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脸上的笑慢慢的僵下来。
白逸臣朝她伸出手,在巴黎的广场上,那些人只以为他们是亲密的情侣,带着祝福看着他们,白逸臣说,“容容,既然你不开心,那我请你跳一支舞吧。”
许容却并没有伸出手回应他,她只是看着不远处的一点笑,然后,她淡淡的开口,“你知道吗?我曾经也在这个广场上和那个人跳过舞,他的个子高高的,我要踮起脚尖才可以亲到他,那时候我就在想,将来我是要嫁给这个人的,后来,我如愿以偿的嫁给他了,可我却忘记了我该怎么笑。”
“白逸臣,我很感谢你,但是我不爱你。”
她这样说完,白逸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衣着矜贵的男子身边挽着一个女人,姿态亲密偿。
他看着她眼里的光,渐渐的开始消失。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撄。
现在再次回到这个玫瑰庄园,许容只觉得恍如隔世。
刚来法国的时候,她天真如少女的期待着自己的婚后生活,可是为什么她的婚姻才坚持了一年,她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容容,我们只能做朋友吗?”
许容看着他的脸,“我还爱着那个人,很爱。”
彼时,一大片的白鸽飞起,天气渐渐转冷,大雁南飞,晚归的人总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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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许容已经平安到达香港的消息传进了席豫安的耳朵里,男人只是“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陈晏南低声说道,“先生,还要继续跟踪吗?”
席豫安终于抬起头,俊美的脸庞带着笑,“你说呢?”
“是,晏南明白了。”
陈晏南推门走出去,整个办公室恢复了一片宁静。
昨天程老爷子的话还历历在目,但归根究底还是一句话,赶紧生个孩子。
他又想起许容对他的抵触,生孩子?
她会生吗?
想必早已恨透了他,哪还会给他生什么孩子。
他这样想着,也就不再执着于孩子了,他们现在分居两地,自然是很难有办法怀上孩子的。
他想,是时候了。
当天晚上,席豫安乘坐最近去法国的航班,许容接到席豫安的电话时,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那头他的情绪显然并不怎么开心,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许容“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她坐在沙发上,开始久久的出神。
那袋帮助怀孕的中药还放在桌子上,她已经好久没喝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喝了那么多的药却总是不能怀孕。
糖早已经吃完,糖纸已经放满了满满的一罐,可她的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
席豫安是在晚上到的。
他一身的风尘仆仆,没拿行李箱,只是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把他整个人衬得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许容在门口看了他很久,直到席豫安站在她的面前,伸出修长的五指在她眼前晃,她才回过神来。
席豫安只当她的走神是在想别的事情,心里莫名觉得不爽,但还是放软的语气,“看什么看的傻掉了?”
许容这才愣愣的开口道,“没什么”,然后走进客厅。
这里一如既往地干净,只不过昨天的那支百合还被许容插在花瓶里,已经渐渐的开始枯萎。
席豫安瞥见这朵花,长手长脚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慵懒闲散的样子,他看着许容端出一小碟菜和一碗米饭,放在餐桌上,然后顺手招呼他,“可以吃饭了。”
席豫安这才走过去,手搭在她的腰间,馥郁的气息有意无意的擦过许容的耳边,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什么菜?这么香。”
许容往后稍稍的离开他一点,才慢慢的开口,“随便做的,莴笋。”
席豫安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坐在餐桌上吃饭。
这个男人吃饭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整个客厅里只有饭碗碰撞的响声,他终于吃完,许容正要把碗筷收拾进厨房的时候,席豫安却忽然拉住她的手,开口道,“以后别自己做了,请个保姆吧。”
他的眼睛大概是看到了她娇嫩的手指有一道过于明显的伤口,许容挣开他的手,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女人只有找点事情做,才不会让自己显得那么孤独。”
许容收拾好后,坐在客厅里,她看着席豫安开口,“我想和你谈一谈。”
席豫安点头,然后等着她的下文。
“我想离婚。”
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曾经许容以为自己一定很难开口,可是当自己这么快就说出来的时候,她却觉得如释重负。
席豫安却仿佛没听到似的,他的侧脸埋在一片阴影内,他开口说道,“上次的药喝完了?没关系,我们努力些,总能赶在明年生下孩子,再说怀孕要顺其自然。”
“我要离婚。”
“我们常常分居两地,你在法国,我在香港,你怀不上也很正常。我想了下,这样确实不好,我们还住在比弗利山庄去,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一切。”
他的置若罔闻在许容的眼里变成了挑衅,许容讽刺的笑,然后一字一句的陈述,“席豫安,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像之前的那个小女孩?一厢情愿的喜欢你,甚至知道你是利用我还心甘情愿的嫁给你?明知道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接受不了所以离婚?”她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