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倒也是闲的无事,看着这华丽的宫殿,不禁感叹,外面瘟疫横行,如今这皇宫却华盛无比,她听见一小宫女说当权的摄政王又要大兴土木,怕是不久便会天灾民怨,战争四起!
她凌晨天亮之时,便出门给灾民们偷偷医治,晚上变偷了御膳房的吃食,如此,她反而拿的更加心安理得,修士讲究因果,虽说只是在御膳房拿点吃食,但终究心中不安,更何况她银两不多,只好用医治病人来抵消一部分。
这日,锦瑟偷偷的坐在墙角,破旧的衣服,杂乱的头发,半死不活的靠在墙角,谁也不知道,这看似是濒死的小乞丐手指不停地微微抖动,一缕一缕看不见的白光没入病人的身体之中。
可凡间没有灵气,如今她只能靠补气丹来维持救人所需要的灵力,一天一颗补气丹也仅仅只是足够她救二十个人罢了。
锦瑟随着救人的次数增多,身上大汗淋漓,甚至是有些虚脱。
“爹,我们这些足够了吗?”一道脆生生的女孩的声音响起,在这哀鸿遍野之地宛如天籁。
“应该是足够了。”
锦瑟停止灵力的输出,眯了眯眼睛,这说要进行宗派任务的凤睿和姜黎扮作父女的灵宗二人终于来了。
只见身后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推着一辆小推车,上面摆放着几个大大的木桶,里面盛放着满满的灰色的液体,应该就是药吧。
锦瑟嗅了嗅那药的味道,总感觉怪怪的,一股苦苦的药味当中,掺杂着一股幽香的甜味,她心中凌然一惊!什么时候回春丹可以加上竺兰花了!加上之后可就是毒物,虽说要不了这群灾民的性命,但是肯定会加重灾情,导致天怒人怨。
凤睿拱拱手道,“乡亲们,我等奉命而来,前往送乡亲们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乡亲受苦,希望乡亲们早日康复回家。”说罢,摆摆手,让他们把木桶抬上来,拿准准备好的一摞一摞的木碗。
周围的流民病恹恹的看着他们,一点都没有激动地神情,在他们看来,瘟疫乃是天灾,老天爷发怒,又如何治得好。
凤睿看着这群不为所动的流民,皱皱眉头,眼中闪过暗芒,身旁一身粉衣的姜黎怒气冲冲的骂道,“一群不知好歹的流民!惘我这么辛苦的连夜赶炼丹药!”
凤睿严厉道,“小黎,住口!难道你想完不成任务被师尊惩罚?!”
姜黎恼怒,本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倒是没有想到这群流民这么……哼,若不是宗派任务,她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又如何?!不过就是一群低贱之人罢了。
她冷哼一声,骄纵道,“我爹才不会惩罚我?!”
凤睿冷眼瞪了她一眼,姜黎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她不怕她爹,反倒是怕这个大师兄,更何况这个本来就是师兄的任务,她真怕自己捣乱搞砸了,想到这儿,不禁又缩了缩脖子,偷偷地瞅了凤睿一眼。
锦瑟百无聊赖,吊儿郎当的看着那群自以为是的人,她倒要看看千年之后的灵宗弟子如今是何等的模样!
凤睿继续鼓舞人心道,“乡亲们,难道你们就这么等死了吗?你们的孩子,家人都不管了吗?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他们还在等着你们呢?”他这话说的极其具有渲染力,颇有兔死狐悲的悲凉。
终于有一浑身脏兮兮的妇女走上前去,姜黎嫌弃的看了一眼,急忙躲到一边去。
那身后的伙计等人用勺子舀进木碗里,那妇女正要接过去,锦瑟一个石子扔过去,只见它手中的木碗被打翻在地。
那个脏兮兮的女人看着着眼前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傻眼,一个劲的不停地给他道歉。
姜黎正欲发火,凤睿看了看地上的棕色的药,缓缓冒出来青色的烟气,眼神凛冽!
这烟气凡人自然是看不见的,不过他们倒是可以看的见那无意被倒药的草上渐渐地枯萎。周围好奇看见的人吓得退了回去,这群人这要他们的命啊。
那第一个尝试的人也吓得赶紧回去。
只见一位靠锦瑟约两米远的老者轻轻开口,眼睛里满是沧桑,“我们不需要,你们回去了。反正早晚都要死,又何必在乎这一两刻呢。”说罢,闭上了眼睛,半靠在墙边,病恹恹的。
锦瑟暗暗道如今这周围的得瘟疫的流民倒是好了一部分,然而她一人毕竟是无力,补气丹仅剩的不多,如今没有米粮,即便是病好了也倒是无法。灵宗的任务失败与否与她无关,即便曾经是灵宗之人,她也没有必要去帮助几个看不顺眼的后辈,灵宗之内,她所在乎的只有云华。至于其他的人,都是浮云。
凤睿看着这些药,脸上的谨慎更重,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药里下毒,怕是连炼制丹药的小黎都不知道吧,小黎的炼丹天赋他还是知道的,究竟是什么人,脑海之中忽然闪过那晚修士来借宿的事情,难道是她?!
“走!我们先回去。”凤睿黑着一张脸,拉着姜黎走了。
不远处的草丛之中露出一个灰色的衣角,那人拿出一张传声符,隐隐约约的说了“任务失败,被发现”几个字,黄色的符纸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锦瑟略有深意的看过那刚刚的草丛,看啦这是有人特意要破坏,整治凤睿呢,那草丛上残留了丝丝的黑气,怕不是修炼邪术就是修炼邪恶秘术之人。
锦瑟看了看周围的灾民,她虽不是圣母,但也不是冷血之人,凡事能帮则帮,更何况这是积累福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