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斯将视线定格在教堂大门处,透过教堂内蜡烛照射出来的微弱光线,他可以确定声音的来源来自于那里。同时他的耳朵也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那至少有着十几个人。
“看看这是谁,一位迷路的冒险家,这还真是让我惊讶,我本来给那些老鼠们准备了礼物,看来是我费心了。”那个男人竟然径直的朝马尔科斯走了过来。
马尔科斯凝视着朝他走过来的中年男人,印有帝国纹章几乎能拖到地面的巨大披风裹着他的身体,如果可能,他想这会是帝国的某位贵族。
当他走进的时候,马尔科斯才看见他拿着一瓶酒加两个酒杯,这让马尔科斯感到疑惑。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是糟透了。
那个男人将两只酒杯搁放在讲台上,随后对马尔科斯说道:“我想时机不对,不是吗?”
“你是指什么?”马尔科斯冷声道。
他连忙抬起食指,“嘘嘘嘘,冒险家。现在,我们只用来品尝这瓶美酒,好吗?”
“抱歉?”马尔科斯有点看不透这个男人。
“真抱歉,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奥斯顿霍夫曼。”他做出帝国的贵族礼仪,只是这对用在一个普通冒险家身上来看太过于奇怪。
马尔科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十分的危险,隐藏着獠牙或许会在不经意之间就会袭向自己。但他暂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在上层,他通过眼角的余光瞟到几个弓箭手已经将那块天花板给封锁了。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把任何接近那里的人射成刺猬。也就是说,自己也许要从教堂大门逃出去了。
霍夫曼在见到马尔科斯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拔出木塞将两只酒杯给盛满,随后拿起一只杯子递给马尔科斯:“战争是地狱,但现在你我至少可以喝上一杯维塔伦产的葡萄酒。”
马尔科斯接过了酒杯,但是他没有一点想要喝的意思。“还真是大手笔,帝国首都产的葡萄酒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正是如此,敬伟大的海因里希陛下。”霍夫曼将酒杯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马尔科斯只是鄙夷的望着他,“真是伟大。”他嘲讽的说道。
霍夫曼似乎没有想要把那只酒杯放下来的意思,“那么,告诉我,冒险家先生。你信奉雷米迪亚吗?”
“为什么这么问?”
“有哪种老鼠会在大半夜来到教堂里,你难道是要寻求神的宽恕吗?”霍夫曼不禁笑道,似乎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马尔科斯明白了什么,他略微带着一点愤慨的语气说道:“怎么了?在教义上涂鸦的感觉很好吗?”
“噢,好像你知道了什么。不错,那些都是我写上去的。很不幸的是,我信奉的也是雷米迪亚。”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对他信仰的东西造成了亵渎。
马尔科斯摇了摇头,“我可不信你的鬼话。”
霍夫曼终于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他两手撑着讲台,将脸略微凑近了说道:“我可跟赫顿玛尔那些牧师们不一样,对于我来说,战争才是最完美的东西。”
“那祝你幸运了,希望你不会死在战场上。”马尔科斯嘲讽道。
霍夫曼大笑了起来:“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但是最后。”他露出遗憾的表情。“他们都与苍蝇为伴了。”霍夫曼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他再次将酒杯盛满。在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之后,他当着马尔科斯的面张开了自己的双手。这也使得那瓶酒和酒杯在同时被摔得粉碎。
马尔科斯只是冷眼望着他的动作,后者摆了摆手:“不要在意,反正这瓶我喝够了。”他转身离去。“我忠诚的卫兵们,杀了他。”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酷无比。
十几个卫兵从周围的黑暗处涌了过来,他们首要的事就是将正在离去的霍夫曼完完全全的挡在自己身后。在确定安全之后,他们开始准备对马尔科斯发动攻击。
“那么,先生们。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马尔科斯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将手中那杯满满的葡萄酒朝着前方砸了过去。
这也激怒了那些卫兵,即便是对付一个没有武器的鼠辈,他们也会展开阵型,这似乎是他们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大多数帝国将领甚至会说这是对对手的尊重,可惜的是,他们在大多数地方都不会选择尊重别人。
凯贾在马尔科斯的背后陡然闪现出来,随即他整个身体没入了虚空之中。有着鬼神的帮助,即便是面对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也不会太吃亏。
“该死,是鬼神!”
“他逃不掉的!”
马尔科斯冷笑着突然出现在一个重甲卫兵身后,卡赞附于他的右手上。那个重甲卫兵反应也是极快,他在意识到身后危险的同时挥动手中的长剑向后一个横斩。马尔科斯立刻低身躲过攻击,随后右手用力的抓住卫兵握着长剑的双手。在卡赞的力量加持下,夺刃成了一件简单的事。
夺过长剑的马尔科斯没有丝毫停留的将剑刃劈入了重甲卫兵的脑袋里,头盔碎片伴随着脑浆飞溅了一地。马尔科斯并没有管已经没入他半个脑袋的长剑,他随即置身于虚空中朝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在亲眼见到刚才那一幕的卫兵们变得愈发的警惕,他们互相掩护着,照顾着任何一个马尔科斯可能出现的地方。鬼神总是变幻莫测的,马尔科斯陡然出现在两个人之间。似乎这本身看起来是一件愚蠢的事,但是马尔科斯右手附身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