾随出现。”
“黑暗遗民舰队!”康斯坦丁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狠历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试一试这些异端的血液是不是也是红色的。”
“他们不一定会下到坦塔罗斯上吧?”瑞恩问道:“他们的目标难道就只是虫子吗?”
“小崽子,如果你这么说的话,确实,他们的出现几乎都只是为了打泰伦。”康斯坦丁目露凶光。
“但我不认为这些狡猾的异端现在出现在这里,只是这么简单,这里…”接着,他跺了跺地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就像吸引来混沌和泰伦一样!”
“宝库……”我忽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正在无神地犯迷糊的维波里列兵。
是的,他一直在念叨着什么帝皇的指引,安科奥斯坦到底有什么?那里到底是帝皇指引的方向,还是一个骗局?
或者说,那里就隐藏着那些吸引这些帝国之敌前赴后继的秘密?
巨大的震惊让我的眼神闪烁不定,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