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惊坐起时,猛然发现床头边另有其人。
她下意识的看去,因为惊吓脸色都有些白了,“你是谁?”
眼前是个女子,看起来年龄比她大一些,五官清秀,但神色极其冷漠。最刺眼得是她肤色,很白,不是那种病气的苍白,而是像漂染过似的白,加上一身劲装黑衣黑裤,这黑白鲜明的对比直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就纳闷了,司空冥夜那人到底属什么的,这府里的人和气氛,就跟电视里演僵尸一样,见到谁都让她鸡皮疙瘩起一身。
对方看着她,脸上、眼里都没多少温度,好在说话的语气还算恭敬有礼,“裴姑娘,奴婢冷凌,奉王爷之命在您身边做事。”
裴芊芊皱眉,“我身子……”她最想知道到底是谁给她垫的屁股……
冷凌低头道,“回裴姑娘,是奴婢为您清洗的身子。”
裴芊芊这才松了一口气,“哦……谢谢。”
她还真担心是司空冥夜那冷阎王动的手……
床边的女子没同她多话,突然朝房门外走去。
裴芊芊仰躺在床上,摸着屁股下,第一次用传说中的月经带,别扭得没法形容,感觉随时都有侧漏的可能……
很快,叫冷凌的女子去而复返,手中还端着一只碗。
“裴姑娘,这是王爷吩咐您喝的。”她面无表情的把碗递出。
“哦?”裴芊芊伸长脖子看了看,又忍不住惊讶。红糖水?
想到之前司空冥夜替自己把脉时的样子,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碗接到手中,“谢谢。”
……
裴芊芊觉得自己是有史以来最悲催的穿越女。依附在这样一具爹不疼、娘不在的身体里,外受家人虐待,内受压迫恐慌,身心俱损就不说了,还遇上大姨妈初次造访……
还有比她更造孽的人么?
本以为休息两三日就过去了,毕竟以前经历过一次,也没多难受。谁知道摊上一具长期营养不良的身子,这‘这大姨妈’初来,就跟示威讨债似的,折磨得她满床打滚,就差没哭爹喊娘了……
见她抱着肚子直‘嗷嗷’,冷凌也不敢怠慢,赶紧去禀报。
听说她的情况后,启风脸色都是黑的,极其不耐,“她怎如此多事?”
冷凌垂头不语,只等他吩咐。
启风拧眉半响,突然问道,“你月事来时可有此症状?”
冷凌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摇头,“回启护卫,奴婢未有此症状。”
启风看了看某间紧闭的房门,随即对她摆手,“多半是她糊弄人的,不必在意。你只需看好她就可,切记不要让她耍什么花招。”
冷凌低头应道,“是。”
启风‘哼’了一气,走远了。
管她是真肚子痛还是假肚子痛,只要她不死就成。
此时的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冷漠让他在今后好长一段时间惨遭折磨……
裴芊芊也没指望谁来救她,毕竟这种事是女人常有的事,做女人的有几个没遇过痛经的?
在床上苦苦熬了一天,晚上的时候痛经的症状非但没缓减,一日未进食的她身心俱累,看人看物都出现重影了。
“冷凌……”实在熬不住了,她终于向门外求救。
“裴姑娘有何吩咐?”冷凌推门而入。
看着她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裴芊芊吸气都倍觉痛苦。要不要这么漠视她?这府里的人咋就这么个德性呢?
“快把你们王爷……叫……叫来……嗯……就说我要死了……想给他几句……几句遗言……”
她话音刚落,眼前一片黑色袭来,脑袋瞬间坠在枕头上……
……
待她醒来之时,周围一片凉意,看着昏暗的房间,她诧异的撑起身子,朝软塌上的男人问道,“我怎么在这里了?”
还以为自己真要痛死过去了,这会儿摸摸小腹,居然不痛了!
男人依靠着软塌,双眼闭着,仿佛没听到她说话。
见他不理自己,裴芊芊抿紧了唇禁声。
这就是传说中人人好奇而又不得知的南赢王府,短住两日,她只能用无语来形容。这里的气氛、这里的人,说这里是鬼地方一点都不夸张。而这个要喝人血被外人背地里唤作‘妖王’的男人,更是让她有一种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感觉,恨不得从这里出去后再也不要见到他。
房里的气氛安静又冷滞,就在裴芊芊有些待不下去之时,突然房门外传来禀报声,“启禀王爷,宫里来人了。”
倚靠着软塌闭目的男人动都未动,只是听到他低沉的溢出两字,“进来。”
裴芊芊好奇的看着,只见那个叫启风的护卫推门而入,进了纱幔内并将手上一本奏折似的东西双手呈上。
软塌上的男人接过,打开后淡淡的扫了一眼,“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这昏暗的光线,裴芊芊也看不清楚他是何神情,只是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越发冷冽了。
对他们的事她并不在意,就在她欲起身离开时,突然听到软塌上传来低沉冷硬的嗓音,“待你身子好些了就送你回去。”
裴芊芊睁大眼看向他,“送我回去?回裴家吗?”
司空冥夜闭着眼,似乎并不想同她多说话。
裴芊芊有些来气的跳下床,“我知道你这大庙容不下我,我也没有要死赖在你这里的意思。只不过我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她甩手要走,身后又传来他更加没有温度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