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明明就快分裂的灵魂,却放弃了掐住钟燕的脖子,重新隐匿在了苏阳的身体之中,看到这一幕的阎猛地掐上了天玑的脖子,然而在看到苏阳将要摔到的身子时使劲将手上的天玑甩了出去,冥眼中更是像蒙上了一层血雾。
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喜的几人突然站了起来,蛇更是已经瞬间到了房门口,冷声询问道:“头儿,需要人吗?”
“滚!”冷厉的喝声从房中传来。
看到这一幕的莫小白下意识的转头朝自己的小爹呼唤一声:“小爹?”
“没事,那个老怪物会解决的。”将房中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的莫邪,看着阎吃瘪的样子,心里暗爽一番后,对着自家宝贝正儿八经的答道。
其他几人当然也听到了莫邪的回答,吊着的心也安定了一些,只是望着房门的眼睛都没有收回来,还真让莫小白说对了,他们已经成了伙伴,即便他们以前是多么的漠视每个人的生命,但在那些拿命搏命的日子里,他们显然已经认同了这个伙伴中的每个成员!
微微在心里叹息一声的翼辰看着一直处在自己肩上的狐狸,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嘴角不由自主的给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房间中的钟燕死死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死命的挠着自己刚刚被掐住的脖子,划出一条又一条血红的痕迹,浑浊的眼里满是痛苦与慌乱。从地上缓慢站起来的天玑伸手揩掉了嘴角的血迹,看着地上的钟燕,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个被硬生生分裂三魂的女人到底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被这么折磨着,甚至拿她来引鬼!恻隐之心就那么浮现在了天玑脑海中,刚刚的确是他故意的。
看到这里的天玑猛然想起师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天玑,你要明白世上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果报应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的俗缘未了,今后必定历劫,你要牢牢记住为师的话,牢牢的记在心底!
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起这句话的天玑,愕然的抬头看向那个有着冥眼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圆脸孩子轻轻的抱上床去,细致的替其捻好床被,有着老茧的却苍白的手掌轻轻抚上男孩的额头,嘴唇颤动,未发一语,却让人感觉那就是属于情人间最亲密的私语,男人的脸色很是苍白,天玑很明白那是心血不足所导致的,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血液的循环周期至少要比常人得慢上速倍,当然承受的也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看到这里的天玑陷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迷茫,也因此他没有看到男人残忍的视线在他身上环绕了一周。
“你救还是不救!”压抑低沉的声音从阎的嘴里缓缓呢喃出来。
沉默片刻的天玑看向地上还是扭曲着的钟燕,终于轻叹一声道:“施主若减少杀孽,贫僧自是义不容辞的!”
随着和尚的视线,阎蒙上血雾的眼睛像看死物一般的看了钟燕半晌,终于低下了不可一世的头颅:“好!”
“那请施主先出去待会儿,施主身上的煞气只会让那东西不敢出来!”天玑走到床沿边直视着阎的冥眼冷静道。
定定的看了天玑几眼,眯了眯眼阎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但终究还是开口了:“好!”
客厅中的众人看着那门锁的扭动心都跟着提了起来,他们希望看到的是阎和那个如太阳般的男孩子一起出来,但现实似乎有些骨感,以为阎手中不是环绕的苏阳而是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的提着惊恐未定的钟燕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抽气声此起彼伏。
“咳咳,有问题?”看着众人呆愣的眼神,阎伸手将钟燕丢给一旁的蛇,喉咙有些痒的轻咳几声后有些好笑的询问出声。
不知为何狐狸感觉这个男人有些不太一样了,按照动物的直觉来说,这个男人似乎对他们更加友善了许多,要说以前的男人是绝对能够眼睛都不眨的灭掉它这只小狐狸,那现在的阎就是会眨两下眼睛后在灭掉它。
“头儿,药!”作为阎手下的贴身下属,蛇的身上一直备着活血的药物,那是基地花了几十年的时间研制出来的。
结果蛇手中的药,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似乎有些抽搐,看得翼辰肩上的狐狸啧啧称奇。原来这个恐怖的男人是怕吃药的啊,看到这里的狐狸将眼神直直的望到了翼辰装着烧伤药的口袋里,顿时自豪感油然而生,看、她的翼辰就不怕吃药。
“怎么?你被赶出来了?”阎的改变莫小白看在眼里,从未开过这个男人玩笑的莫小白首次拿这个男人开刷。
阎听此暗自挑了挑眉,盯着莫邪许久点头道:“其实你家小爹被赶出来的次数绝对要比我多!”
“是吗?既然这样那你今后不要进屋可好?失忆什么的其实可以说来就来的!”抱着莫小白的莫邪非常自然的看着自家宝贝凉凉的开口道。
“是吗?所以你也说来就来咯?”吃着苹果的莫小白手一顿,瞥了眼莫邪,用刚刚莫邪的语气反击了过去。
“……”众人皆转头看向那个强大如斯的男人,说真的他们都以为他已经记起来了,没想到啊,失忆了都能爱上,啧啧啧,只是这人嘛,不记起来估计很难吃到嘴。
“宝贝!”脸皮是什么的莫邪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幸灾乐祸,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的轻轻唤了声自己怀中的人儿,其实他现在真的是嫉妒那个霸占了宝贝十多年的‘自己’。
这边春暖花开,那边如阴森地狱!
立在苏阳床头的天玑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