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珺的主意打得好,李季歆哪能这么容易中她的招?
“你知道在山上不能玩什么吗?”李季歆眯着眼睛问道。
傍晚时刻,秋天的太阳下山的早了,夕阳余晖洒在山间渐渐枯黄的树木和石缝间,虫子在鸣叫,周围寂静萧瑟。
沈瑶珺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地望着李季歆。
她笑笑:“不能玩火,因为玩火*。”
沈瑶珺继续看着她,咦,美人儿女傅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个傻子她什么都听不懂!
然而强上是不可能的,李季歆的武力值别说沈瑶珺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了,就算是大内高手也未必赢得了的。
她便跟在李季歆的身后走,看着她的背影思考着人生问题,怎么样才能把美人儿女傅的怒气提升到最高值。
皇后在福华寺里诵经祈福,这诵经的技能还是德妃教她的。
天色渐晚,山上很快暗了下来。
皇后带来的这一批人里,不仅有自己人,也难免混进了几个敌人,可能是皇帝派来的,也可能是太子派来的,更可能是西林州的人派来的。
皇后也是艺高人胆大,没有半点儿顾忌。
“青书,阿瑶和李季歆呢?”做完今天的课程,皇后在福华寺给她腾出来的房间里。
“在山上转转,天黑了,应该快回来了。”青书打开窗,从寺里望着天空,月亮是明亮通透的,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流云若隐若现。
“这山上未必安全,你出去找找,别出事了。”皇后一边嘱咐,青书便出了门。
寺院里静悄悄的,皇后看着窗外,眼神沉了下去。
有多少双眼睛她不知道,她在思考做些什么玩具能够直接戳瞎这群人的眼睛,如果在东洲放一个金点子大比拼高价录取一二三名,应该会搜集到不少主意。
青书很快找到了李季歆和沈瑶珺回来了,这回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
沈瑶珺脸上挂着一丝不满,一路上无论她怎么撒泼打滚揩油,李季歆就是不生气,以至于她摸不到对方的底线。
“哟,我的阿瑶是怎么了?”皇后调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亲女儿,“是女傅欺负你了?”
沈瑶珺撅着嘴巴坐下来,喝了口水:“才没有!”
青书走过来,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压下声音提防着:“刚刚收到的。”
皇后被人盯着,所以只能派青书出去收消息。
李季歆看着纸条疑惑:“谁寄来的?”宫里有皇后惯用的联系外界的方式,这么多年没被发现,和琥珀山的通信全靠这条路径,还有什么更重要的消息需要到福华寺里来传达?
皇后摇了摇纸条,笑答:“德妃呀。”
几个人恍然大悟。
“德妃娘娘现在在哪里?”李季歆问道。
皇后漫不经心地打开纸条,细细读了一遍,然后合上丢进了烛盆里,看着小火苗将纸条烧为灰烬,回答:“在永城,帮我办些事。”
“永城……”沈瑶珺喃喃着。
李季歆不知道永城和皇后有什么关系,但是沈瑶珺知道。
“母后是想让德妃请季将军出山?”沈瑶珺问道。
李季歆恍然大悟,东洲这短暂的历史中有一位老将,当年同戚老将军是齐名的,一个守南,一个守北,正是这个住在永城的季将军季风。他同戚老将军是挚友,所以,山洞爆炸之前皇后就安排好了,让德妃往南走,途径永城。
到了永城,德妃势必会去拜访季风。
想要起事就得有军事力量,光有琥珀营的戚家军还不够,季风从前镇守南边,所以至今南方驻军的主将里有一大半都是他的门生。
季风要是出山了,皇后手中的底牌又多了一张,有戚让和季风手中的兵权,有囤放的一批军火,有京城文官私底下的支持,就有给沈瑶珺编排智力恢复正常的底气。
皇后没给季风捎一句话,只让德妃带去一件药材:当归。
她想季风应该是看得懂的。
几个人看了看周围和头顶,有李季歆和青书在,那批人不敢靠的太近。这荒山野岭的若是少几个人,就说是被狼群拖走了,皇帝也奈何不了。
“皇后来福华寺,不只是为了祈福吧?”李季歆反应敏捷。
皇后笑了笑:“你说呢?”
李季歆没继续问下去,一来隔墙有耳,二来有些话不需要问的那么清楚。
福华寺是个小寺院,寺院里的房间并不多,往年帝后之间相安无事,皇后来寺里也只带几个人,可今年不同了,皇后的野心在慢慢显露出来,侍卫队的人数翻了好几倍,美其名曰保护皇后和公主的安全。
寺院里房间不够,得拼着睡。
“阿瑶是要跟母后睡还是跟你的女傅睡?”夜深了,也该休息了。
皇后这话问得别有深意,还朝着沈瑶珺眨了眨眼睛。
青书心里直喊罪过,佛门净地,挡不住皇后思想**。
沈瑶珺自然是一抬脑袋:“跟美人儿女傅睡!”她还没搞清楚美人儿女傅生气的出发点,这可是个好机会!
皇后便故作伤心地假摸眼泪:“哎呀呀,母后好伤心,女儿大了是留不住了呢?”
沈瑶珺继续瞟白眼:“听说母后从花蛇山下来的时候也才十六岁呢!”下山十六岁,那么她和花蛇夫人之间有好几年的感情,这么一算,年纪还是个问题。
沈瑶珺的意思是,女儿大了很中留,真不中溜,怎么还等到了十六岁呢?
皇后顿时无言以对,这会儿感