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的功夫,修士之间谣言四起。
“从未听说过这比武的过程之中,竟然还想要别人赔偿。”一修士摇摇头。
“可不就是,这极北的御虫司难道已经穷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另一修士搭腔道。
流言蜚语传播的最是快,锦瑟看着一脸铁青的花娴还有表情有一些及其的不自然的玄棠,心情不由的大好,她隐匿在人群之中,神情十分的愉悦。
花娴的脸色实在是难看的要紧,什么叫做她御虫司穷到这种地步?
二人身边挨得比较近的真人不禁失笑,但是讽刺的意味却是是十分的明显!
而下方的画灵宗的弟子和御虫司的早就已经混战,打成了一片。
“你们御虫司也真是够穷!竟然一个破蜈蚣都想要赔偿,难道不知道擂台上的规矩吗?”
“你们才是一群穷鬼!我们花长老的意思是说你们那个什么蝶仙子实在是有一点太过分了!”
“什么叫做过分!又没有取她性命!你们这帮子只知道瞎玩肮脏的虫子的修士!”
“你们这一群身在画灵宗却无法修炼画灵诀的垃圾修士!”御虫司的弟子们的这话说的着实在画灵宗的弟子的心口窝上狠狠的刺了一刀。
画灵诀乃是画灵宗的最高功法,只是他们这样的修为和身份实在是达不到要求去学习画灵诀,甚至是没有资格!
身为画灵宗弟子,却一点都不会画灵诀,这下子,画灵宗的众弟子被彻底的激怒了!
双方之间又是一场巨大的混战!
无数的灵力火光四射!
周围巨大的岩石纷纷被击碎!地面上出现了不少巨大的坑坑洼洼,甚至一旁的树木也是拦腰折断了一片又一片!
玄棠和花娴二人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
擂台上的比武也是被迫停止,这是继前几天的时候万剑门被蛇围攻的又一巨大的爆炸型的事件。
执法堂的人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赶到了!
玄棠暗暗叫苦不迭,这群小祖宗怎么就偏偏在了灵宗闹事。
“怎么回事!”执法人员冷着一张脸问道。
玄棠粗略的解释了一番,但是事情毕竟是已经闹大了,因此主要的闹事的弟子都被请进了执法堂。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即便是玄棠和花娴想要隐瞒,也是瞒不住了。
玄棠冷冷的望了花娴,“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你可还满意?”
花娴眯了眯眼,讽刺一笑,“哪里,说实话,其实一点都不满意!”
玄棠一噎:……
这厢画灵宗和御虫司之间的各种弯弯道道的敌对都被人拿了出来,彻底的摆在了明面之上。
先前花娴本就和扶尊只见有一点点的过节,如今,御虫司和画灵宗似乎是已经彻底的撕掉了脸皮。众人津津乐道着,画灵宗和御虫司不和本就是事实,再加上各种事情的推波助澜,更是将形势引发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锦瑟的唇角轻轻一勾,她很期待画灵宗的老祖仕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面呢。浑身散发的黑暗气息像是魔兽一般悄悄的释放出来,等待着机会一口吞下!
琉华都
琉明朗威严的半眯着眼睛,他怎么觉得这和尚莫名的熟悉!清逸、清逸?只是这个会不会是当年那个天才艳艳的和尚,他偶尔见过,却是模糊了面容。只是想到几百年前发生的那事情,就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真真假假,这世间又有多少事可以相信的呢。
琉夫人轻轻进来,将门带上,坐在了琉明朗的一旁。
“明朗,咱们家玄儿从未对哪一个女孩子这么上过心,可是我看那个红衣的女孩似乎是没有那么简单哪。”琉夫人语气之中透露着许些担忧。
琉明朗阖上了眼皮,“修士的子嗣本就及其的稀少,你可还记得为什么咱们的儿子叫做玄儿吗?”
琉夫人微微一顿,眼中划出一股心疼,“我怎么会不晓得,只是那可是咱们的儿子啊。”声音不自觉的低沉了下来。
琉明朗叹了一口气,“所以,不必过于担心,他,”他顿了一下,“本就无心。”
不过一会的功夫,就传来琉夫人低低的哭泣声,似乎是悲痛到了极点。
此时正站在门外准备敲门的琉玄一脸的复杂,他叫琉玄,为什么叫玄儿?还有那一句他本就无心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他抬起的手终究还是落下了,听着里面母亲压抑的哭声和父亲的安慰声,手足无措,只好急急忙忙的悄悄的离去。
玄儿?玄儿?
琉玄一脸迷茫,面对着那棵纷纷扬扬绽放的桃树,一身红衣,没有嬉皮笑脸,没有深沉阴翳,此时才更像是少年的模样。
明眸皓齿,举世无双。
他琉玄究竟是谁?
而此时的清逸正坐在房间之中,一边揉着头痛的脑袋,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忽然,脑海之中一阵嗡嗡,手中的毛笔微微一顿,在上好的宣纸上落了大团的笔墨,污了一角的字迹。
落笔随意勾了几根线条,依稀看的出是一个女子的轮廓,清逸的脑海之中不知为何总有一白色的身影渐渐的与红衣重合,用粗重毛笔狠狠的打了一个叉,将图纸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上。
清逸揉揉头,目光望向木窗外,深远而悠长。
……
“真人,真人,那红花又有开的了。”道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中年修士冷眼一眯,“此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