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会彻查清楚,你无需动怒。”司空冥夜握着她的手,看着包扎过的那处,眸光沉了又沉,低沉道,“你身子刚调理好,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知道吗?”
“可你也放了不少血,难道我就不心疼?”裴芊芊反手握住他,欲撩起他的广袖。
“不碍事的。”司空冥夜又反手捉住她的手,显然是不想让她看到,“我身强体壮,这点血还要不了我的命。”
“爹,娘,左叔回来了。”司空南召突然提醒他们。
夫妻俩赶紧转身看去,只见左文筝同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疾步而来。
“如何了?”司空冥夜沉声问道。
“回王爷,经过我们挨家挨户查探,确实发现一些可疑之处。”身着官服的王大人上前回道,“但凡中毒的几乎都是整户。”
“整户?”司空冥夜微微眯眼。
“王爷,下官故意让人散播瘟疫之言,也是逼不得已。如此一来,各家各户才能闭门不出,以便我们查案。王爷,还请您在皇上面前替下官解释一番。”王大人面带哀求的道。
“本王知道该如何说,就当你们误断,只要对查案有利,父皇能宽恕的。”
“谢王爷。”王大人感激的作揖,随即又道,“王爷,下官这就派人再去查探,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嗯。”
看着他匆匆离去,裴芊芊这才开口,摸着下巴发表自己的看法,“什么情况才能让整户百姓中毒遭殃?”顿了顿,她朝司空冥夜问道,“冥夜,那毒会传染吗?”
“不会。”司空冥夜低沉道。
“不会传染,但中毒的人却这么多,还是整户整户的……如果是有人故意而为,可他一户一户的作案,这动静未免太大了。最主要的是这些都是普通百姓,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对他们下毒手?”裴芊芊摸着下巴在他们身前走来走去。
她想不到作案的动机……
左文筝和司空冥夜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随着她自言自语的话都黯下眸光。事实确实蹊跷又难解……
他们在这边商议着,突然传来司空南召的声音,“衙役叔叔,有没有水给我洗洗啊?”
三个大人下意识的朝他看去,只见他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一双白白的小手沾满了污血。
“南召,怎么了?”裴芊芊吓了一跳,稍不注意儿子就搞成这样,抓啥去了?
“娘,我刚到外面帮衙役叔叔的忙,有个人突然呕血,溅我一手都是。我找衙役叔叔要点水洗洗,没事的,你们不用管我。”小家伙对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是受伤。
“小世子,您等着,小的这就去后院水井里给您打水。”衙役恭敬的道,随即朝后堂跑了。
他跑了,可裴芊芊却突然僵住身子,双眼大睁。
“怎么了?”司空冥夜不解她的异样,走过去将她肩膀揽住。
“冥夜,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裴芊芊猛的抬起头,目光冷肃,“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城北的水井出了问题,一定有人在井水中做了什么,才会导致整户百姓中毒的现象!你们想想,一家人如何能一起中毒,肯定是用过同一种东西,而多户人家一同中毒,家家户户能用的同一种东西除了水外,还有什么?”
“来人!”司空冥夜敛紧眸光,在她话音一落朝衙役命令道,“速去告诉王大人,封锁城北所有井口,待本王亲自察看井水!”
“是,王爷。”两名衙役领命后迅速的跑了出去。
“真是让人费解,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能狠心伤及如此多无辜百姓。”左文筝摇头叹道。他虽不是蟠龙国的人,这事也轮不到他插手,可如此惊人的下毒手段,着实让人震惊和恐慌。水乃性命之源,在水井中下毒,实在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左大哥,这事还有得差,而且滋事巨大,我看要不你先回去吧。”裴芊芊劝道。
“嗯,我确实不能过问。”左文筝也理解她的用意。他不是蟠龙国的人,插手这样的事,哪怕是尽朋友之情帮忙都不妥当。
“左大哥,我跟若可说了,让她暂时在府里帮我守着孩子。这两日我可能要陪着冥夜,两个孩子就劳你们费心了。”
“那我先回去了。”左文筝朝司空冥夜看去,“希望你们尽快找出下毒之人。”
司空冥夜对他点了点头。
两个男人交换过眼神后,左文筝离开了衙门。
留在衙门里,裴芊芊也把早上发生的事了解清楚了。据说是天不亮的时候就有人来击鼓报案,说其家里死了人,还有人抽搐呕吐不止。王大人接到报案,立马就派了捕快前去查看。但没多久,又有人来报案,同样家里死了好几个人,没死的都一样抽搐呕吐不止。
陆陆续续的好几户人家都传来这样的噩耗,王大人坐不住了。别说百姓恐慌了,就连他在衙门都惶恐不安,于是立马派人上奏。他心怕此事被顶头的人耽搁,于是就谎称城北这一片有瘟疫出现。司空齐刚下早朝得到消息,顿时也是又惊又怕。京城发生瘟疫,那还得了?
可这种事又不能大肆宣扬,事态如此严重,他哪里还有时间把儿子叫回来慢慢商议,于是就让衙门速去南赢王府找人。
拉着自家男人的手,掀起他广袖看着他手腕上草草包扎的布条,哪怕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